第1章 老陸的新歡
作者:壞壞阿蒙蒙|發(fā)布時間:2022-03-29 09:04:55|字?jǐn)?shù):2656
我是個30歲的住家保姆。
我與年紀(jì)比我爸還大的老頭,產(chǎn)生了不平常的感情。
人要發(fā)財(cái)擋都擋不住。
老陸的千萬遺產(chǎn)眼看就要到手,同樣做家政小姐姐,做到我這樣,是不是業(yè)內(nèi)top1?01老陸的新歡老陸靠在床頭,把假牙吸進(jìn)去,吐出來,吸進(jìn)去,吐出來,逗得我咯咯笑。
他看我笑了,也很開心,用手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
“傻丫頭,做你想做的事,有老陸呢?!?/p>
我鼻子被他刮的酸了。他還能活幾天呢。
說這種話,真是的,難道能照顧我一生一世。
他看出來我心里難受,干脆叫來律師,立了一份遺囑。
我苦笑,不敢不接受,誰叫他千叮嚀萬囑咐,一分錢也不給他兒子陸源。
沒有我,老陸看淡世間情愛,本想早早捐出一切。
有了我,他說人生又有幾分意思。
他還不想死。
可是做完這件事,老陸更開心了,開心地暈了過去。
兇多吉少。
……
一個月之前,我在超市里買菜,準(zhǔn)備給老陸做個新菜式哄他開心。
走過湯料貨架,一個戴著口罩的促銷阿姨正在賣力推銷酸湯肥牛湯料,招攬過路的客人駐足試嘗,那古早的八字紋眉卻下意識令我一瞥——
她抬眼也看到了我。
那青黑色的紋眉瞬間倒豎,專屬于六零后的黑色眼線倏然擴(kuò)大。
艾瑪,真是冤家路窄,人生何處不相逢。
這不是我去年從老陸家里趕出去的“前任”劉阿姨嗎。
這眉毛我可太熟悉了。
她不曉得怎么就能認(rèn)出了我。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說時遲,那時快,一鍋酸爽熱辣的湯就撲面而來!
幸好我潛意識早有防備,一個閃轉(zhuǎn)騰挪,一鍋湯就直接潑在了無辜群眾的身上。
“嗷——!”
“哎呀——!”
看樣要出大事兒了。劉阿姨把鍋放地下一摔,指天指地沖我破口大罵:“你這個臭賤貨,陪老頭子睡覺不要命的東西,爹媽生你養(yǎng)你還不如一條狗,狗都不賠老死鬼睡覺,你個第三者……嗚嗚……”
周圍的人越聚越多,被潑群眾也攔住了她的去路,我不想戀戰(zhàn),呲溜溜就擠出亂哄哄的圈子外,假裝過路吃瓜者。
幾個脖兒上系著彩色紗巾的大姐踮起腳尖,壓著購物車把,伸長脖子往圈里看:“咋的了咋的了?啥事兒???”
“騙老頭兒錢,被老頭兒踹了?!蔽翌^也不回,手一擋臉,甩給她們答案。
“哦哦!”大姐們恍然,顧不上看我一眼,耳朵聽著,眼睛好似探照燈刷刷刷掃視,像企鵝一樣恨不得踮起腳尖往里擠,心中已燃起八卦之火,并一定會往旋渦中心摻和。
不一會那邊更是亂作一團(tuán),劉阿姨的工作肯定保不住了。
在超市偶遇48歲過氣女主人,還被潑熱湯,指鼻子罵成陪老頭睡覺的小三,這一天可太刺激。
但她淪落到超市促銷員,真令人啼笑皆非。
畢竟我第一次見她來找老陸要錢分家產(chǎn)的時候,旗袍珍珠波浪卷,大紅嘴唇高跟鞋一樣也不少,精致得很咧。
不然怎么能成為老陸如膠似漆的“小嬌妻”,哄得老陸婚前就自愿將房產(chǎn)“雙方共有”,還差點(diǎn)鬧了一場官司呢。
說來也有趣,老陸自從老婆跑路后,單身了幾十年,感情生活波瀾不驚,卻被劉阿姨找上門來,說是電臺給她的相親地址。
老陸詫異,過門即是客,便順手招待了一番。
劉阿姨熱情開朗,談笑風(fēng)生,一回生二回熟,竟然將這無厘頭的相親誤會,變成了真的處對象。
久旱逢甘露,老陸被迷得暈頭轉(zhuǎn)向,劉阿姨說會照顧老陸一生一世,就搬了進(jìn)來。老陸感動之余,答應(yīng)給她一半住房,還把工資卡也交給她支配。
哪知她后來并沒有履行洗衣做飯,照顧生活的承諾,都是老陸在為她服務(wù)。
劉阿姨認(rèn)為,“你比我大二十多歲,遷就我不應(yīng)該么?!?/p>
老陸是斯文的老先生,想分手也不忍惡語相向,只說兩人性格不適合在一起了。
其實(shí)是劉阿姨給老陸綠帽,搬來之后拿捏老陸“老牛吃嫩草”,既不關(guān)心體貼,也不安居于室,依舊勾三搭四,跳舞打麻將,早出晚歸,吵得老陸做不了學(xué)問。
劉阿姨根本不是什么能在一起守日子的好女人。
那個年代的人觀念老套,吃過酒席,卷鋪蓋公開住在一起,就算是確定關(guān)系在一起了。
答應(yīng)了給房給地,就要擲地有聲。
劉阿姨看好了這一點(diǎn),工資卡也到手了,以為能手拿把掐住老陸,分手也得一半房產(chǎn),卻沒想到老陸也有心眼,就說房子是單位的福利房,給不了她,要錢也沒有。
這閃婚閃分的過程,未免有些蹊蹺,女方有八成是故意騙錢。
得知事情原委,她再次來攪鬧的時候,我便擋在了老陸的前面。
劉阿姨話里話外都以女主人自居,問我什么時候來的,一個月多少錢。
我殷勤待客,禮數(shù)周全,誰是主誰是客,分寸到位。
女主人?
老陸躺床上不能動,最難的時候她上哪去了,拿著老陸的錢,三亞的陽光都把她曬紫了。
我端出鳩占鵲巢的譜兒,一邊請她吃茶,一邊給她大白眼兒,說沒錯了沒錯了,我就是老陸的“新歡”。
她看著我能掐出水兒來的鮮嫩皮膚,氣的差點(diǎn)爆血管,到嘴的鴨子沒吃著,臉上浮現(xiàn)幾分小三沒看住老爺們,被小四截了胡的憤恨。
我只問她一句話:和老陸說好的分房產(chǎn)?證據(jù)呢。
一沒結(jié)婚證,二沒欠條。如今是法治社會了,我們這一代人,講究白紙黑字。
空口無憑。
情到濃時,說給你條命,你也要嗎。
現(xiàn)在他的命,是我的。
我背對老陸,還沖劉阿姨擠眉弄眼。
她一下就明白,我以保姆知名登堂入室,不過和她是一個路數(shù),于是更生氣了,跳起來就要大爆發(fā)。
太好了,爆發(fā)出來才好,青眼八字眉的潑婦怎么能撐起這復(fù)古的裝扮和造型,老陸真是老眼昏花,之前沒看不出來這位的本質(zhì)。
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相比之下,我年輕漂亮,還照顧得老陸干凈利索,所以她怎么爭呢。
還沒等我夸贊老陸老當(dāng)益壯,等下沒準(zhǔn)老來得子之類,劉阿姨就開始破口大罵,jiān夫淫婦不絕于耳。
老陸氣的說不出話來,我卻順勢小臉一板,胳膊一橫把她扒拉到一邊去,把早收拾好的她的東西一并扔出了大門。
街角一個身影一閃而過,我掃了一眼沒作聲,回屋拽著劉阿姨邁不開腿兒的旗袍就給她搡了出去。
大門一關(guān),愛咋咋地。
再回屋我就給銀行打電話,讓老陸掛失工資卡。
以劉女士的資質(zhì)和智慧,看起來沒什么深沉心思。
背后一定有人指點(diǎn)。
我沒告訴老陸,剛才我看見街口那遠(yuǎn)遠(yuǎn)觀察態(tài)勢的人,正是他的好兒子陸源。
……
這一年接下來的日子,歲月靜好,老陸的心又沉靜下來,在我的幫助下繼續(xù)搞研究,成果斐然。
我也繼續(xù)跟老陸學(xué)習(xí),一邊照顧家里外面。
如果不是早晚會與陸源重逢,我是多么享受當(dāng)下的一切。
可惜啊。老陸最近又中風(fēng),時日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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