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做女人的權(quán)利
作者:鏡無影|發(fā)布時間:2016-03-23 12:28:59|字數(shù):1585
蹲在那里,很久,很久,沒有站起來身。心在告訴自己,只是受了點傷,一點點傷,對梁雨宸而言,只是蚊蟲盯咬。
咬住牙霍地起身,將滿手的蛋糕,‘啪’狠砸向?qū)γ鎵Ρ冢邳S昏下那片白,映出觸目驚心的詭異。黑框眼鏡脫落向微腫的鼻梁,露出那雙琉璃般明麗銳利的眸子,迷離狂野的猶如波絲貓……
夜幕降臨時,一如晨曦初上,悄無聲息,無人觀賞。霓虹燈的光彩,籠罩整個T市,虛晃的暗影下,無數(shù)斑斕的泥印,是雨水初下后殘余的痕跡。夜空是無垠的漆黑,沒有半顆星星。可徐徐垂落的雨滴,卻像一顆顆鉆石鋪蓋地面,在雨痕中勾勒出一片璀璨的銀色。
門外,小雨淅淅瀝瀝,空氣中散發(fā)著梔子的花香。窗口有盆梔子花,花盆右壁,是放大的結(jié)婚照片。照片中的男女,妖孽與天使,好象幸福的相擁。如今,卻是應(yīng)征的那一句“貌合神離”。
大概同床異夢,就是他們?nèi)昊橐龅恼鎸崒懻?。不需要任何筆墨描摹,獨屬他們的愛情。因為,那是一片空白。
客廳中,梁雨宸只是獨自吃著蛋糕,看著墻壁的時鐘晃動到22點左右。
鈴——鈴——鈴——
電話忽然響起,打破一室沉靜,梁雨宸只穿著那件他穿剩的白色襯衫,洗過澡的她,在鏡子的掩映下,除了那不和諧的黑框眼鏡,似乎透著骨子性感。
“喂,老公,你什么時候回來?”她盡心地詢問,冷淡而婉約,猶如一朵小心翼翼綻放的百合花,任他蹂躪,卻言聽計從。
“今晚,我不回來了!早點睡,老婆?!彼穆曇艉軠厝幔瑴厝岬挠悬c刺耳。話筒中,依稀能傳出女人的嬌嗔與埋怨,鬼都知道,他又在出軌。
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梁雨宸只是點頭應(yīng)允,“那好,我去把門鎖上。老公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班,晚安?!?/p>
“老婆……”
喬晟燁透過話筒的聲音,很磁性,很耐聽,似乎夾雜著酒后那股魅惑,令人沉迷其中無可自拔。“如果空虛了,就出去找個男人。隨便一個男人,只要能安撫我寂寞的老婆……”
“晟燁!”
“你不是喜歡嗎?你不喜歡在男人身下,享受做女人的權(quán)利嗎?老婆,別像個處女一樣單純,我知道,你不是第一次!”
喬晟燁的話總是如此溫柔,如此致命,一次次刺傷她的自尊。梁雨宸半響,才淡然反問,“你篤定我不是處女,所以嫌我臟?”
“哈哈……”
一陣笑聲過后,喬晟燁譏諷地問,“難道你是嗎?”
梁雨宸只是斂下眸子,卻沒有回答,然后道了句‘晚安’,將電話第一次主動掛斷。她能想象,喬晟燁此時的驚訝。但此刻的她,似乎也懶得去顧慮,她親愛的丈夫,到底會不會對她起疑?
抬起頭來,繼續(xù)看著那張結(jié)婚照片,只是嘲諷冷哼,“這就是婚姻嗎?”
黑框眼鏡將她臉龐襯托的那般嬌小,似乎有點凄涼。像被拋棄在家的閑妻,穿著他的襯衫,感覺他的體溫??上?,她只是笑了。不是絕望之笑,而是異常美麗自信的笑靨,從唇角緩緩地蔓延。
她不知道他的丈夫,為什么娶她,為什么恨她?她不想知道,更不必知道。那只是無意義的陳芝麻蘭谷子,一如去年冬天冰箱里那幾瓶忘記名字的酒,管它是法國,德國,還是國產(chǎn),喝都喝過了,還能怎樣?
既然三年前,她的第二個‘母親’,那么著急地趕她出家門,那她就嫁!叉子叉起最后一塊蛋糕,她抬起眼眸,目光深邃庸懶地看著門口那位冒著大雨找她算帳的不速之客。只是禮貌地說,“請進!”
“梁雨宸,你這個賤人!晟燁呢,晟燁去哪了,你把他藏哪去了?是你讓他甩了我,是不是,你逼的?”
大雨中落魄的女人,看起來還是盛氣凌人。和早晨那個,有異曲同工之妙。聽著她刺耳罵聲,找茬地打算大打出手。梁雨宸只是指著門,禮貌地說,“關(guān)門!”
女人‘啪’將門關(guān)上,然后兇狠地撲過來……
而后,門外的雨一樣的下,屋子內(nèi)傳來一陣陣尖銳的慘叫聲。慘劇正在延續(xù),每分每秒,都慘烈無比。大約十分鐘后,本以為是柔弱的梁雨宸走出來,可被丟出去的,卻是那找茬的外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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