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鬼爪水母
作者:南糖后竹|發(fā)布時間:2017-08-13 23:56:14|字數(shù):3355
那是一個長了N只手得畸形鬼嬰,與那個襲擊我的鬼嬰有著相同的面孔,相同的膚色,只是一個是正常的嬰孩模樣,而這個卻空有一個嬰兒頭,脖子以下長者許多鬼手,有的似嬰孩,有的似老人,甚至連染著大紅指甲的都有,活脫脫一個嬰胎八爪魚,從古書中被孫晉璇拉出后,張著大嘴嘶吼的叫嚷著。
“那是!”我瞪大了眼睛,看著這不可思議卻又真切發(fā)生在我身上的一幕。
“噓,閉嘴!”一手奮力的抓著畸形鬼嬰,頭也不回的打斷我的話,緊接著咬破舌頭,含著口舌尖血對著畸形鬼嬰噴了一口。
“滋滋”烤肉的聲音從嬰孩面孔傳來,畸形鬼嬰被這一口血水噴的不輕,呆滯的停止了動作,嘴上叫嚷也低了不止十幾個分貝,憤恨的瞪著孫晉璇,腮幫子一股一股。
見對方老實了,孫晉璇這個畸形鬼嬰扔垃圾一樣扔到地上,嘴里叼了根煙,痞里痞氣揚了揚頭,“說說吧,你的主子是誰?”看它沒動靜,踢了一腳,“說不說!鬼爪水母可不是誰都能夠飼養(yǎng)得了的,而且能夠把你寄養(yǎng)在書中,對方一定不簡單?!?/p>
原來這個東西叫做鬼爪水母,難道古書世界中的鬼手是它的杰作?但是水母這東西不應(yīng)該生長在海里么?怎么會在書中?還特么在我這里待了一個月!
我這正想著,地上蠕動的鬼爪水母發(fā)了話,“哼,能察覺我的存在?你還真是不簡單呢?!边@聲音活脫脫是個滄桑的老頭發(fā)出來的,我背后抵著大鐵門,抿著嘴聽著他們的談話。
“你孫爺爺我不簡單的事多了去了,你乖乖聽話我就把你超度了,來生投個好人家,何必屈居人下,受人差遣?”
“我才不要超度!那些不負責任、亂打胎的狗男女,總得受點代價,為自己贖罪!”
孫晉璇先是一驚,手中的煙灰掉在褲子上都不知道,富有哲學的說著,“人這一生享多少福,受多少罪都是有定數(shù),新生嬰兒多少都是一條生命,不論什么路數(shù)來的,都有來到這世上的權(quán)利。罪責、代價不是你一個水母所能評定的?!?/p>
“少為自己脫罪了!見你第一眼就對你很感興趣,知道為什么?因為你身上背負了一條性命,那是一個可愛的女嬰,尚在襁褓……”
孫晉璇怒罵一聲,抬腿踢了鬼嬰水母一腳,后者踹飛到電腦前,“你生氣了?是被我說中了吧?那么鮮活的生命,你以為你做個道士,超度幾個冤靈,就可以輕易贖罪的么?告訴你,她不會原諒!所有拋棄自己孩子的人都不值得被原諒!”越說越興奮,大喊大叫著,伸著鬼手,沖孫晉璇喉管抓了過來。
看到這我和我的小伙伴驚呆了,并不是鬼爪水母的暴戾殘殺,而是它居然說,這個邋遢大叔還有一段風流債,不經(jīng)感慨他上輩子燒了多少高香才能讓妹子看得上他,估計是防御措施不到位,擦槍走火了吧,艾瑪,我為啥操心那么多,繼續(xù)看戲!
孫晉璇察覺鬼爪水母意圖后,側(cè)了下身子輕易躲過彈跳式攻擊,意料不到的是鬼爪水母身上的觸角像橡皮一樣拉長到不可思議的地步,迅猛的向?qū)O晉璇臉部抓去。
對方臉部狠狠挨了一記后,他抽出身上僅帶的打火機,連打幾下無果,憤恨的扔到地上,攥著拳頭奔著鬼爪水母臉部打去。
鬼爪水母咯咯一笑后,身下的鬼手以肉眼看得見速度野蠻生長到一定長度后,像漁網(wǎng)一樣將孫晉璇蓋住,然后迅速緊縮,形成一個看得見的人形后,對方似乎并不滿意,反而加快了收緊的力度,我站在隔著一個客廳都感覺到窒息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眼瞅著鬼手越縮越近,鬼嬰頭部轉(zhuǎn)向我,陰森森的笑著說,“你夜夜跟你那個男鬼老公交合,如今又帶情郎回家,水性楊花的女人,更該死!”嘴巴裂到耳根,伸出長長的舌頭向我襲來。
這次連脖子都沒繞,舌尖直勾勾的沖我的喉管而去,而我已經(jīng)退無可退,新請的人又中了招,我眼前又有個即將抵達我喉嚨的舌尖,看來今天真的要交代這里了,閉著眼等候死亡的到來。
“只能做到這種地步了么?看來飼養(yǎng)你的人道行也不高么?能讓你孫爺爺我認栽的人,還沒出生呢,更何況你丫還只是個不入流的鬼爪水母!”
是他的聲音,這貨居然沒死!循著聲音睜開了眼睛,被鬼手纏了個密不透風的人形突然發(fā)生了變化,右手位置起了一絲光亮,亮點迅速擴大,很快就遍布全身,當全身通紅時,它身上纏著的鬼手悉數(shù)燃燒,伴隨著一股熱浪傳來,鬼手早已消失殆盡,只留下一個孤獨而又熟悉的身影,傲然立在當中,手中拿著一張符條。
見他還活著,我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興奮地喊了出來,“孫晉璇!謝天謝地你還活著!”
“你個坑貨!你家大人沒告訴你不能在鬼面前喊名字么!”我的興奮沒換來對方的肯定,反而換來一句吐槽,當時我也只當他是暴脾氣,直到后來發(fā)生的一些事,才明白就因為這句話我可真是把他徹底坑慘了,不過這也不能賴我,畢竟我家大人真沒說過。
好在鬼手水母似乎并沒有太在意,反倒被他這把火燒光了所有身下鬼手,只留下個光禿禿的小腦袋,以及霧化的小脖子,此時,它正氣急敗壞的磨著牙、鼓著腮幫子。
孫晉璇見對方消停了,半蹲著,戳戳它圓咕嚕的小腦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知道你孫爺爺厲害了吧?再不說實話,可就不僅是斷手斷腳這么簡單了。”
地上的腦袋用眼睛白了他一眼,嘟著嘴巴沒有說話,見狀,孫晉璇明白對方意思了,將手中符條貼到腦瓜頂上,嘴里念動著咒語后,問道,“你家主人把你附身古書中目的是什么?應(yīng)該不僅是設(shè)置陣法這么簡單吧?!?/p>
貼了符條的腦袋遲疑了許久后,徐徐閉上眼睛,隨后嘴巴和眼睛冒著青煙,最后換化為一灘死水。
“草!”話沒問出一句,腦袋卻化為死水,擱誰誰不著急,他憤憤不平的踢了床腿一腳,后看向呆若木雞的我,“不用離那么遠了,事已經(jīng)解決了,暫時不會有臟東西來騷擾。”
我“哦”了一聲,走了過去,盯著地上的一汪水,“你……把那個東西滅了?”
“大姐,你能不能動點腦子?我剛給它貼了張符,讓它說點線索出來,結(jié)果就這么被滅了,滅它的人怎么可能是我?”
我一想也是,嘴上冒了一句,“難不成這東西還有自爆功能?”
他一聽愣了一秒后大笑,“你特么以為是諜戰(zhàn)劇呢,事搞砸了服毒自盡!人生來怕死,更何況是鬼,能夠遇貴人超度早登極樂算是三生有幸,魂飛魄散那可就永世不得超生了?!币娢乙换I莫展,嘆了口氣,“哎,你們這些文字工作者不是挺聰明的么?事事講求個邏輯?還不懂?這事很明顯啊,哪個鬼愿意魂飛魄散?都巴不得在陽間多蹦跶會,很明顯是被什么人給滅了。而且這個幕后操縱者說不準就是它的飼主。”
他先是極為嫌棄的瞪了我一眼后,慢搭斯里的解釋,“跟你說過,死嬰難練,鬼胎難養(yǎng),但凡能夠接觸這倆都絕非等閑,更何況對于鬼爪水母這種反人類東西,難度更大,別看今天這只有些廢柴,但能夠讓一個鬼嬰乖覺附在古書長達一個月,那這個飼主道行不淺。以我過往的經(jīng)驗來看,能養(yǎng)這種東西的,絕非善茬?!?/p>
我努了努嘴,這怎么辦,原以為那本古書是對我有所幫助,結(jié)果今天這位爺硬生生拽出這么詭異的東西,面容還像極了我之前險些遇害的鬼嬰,現(xiàn)在到好說不準被飼主殺害了,現(xiàn)在要問也沒發(fā)問了,好好的一條線就這么斷了,別人都說本命年不順,我這哪是不順啊,分明就是沒順過。
一屁股坐在床上唉聲嘆氣,屋子里寒意雖然早已消失,但桑拿天真的讓人忍無可忍,開了空調(diào),“那現(xiàn)在怎么辦?唯一的線索斷了?!?/p>
“年輕人,不要太快下決定,線索并沒斷?!边@句話燃起我的希望,抬頭眨巴著眼睛等待著下文,“恭喜你中獎了,今天的鬼爪水母與那只身背命案的鬼嬰應(yīng)該師出同門?!?/p>
他輕描淡寫般說出這句爆炸消息,我瞬間就不淡定了,“什么!你確定么?”
“以我過往的經(jīng)驗來看,鬼嬰最難做的就是面容,既要做的惟妙惟肖又要體現(xiàn)自己的能力,所以煉這東西的一般都是同一脈鬼嬰用同一張面孔,放出去害人也好或者做什么見不得光的勾當,懂行人一看就明白出自誰的手筆,并且可以看在對方幾分薄面上,放他一馬,日后也算是交了個朋友,畢竟都知道鬼嬰這個最難搞?!别堄信d致的翻了翻古書,“你這個也是一樣,只不過我這次要對付的人比我想象中更可怕!”
說實話,每每聽他分析,我都是心驚膽戰(zhàn)的,這次更是,我努力平息著自己的緊張,徐徐開了口,“那怎么辦?有什么辦法知道對方是誰么?為什么要三番四次害我呢?”
嘴角一扯做了個極為陰邪的表情,“這些問題想知道不難,那不還有個始終沒有出現(xiàn)的么?既然師出同門,問誰都一樣,不過這次我會防著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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