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酒后真言
作者:舞若夕|發(fā)布時間:2017-07-23 23:54:06|字數(shù):3279
0716。
錢路和周朝皆是一怔,錢路試探性地開口:“那時候你破譯的你媽媽留在《千字文》里的線索,破解出來的這個密碼,你為什么覺得,這個密碼能打開呂梁的保險柜?”
“我不覺得,”徐林聳聳肩,“但我覺得呂梁為人謹慎,我們手頭又沒有其他線索,用他生日之類的數(shù)字去嘗試,和用0716做嘗試,有什么區(qū)別嗎?”
周朝:“喂喂,這也太隨便了吧?”
“好吧,我的直覺?!毙炝珠_口補充道,“更何況,這個保險柜里一定有什么是和‘源流’有關(guān)的,錢路你后來審呂梁的老婆李蕊的時候,她怎么說的,你還記得嗎?”
錢路自然還記得。
那天徐林甚至為了這件事,差點一度失態(tài)。
錢路本來是想再去問問李蕊,有沒有關(guān)于密碼的可能的線索,然后還給李蕊看了徐林母親的照片。李蕊說她在跟蹤呂梁的時候,曾經(jīng)見過這個女人,她聽到呂梁叫那個女人為老師,好像還挺客氣的。
當時徐林差點就沖進審訊室,問她接下來的事,是外面的警察攔住了他。
任何人,哪怕平時再冷靜自持,只要事情牽扯到自己真正在乎的人,就不可能完全平靜。
“按照李蕊的說法,你媽媽應(yīng)該是被他們送出燕城了,因為覺得她的身份,留在燕城實在是太過危險,所以她只待了不到兩天,就被秘密送走了?!卞X路皺著眉,神情認真,“而那副《千字文》,其實是我們在其他城市發(fā)現(xiàn)的,而非燕城。你真的覺得,那個0716,會是呂梁的保險柜的密碼嗎?”
徐林聳聳肩:“死馬當做活馬醫(yī)吧?”
“哇你……”錢路很有揍他一頓的想法,“你要知道,這種保險柜,如果密碼錯誤幾次,就會啟動自毀裝置!”
“我覺得試試也無妨?!币恢背聊闹艹_口,“如今呂梁被人滅口,說明我們真的觸及到了‘源流’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很可能就包括這個保險柜。之前徐林破解出來是0716的時候,我們就有過猜測,也許是什么東西的密碼。如今保險柜密碼剛好是四位數(shù),反正……我們也沒什么其他更好的線索,不是?”
錢路還在做心理斗爭的時候,徐林已經(jīng)走上前,二話不說輸入了“0716”四個數(shù)字。
“哎你這人!”
錢路正要批評徐林幾句,就看到保險柜,開了。
周朝豎起大拇指:“果然!”
里面有大概十幅字畫,還有一個小本子。
他們?nèi)齻€人都沒有動手,只是站在原地,等別人過來取證之類的,周朝開口:“十幅字畫,這要是都仿的是名家,得是多少錢。”
周朝是行家里手,只消一眼,他就看得出那些字畫的包裝和安放是多么的精美和小心翼翼,“源流”絕不可能放十個毫無價值的字畫在這個保險柜里,周朝幾乎可以肯定,這里面的每一幅字畫,所仿造的真跡,市面上都能賣出千萬以上!
“會走個程序,明天這些東西你們就也能看了,”錢路拍了拍徐林的肩膀,“你先別想太多,至少,你母親似乎知道不少‘源流’的事情,而且在積極地傳遞消息出來。這說明,她并不是真的想造假販假?!?/p>
“當然不是?!毙炝治⑽⑽樟宋杖?,語氣鏗鏘,“我媽媽她活得很清醒明白,她和我父親這一生都非常痛恨別人用古董來造假牟利,她絕不可能真的成為其中的一份子。即使她做了一些不那么好的事情,也只是為了最后的結(jié)果,所做出的犧牲,和權(quán)宜之計?!?/p>
徐林又想起了媽媽留給自己的那封信,這封信的事情,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
錢路點了點頭:“我理解你的心情,放心,我們也都是相信你母親,相信你的?!彼嵵仄涫碌亻_口,“我們越快解決‘源流’,你們母子就能越早團聚,到那一天,你媽媽所做的一切就都有了意義?!?/p>
還有我父親。
徐林心里補充道。
他曾經(jīng)一直以為爸爸的死亡是意外,但現(xiàn)在越來越覺得不一定是,媽媽在給自己的心里寫的很清楚“這是你爸爸曾經(jīng)犯下的錯誤”,爸爸曾經(jīng)也和“源流”的人打過交道嗎?如今想來,極有可能。爸爸那段時間也曾經(jīng)受邀去做一些字畫鑒定,雖然他常常自謙推辭,但總還是有一些需要他出現(xiàn)的場合。
爸爸會接觸那些人,他一旦發(fā)現(xiàn)了“源流”的蛛絲馬跡,以他那種嫉惡如仇的性子,他一定會追查到底!那么爸爸的死亡,真的是一場意外嗎?
“源流”在燕城根深蒂固,關(guān)系盤根錯節(jié),光是燕城,就起碼有七年左右的根基,像呂梁這樣的人,在“源流”里只能算是個小人物,都在大白天被人槍殺滅口。足以見得“源流”的人是多么心狠手辣的亡命之徒!
如果父親……
“你怎么了?”周朝看徐林一直皺著眉,眼神里似乎有隱約恨意,他不禁有些擔心徐林,“還好嗎?”
徐林這才恍惚回神,連忙搖搖頭:“哦,我沒事?!彼D了頓,繼續(xù)道,“老許那邊沒事了吧,我去看看他和云飛?!?/p>
大概是因為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徐林心里又有些惦記這對父子。
“龍騰……居然出了這么大的事?!?/p>
吃飯的時候,老許聽徐林大概講了一下這次龍騰的事情,當然,徐林說的都是龍騰藝術(shù)品檢測公司在檢測上面的那些貓膩,包括故意找人當托賣古董之類的。
老許聽完也是有些目瞪口呆:“我應(yīng)該和那些托兒去學(xué)學(xué),我有這本事,可能早就發(fā)財了。到時候云飛也……”
“你呀,就是要為云飛著想,才千萬不能做這種傻事。”徐林打斷了老許,“龍騰的結(jié)果你都看到了,這還不是最好的前車之鑒???賺昧良心的錢,夜里會睡不安穩(wěn)的。雖然古玩行當里講你情我愿,貨物售出概不退換,但是像龍騰這些人這種手段,不覺得太黑了點嗎?”
老許點點頭,繼續(xù)扒拉碗里的飯。
徐林知道他其實未必全都聽進去了,做生意的人,和他們這些愛古玩的人是不一樣的。所謂的無奸不商,老許賣古玩這么多年,上次那個《孝經(jīng)》他賣給老鄧,說到底不也是一樣的概念嗎?對老許來說,只要不被抓,不被關(guān)進監(jiān)獄,其他事情都是小事。
“對了,老許。”徐林開口,“呂梁臨死之前,沒有和你說什么嗎?”
“啊?”老許一愣,連連搖頭,“沒有,真沒有,他沖進來,捂著傷口,就跟我說救命救命,我當時都嚇傻了,然后他就直挺挺地倒下了。”
老許像是生怕徐林不信似的強調(diào):“真的!人命關(guān)天,我絕對不會拿這事兒瞞著你!”
“對,爸爸說的是真的。”連在旁邊玩兒手機游戲的許云飛都抬起頭,附和了一句。
“對了,徐林,你好像和那些警察很熟?還有那個周朝……”老許有些疑惑地開口,“額,我是不是不該問這些,我就是有些好奇,你不是在電視臺節(jié)目組當攝像師嗎?怎么會還能進審訊室,而且那么快就知道……”
此時已經(jīng)酒過三巡,徐林也有些微醺,他搖搖頭:“嗨,還不就是那當破事兒,就當時這個龍騰藝術(shù)品檢測公司,連續(xù)有兩個人上當受騙,被我和一個小丫頭知道了,那小丫頭是雜志社的,她就老想著搞個大新聞,讓自己提前轉(zhuǎn)正,受到重視這種。我當時想著如果真是坑人錢財?shù)?,那我也不能就這樣坐視不理,所以就和她一起暗中調(diào)查。結(jié)果有一回碰到錢路,才知道警方他們剛好在調(diào)查龍騰藝術(shù)品檢測公司?!?/p>
徐林雖然有些醉意,話比平時多了些,但人還是清醒的,也有分寸,知道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他把他們那幾個人讓胡進益假裝容易上當受騙的小青年,然后使用連環(huán)計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老許:“嗯,總之就是這么個事兒,所以周朝也知道。周朝和錢路,那是多年好友。畢竟他們都是真正的書香門第,祖上開始,就是世交?!?/p>
“你覺得龍騰藝術(shù)品檢測公司,會不會還有點兒其他什么事兒?”老許壓低了聲音問道,“比如說造假之類的?”
聽到這話,徐林的酒都徹底醒了:“老許,你這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
“我不知道什么啊,但我左右尋思,總覺得這事兒還是有些蹊蹺啊,”老許皺著眉搖搖頭,一口氣把手中的半杯白酒干了,大概是有些嗆到,微微咳嗽了幾聲,才繼續(xù)道,“就算是這件事,說到底也就是詐騙,賠錢,判幾年刑,再怎么樣也不會威脅到人的生命吧?可這呂梁上頭的人,竟然殺了呂梁?大白天,在古玩一條街動手,這是膽大包天,喪心病狂?。 ?/p>
“再說了,我們現(xiàn)在也算是熟悉的朋友了,徐林啊,我跟你說句掏心窩的話,”老許繼續(xù)道,“你說呂梁手里那副《孝經(jīng)》是哪兒來的?還有那枚錢幣,那幅畫,這都是哪兒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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