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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眼睛跟她很像

作者:阿銀姐姐|發(fā)布時(shí)間:2018-07-25 15:05:56|字?jǐn)?shù):2205

  車窗玻璃上染著一層朦朧的迷黑,清枕托著腮,眼睛如水。

  本該哭喊,或是打罵陸丞歌。

  可她卻異常的平靜,臉靠著涼涼的車窗,外面的雨水正逐漸干涸著,往下滑去。

  留下一道微淺的水痕。

  “送我走?!?/p>

  恍如隔了一個(gè)時(shí)光那么長,清枕才從嘴里悠然的吐出三個(gè)字。

  陸丞歌手摩擦著她的唇瓣,又強(qiáng)制著讓她與他對視。

  “又不是沒有過,何必裝的一副受害者的模樣呢?”

  “那陸先生希望我怎么做?”清枕恨了恨眼神,“開心的笑給你看嗎?”

  突然,她冷笑一聲問道:“是這樣嗎?”

  這一秒,她覺得自己如他口里的那樣,真臟。

  恨不得把皮剝掉,這樣身上就沒有他的味道了吧。

  陸丞歌沮喪的松開了手,夾起一根煙,幽藍(lán)色的火尖燃燒了煙頭。

  一縷裊裊的煙草味落入鼻息。

  ...

  ...

  “楚小姐,少爺從不留人過夜...”

  楚戈汐半躺在沙發(fā)上,正仔細(xì)看著手機(jī)里關(guān)于她和陸丞歌的緋聞。

  傭人催促的聲音讓她蹙起眉。

  微微有些不悅:“那我就是第一個(gè)。”

  眼神不轉(zhuǎn),言語簡單,吝嗇的不愿多說一個(gè)字。

  將清枕送回傅諫殊那里又輾轉(zhuǎn)回到家時(shí),入夜已經(jīng)十分。

  落入眼眶的卻是楚戈汐衣衫不整的斜躺著,姿態(tài)嬌媚慵懶。

  “你怎么還沒回去?!彼行┎荒?。

  淡漠的嗓音立馬激發(fā)了楚戈汐,她站起身,小跑過去趴在陸丞歌肩頭。

  “在等你回來啊,怎么去這么久,很忙嗎?”

  眸色一抹不可明的晦暗閃過,“我叫人送你回去?!?/p>

  “我還沒有資格住在這里?”

  “你認(rèn)為你有?”

  語氣染著溫怒,他已經(jīng)有些被觸怒。

  他能在商業(yè)圈混出一片天下,又能成為上流名媛圈們奢望的對象。

  而楚戈汐幾個(gè)月前還只是個(gè)酒吧駐場的女人。

  陸丞歌能讓她迅速成為國民女神,也能一夕之間讓她跌入塵埃。

  開始她只想把他當(dāng)做踏板,可陸丞歌的一切,皮囊,權(quán)勢甚至?xí)r而流露的溫情。

  都讓她深陷了進(jìn)去。

  她刻意壓著嗓子,逸出一絲笑意“我就開個(gè)玩笑,你瞧你。”

  聰明的女人最招男人喜歡。

  很早,她就明白這一點(diǎn)。

  識趣的扶著陸丞歌坐下。

  “好啦,還生氣呢?”

  彎下腰,橫著眸子看著陸丞歌一言不發(fā)的坐著。

  “沒有,只是有些累。”

  送清枕回去的路上,他差一點(diǎn),就只是一點(diǎn),差點(diǎn)說出口的。

  他想告訴她,如果她忘記之前的痛,不再恨他。

  他可以娶她。

  可她那張無動于衷的臉告訴他,她不會。

  陸丞歌,清醒一點(diǎn)吧,這個(gè)女人就是不知好歹。

  她只會記住讓她痛的人。

  瞧著他出神的模樣,楚戈汐捂著嘴偷笑了出來,眼睛彎成一道好看的月牙形狀。

  “阿丞,你這個(gè)樣子好呆呢。”

  轉(zhuǎn)過神,他眼波流轉(zhuǎn)輕動,指腹蓋上她的眼尾,長睫輕扎著手指,癢癢的。

  嗓音很輕“你這雙眼睛很好看?!?/p>

  “是嗎?”

  不以為然的學(xué)著他的動作,楚戈汐也摸了摸她的眼睛。

  如果不是她跟他近的幾乎可以感受到他呼吸時(shí)噴灑出來的熱息,她險(xiǎn)些以為自己聽錯(cuò)了。

  “真的跟她很像?!?/p>

  身子忽然怔住。

  她?

  “阿丞是說下午那個(gè)女人?!?/p>

  想起來,她并未看清那個(gè)女人的模樣,只是恍惚一雙眼的確跟她有七分相似。

  都是一樣的隱著霧氣,讓人疼惜。

  “你...”陸丞歌口吻中夾著一絲危險(xiǎn):“以后不要碰她。”

  他是在怪她把那個(gè)女人推下了樓。

  原來從始至終自己就是個(gè)替代品。

  “你笑起來很好看,我很喜歡?!标懾└杵鹕砩蠘?,背對著楚戈汐,眸子也不看她,話卻是對她說的。

  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意“好,我會的。”

  既然是替代品,就要做一個(gè)令主人滿意的物品。

  可是誰說替代品就不能真正替代呢?

  眼尾瞇起一條不友善的弧度。

  ...

  ...

  清冷的月光將傅諫殊的影子拉長,他靠在門外的白灰墻上,一只手舉著手機(jī)。

  一只手遞著香煙。

  他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的眼睛,耷拉在鼻梁上,尖頭的黑色胡渣頹感的冒出。

  腳尖碾碎煙頭,垂著頭看著被熄滅的煙頭逐漸晦暗。

  有時(shí)他又像個(gè)公子,應(yīng)該是在畫里安靜的臨摹著詩書。

  如果不是陸丞歌告訴她,她實(shí)在無法想象,傅諫殊竟是坐傅氏黑色交易的第一把椅子。

  “你去哪了?”他開口。

  “走了走?!?/p>

  “走了一天?”上下打量一番,傅諫殊呵氣:“去見他了?這么迫不及待?”

  出院頭一天就和陸丞歌在一起。

  他不生氣才奇怪。

  “不是...”清枕這回是有心虛,嚅囁著嘴。

  今天發(fā)生了太多,她真的很累,也第一次覺得自己沒有顏面再和傅諫殊見面。

  她應(yīng)該是死,都要去反抗,可不知怎么了。

  竟然默認(rèn)接受了這件事,類似強(qiáng)烈的感覺無時(shí)無刻不在惡心著她。

  口氣似不在意淡然的,傅諫殊說:“我取消婚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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