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琴聲悠揚夜難安
作者:梨花微雕|發(fā)布時間:2017-09-12 12:25:54|字數(shù):3366
“人死應(yīng)入土為安,李公子這般做是不是太過分了?”唐子觀看著李世歲手中的扇子 ,頗為忌憚。
“入土為安?就他這種人,配嗎?”李世歲鄙夷的看著李世年,冷淡道。
“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fā)生過什么,但是,他畢竟是你兄長啊!”宋錦兒雖然討厭李世歲那種紈绔子弟,但是宋錦兒知道他平日里并沒有做什么壞事。
“兄長?我的好兄長,他可是要強了我的女人,你說該不該殺?”李世歲惡狠狠瞪著唐子觀。
宋錦兒手里早已準備好銀針,此時已經(jīng)實在忍不住要沖上去把李世歲胖揍一頓。就在宋錦兒手握著銀針即將發(fā)力是,唐子觀握住了她的手,低聲道:“別沖動?!?/p>
“宋小姐,你可別忘了,你爹的尸首還在我手上?!崩钍罋q開了扇子,悠哉悠哉的扇了幾下,挑釁的模樣讓宋錦兒要二次爆發(fā)。
“你既然得了足夠祭品,為何還要攔我去路?”唐子觀問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要趕往何處,若是讓你們過去壞了大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還有,這場盛宴最重要的龜殼還在你身上,趕快交出來吧!”李世歲看向宋錦兒藏龜殼的地方,嚇得宋錦兒立刻抱胸躲到唐子觀身后。
“給你?做夢!”宋錦兒探出腦袋道。
李世歲也不急,就那樣慢慢耗著,既不動手,也不開口。
最后先開口的還是唐子觀,“我念你是蓬萊弟子,不想撕破臉皮,那樣誰也不好看?!?/p>
“我很欣賞你這種淡定,但是這龜殼 我勢在必得。”李世歲說著,眼神凌厲的看著宋錦兒。
宋錦兒看著懷里已經(jīng)有五道裂痕的龜殼,抱得更緊,喃喃道:“不可以,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交給你?!?/p>
“蓬萊一直教授仙術(shù),為何你學的都是邪術(shù)?”唐子觀擋在宋錦兒身前問道。
“蓬萊那群人自詡清高,誰知他們暗地里收藏了許多失傳許久的禁術(shù)。我在那里修行,有一次無意間闖入了藏書閣地下室,沒想到發(fā)現(xiàn)失傳已久的控尸術(shù)和攝魂術(shù)。我把兩者結(jié)合,沒想到效果這么好?!崩钍罋q得意的看著屋子下面圍成一圈的活尸和死尸。
就在這時,唐子觀再度出手,五指成爪襲向李世歲,誰知中途被一動不動的李世年出手攔住。唐子觀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復(fù)正常神色,開始攻向李世年。
李世歲不屑以多欺少,所以他把目光放到宋錦兒護著的龜殼上。
宋錦兒知道打不贏尸王李世歲,所以被逼得節(jié)節(jié)后退,最后退無可退,身后已經(jīng)到了房子的盡頭。
“等一下!”宋錦兒不敢看繼續(xù)靠近的李世歲,她看了看腳下的高度,吼了出來。
“還要垂死掙扎嗎?”李世歲應(yīng)聲停下腳步,看向宋錦兒。
“不,我只想問個清楚,為什么是我爹?”
李世歲想了想,還是說了起來。“并不是我找他的,而是他找的我。你爹表面上是慈祥和善的大善人,那只不過是騙騙普通的老百姓,要知道,在商場上,他可是心狠手辣的主,多少人被他逼的走投無路家破人亡?你爹比誰都怕死,救濟那些窮苦百姓只不過是想減輕自己的罪孽?!?/p>
“那日里我剛從外面進貨回來,也不知你爹哪里得了消息,當夜就找上門來。他說他不想死,問我有什么辦法能救他。巧的是,我正想怎樣集齊三百六十個祭品和一件妖的本命骨,所以將計就計,告訴他,只有集齊三百六十個人的鮮血和靈魂,就可以徹底復(fù)活。你爹居然信了?!崩钍罋q諷刺的笑了。
宋錦兒一陣惡寒,繼續(xù)道:“你殘害那些人,到底是為了什么?還有你兄長,你怎么能得了手?”
“為什么?當你喜歡上一個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我愛的那個人,她明明那么善良,是魔又怎樣,她從沒有害過人,為什么上天那么不公平?那個臭道士,居然要收了她,還差點把她打得魂飛魄散。”李世歲咬牙切齒道。
“既然是那道士的錯,你找他就好,為什么要……”宋錦兒想起那些人慘烈的死狀,悲傷涌上心頭。
“因為我不想看到弱柳她那么痛苦,碎魂之痛,你知道嗎?日日夜夜,靈魂深處傳來劇痛,把她折磨得不成人形?!崩钍罋q激動得紅了眼。
“咻——”一道人影閃過。
一時疏忽的李世歲沒想到唐子觀會此時出手,他感覺到脖子處微涼,應(yīng)是他唐子觀的利爪。
“不死尸實在厲害,我是對付不了,可是你也不想死吧!”唐子觀把利爪靠近李世歲的脖子,爪子上的寒氣讓李世歲打了個寒顫。
李世歲半瞇著眼,不知在思索什么。
宋錦兒低頭摸著龜殼上多出的兩道裂痕,胸口特別難受。
唐子觀看著不知悔改的李世歲道:“情可貴,奈何有難言處。我理解你所做的一切,可是我并不贊成你的做法。魘魔碎魂,修養(yǎng)之術(shù)千萬,可你偏偏選擇了最殘忍的一種?!?/p>
既然挾持了李世歲,周圍的死尸和活尸自然不敢攔著他們?nèi)バ踊恰?/p>
而戒嗔和芥莘兩人與唐子觀他們走散后,遇到的是和唐子觀截然相反的氣氛。既沒有活尸追趕,也沒有死尸大潮,只有美人伴琴。
這事還要從戒嗔追著芥莘來到杏花樓說起——
芥莘猜到這事和昨晚傷她的女人脫不了干系,所以為了報仇,她不顧一切的跑到杏花樓,戒嗔擔心芥莘有危險,所以也追了上來。所以這小鎮(zhèn)里上演了一場一人追著這一貍貓的戲碼。
到了杏花樓,芥莘鉆進了樓里就沒了影,徒留戒嗔在門外躊躇不決。出家人不能做擅闖民宅這種不道德的事,可是他又擔心遇上那日里的金鴛鴦。幾番思量之下,也顧不得出家人那套禮節(jié),三兩下便翻進了院子。
可是這畢竟是青樓,遇上女子也是相當尷尬的,所以戒嗔只進了院子,在杏花樹下傻站著,不知該怎么辦。
于是戒嗔在樹下閉眼把靜心咒念了幾個來回,越念心越亂,最后不得不放下佛珠,死死盯著杏花樓唯一亮著燈的那扇窗。
琴聲錚錚,一如那日,輕緩時如流水,急促時如刀光。
戒嗔側(cè)耳傾聽,竟發(fā)現(xiàn)整個杏花樓只有琴聲縈繞,沒有女子嬉笑怒罵,沒有蕭瑟和鳴,安靜得太過不正常了。
戒嗔眉頭一皺,握緊了手中的佛珠,推開了內(nèi)院大門,看到了極其血腥的一幕。十多個女子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每一個都瞪大雙眸,嘴唇微張,七竅流血。這些女子濃妝艷抹,依舊掩飾不住她們從心底表露出的恐懼。
琴聲一直在響,每一聲都透過耳膜直達靈魂,勾起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催人入眠,與恐懼共舞。戒嗔無懼,所以不曾入夢。
他循著記憶來到弱柳房前,想要敲門的手還未完全抬起,里面的門已經(jīng)打開,戒嗔這次沒有猶豫便走了進去。
“你終于來了?!比趿媲耙琅f隔著一層珠簾,蒙著面紗的她低頭撫琴。
“阿彌陀佛,施主殺念太重,還請收手?!苯溧岭p手合十,眼睛低眉看著自己手上的佛珠。
“大師不必拘禮,既然來了,便多聊一會兒,這里有曲有茶有美人,大師這般無情可真是傷弱柳的心。”弱柳裝作可憐兮兮的道,手底下的琴聲卻愈發(fā)凌厲。
戒嗔不為所動,閉眼念著靜心咒。
“呵呵呵,不知大師是不是為了那只貍貓而來?”弱柳低聲笑著。
戒嗔撥佛珠的手指頓了一下,隨后繼續(xù)轉(zhuǎn)動,他依舊不語。
弱柳見此招不靈,也不急,繼續(xù)彈琴,嘴角淺笑吟吟。
此時比耐性,更像一場賭博,弱柳在賭戒嗔對芥莘的感情并不一般。她是魘,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恐懼,戒嗔把感情藏得很好,可依舊逃不開魘的魔咒。
“說,到底想做什么?”
戒嗔的回答比弱柳意料中的還要早,看他急切的模樣,弱柳覺得兩個人的關(guān)系并不像主仆。
弱柳停了琴,抬頭看著戒嗔道:“我想請你不要插手這事,就當做是一場疫病,你沒有來過這,也沒有看到我,怎樣?”
戒嗔立即拒絕道:“恕難從命?!?/p>
“早料到你是這種回答,難道你不想要你這只可憐的小貍貓了嗎?”弱柳從身旁提起一只金絲籠,里面一只黑色貍貓蜷縮在里面,雙眼緊閉。
戒嗔看到縮成一團的芥莘,握緊了拳頭,冷聲道:“你對她做了什么?”
“一場足以讓她沉睡其中的美夢,美得不想起來的美夢?!比趿Φ脣趁?,臉頰邊的輕紗滑落,露出那純潔如白蓮花般的面孔。誰曾想,這白蓮花的偽裝下,是邪惡的霸王花。
“放了她。”戒嗔知道被魘帶入夢中的人,大多因恐懼而七竅流血身亡,還有極少一部分沉醉夢境,永生不醒。
“美夢是叫不醒的?!比趿焓謸崆?,聲聲催人淚下。
“轟……”戒嗔眼前一黑,他努力搖頭使自己清醒,最終還是倒地不起。
曲起,入夢,憶往昔,肝腸寸斷。
“這首《斷腸》我不輕易彈奏,你可要好好享受,絕望與恐懼并存?!比趿粗厣系慕溧?,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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