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那個人是誰呢
作者:本宮要下凡|發(fā)布時間:2018-11-14 23:24:28|字?jǐn)?shù):5518
次日,龍奕天搶奪管家兒女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朝堂文武百官皆上奏彈劾他。
龍奕天平時就獨來獨行,為人處事更是看心情去,所以得罪了不少官員,抓住了他的小辮子后就恨不得一把就拽光他的頭發(fā)。
但世人皆不明白,無論龍奕天做了任何別人口中覺得十惡不赦的事情,皇帝都不會怪罪。
————
王府。
寧語沁服用了凝氣散,身子也好了許多,坐在后院里自然沒少聽見那些婢女嚼舌根。
“姑娘,莫放在心上,他們這是嫉妒你?!?/p>
龍奕天給她身邊留了個侍女,大約二八年華,生的水靈動人,性子活潑天真。
她輕笑了聲,眼神里有冷冷的寒意。
月末總覺得面前這姑娘有種莫名的疏離感,讓人想要靠近,卻又不敢靠近。
“帶我去見孝兒?!?/p>
寧語沁抬眸,陽光照在她的臉蛋上,屬于她的光輝,正來臨。
“王爺吩咐過了,等會姑娘的弟弟就會來?!?/p>
月末這話剛落音,就聽見外面?zhèn)鱽須g快的笑聲,沒一會兒,一個較小清瘦的身影走進(jìn)內(nèi)院,朝著躺椅上的寧語沁甜甜的喊了聲:“姐姐!”
寧語沁輕嗯了一聲,小小的人兒頓時飛奔過來,抱住了她。
懷中片刻的溫悸讓她鼻頭微酸,她也曾經(jīng)擁有過美好的親情,可最后卻因為被蒙蔽了雙眼,所以失去了他們。
“姐姐,這里真好,每天都能吃飽睡好,還有新衣服穿。”
寧孝從她懷里探出頭,笑起來露出兩顆好看的虎牙。
她摸了摸寧孝的頭:“若是喜歡這樣的生活,不能靠別人給予你,這些都要靠自己爭取,懂嗎?”
寧孝睜大眼睛看著她,似懂非懂的點頭。
他總覺得自己的姐姐變了,說話也變的深奧了。
不過他更加喜歡現(xiàn)在的姐姐,起碼不會隨意讓別人欺負(fù)。
“姐姐要休息了,你自個玩去吧。”
寧語沁將他從懷里抱了下來,一臉疲憊的躺在椅子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密嵐學(xué)院馬上就要開始招錄學(xué)生了,她現(xiàn)在受傷且身體虛弱,要想達(dá)到武學(xué)三重,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除非...利用下某人的財力和實力。
————
院里比平日里要冷清幾分,龍奕天身邊沒有一個婢女在旁伺候,連平日里如影隨形的走馬也不見了蹤影。
“王爺?!?/p>
寧語沁從院外走了進(jìn)來,目光環(huán)視了一遍周圍:“今兒個王爺是要修身養(yǎng)性了?”
龍奕天冷笑,這丫頭是典型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上了門準(zhǔn)是要帶走些什么的。
見他不語,寧語沁坐在他身旁,倒了杯茶遞給他。
“說?!?/p>
龍奕天蹙眉,手卻沒有去接那杯茶。
她將那杯茶一飲而盡,面色僵硬了些:“王爺,您覺得我這體格能不能在學(xué)院招生前突破武學(xué)三重?”
一聲冷笑從龍奕天嘴里發(fā)出,他上下打量了眼面前的女人,一字一句道:“做夢可以?!?/p>
一個沒有任何基礎(chǔ),甚至連筑基都沒有完成的人,想要三個月內(nèi)突破武學(xué)三重?
除非是天才。
可她這廢柴的名號,早就被眾人所傳,以至于到現(xiàn)在,他一眼看去,她沒有任何修為。
“那王爺,夢里是有什么辦法突破?”
“為何這么想去密嵐學(xué)院?”
“為了站在巔峰。”
她絲毫不避諱自己心中的想法,說這話的時候,眼里甚至有灼灼星光在閃爍。
男人眉心微動,眼神淡淡的看著她;“你倒是和別的女人不一樣,連想法都這讓人吃驚。”
想要站在巔峰的人,向來都是踩著別人的骨血站上去的,這期間經(jīng)歷過什么,沒有人會知道。
一個少女倘若有了這樣的心思,必定會忘了初心,失了真。
“王爺難道就不想手握大權(quán)不想無人能欺嗎?”
他輕笑,默不作聲。
寧語沁也覺得自己這話有些蠢了,現(xiàn)在的龍奕天,雖然不是當(dāng)朝的皇帝,但實際上手握大權(quán)無人敢欺的,不正是他嗎?
想到這,她的眉眼又陰冷上了幾分。
“小丫頭,站在巔峰就要忍受一些常人所不能忍受的事情,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你微不足道時的歡樂和擁有的一切是多么的珍貴。”
他笑了笑,俊朗的容顏染上了一層冰霜。
時隔多年,寧語沁才明白他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那時候的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退路了。
“王爺,您今天的樣子可真像個碎碎念的老頭子?!睂幷Z沁翻了個白眼,站了起來。
龍奕天的臉?biāo)查g沉了下來,伸手捏住她的手腕:“平日里別人想和本王說話本王都不曾搭理,你倒還嫌棄本王話多了?”
她繼續(xù)翻了個白眼。
龍奕天覺著自己的智商和高冷被面前這個女人完全給帶偏了,他什么時候低聲下氣的和一個女人這樣說過話?
“哪敢啊。”她理了理被風(fēng)吹亂的衣衫,神色如常:“既然在王爺這找不到法子,我就回去自個兒琢磨一下?!?/p>
他松開手,倒也不攔她,只是眸光暗暗的在她身上來回打轉(zhuǎn)了數(shù)次。
等她到了院門口,他這才淡淡道:“這法子十分兇險,必須要異于常人的體格才能承受。”
寧語沁快速在院門口轉(zhuǎn)個了圈,折了回來,坐在龍奕天旁邊,輕聲道:“王爺,是什么法子?”
前世她雖然修為甚高,但是從未去研究別的法子,自己的修為也是靠按部就班突破的。
“幫了你我又有什么好處?”
她頓時語塞,能不把話掐死嗎?
“龍奕天,你要是不幫就別廢話,磨磨唧唧的看了就煩?!彼偷卣玖似饋?,一只腳踩在凳子上,那模樣看上去頗像一個粗魯?shù)臐h子。
龍奕天詫異,頓時愣住了。
這女人怎么說變就變?
“嗯,不幫了?!?/p>
他淡定的看了一眼寧語沁,回眸中夾雜了絲絲笑意。
寧語沁咬唇,放下腳,轉(zhuǎn)了個身。
正當(dāng)他以為她要離開,倏地,她又轉(zhuǎn)過身,笑吟吟的開口:“王爺,您說,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
龍奕天緩緩勾唇,嘴角彎了彎:“先欠著?!?/p>
“....”
她惱怒,只覺得被人戲耍,作勢站起來就要離開。
龍奕天輕笑,拉住她的手腕:“你這丫頭脾氣怎么這般沖?”
寧語沁甩開他的手,慢聲道:“王爺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何必說出這些話來嘲笑我?!?/p>
他皺了皺眉頭。
這怎么又被她理解成嘲笑了?
龍奕天搖了搖頭,也罷,做多余的解釋恐怕會被她曲解的更加厲害。
寧語沁還在等他說的法子,見他一直不吭聲,坐在邊上看了他半響。
注意到她炙熱的目光,龍奕天輕咳了聲,眸間竟多了份不自在:“等你傷好了,本王自然會教你怎么做?!?/p>
聽到這話,她才肯作罷,站了起來,難得的欠了個身:“多謝王爺?!?/p>
見她這番,龍奕天半閉著眼睛:“回去休息吧?!?/p>
夜色遲暮,兩人的對話也落下帷幕。
寧語沁的背影離開院子后,他有片刻的恍神。
“王爺,您為何要犧牲自己的名節(jié)來護(hù)住寧姑娘?”
走馬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旁,話里雖然不解,但語氣卻平淡無常。
他輕笑,不允以回答。
若是他這一生真要愛什么人,那就是這個女人。
一個時而堅強(qiáng)隱忍,時而心狠手辣,又時而脆弱柔情的女人。
一生大概要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才不會顯的那么乏味無趣。
————
幾天后,王府像炸開了鍋般亂做一團(tuán),門外討伐的聲音早就穿過高墻傳了進(jìn)來。
寧洪帶著一眾家丁前來討人。
但此刻的龍奕天卻不急不緩的躺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冥修。
“王爺,這寧洪膽子未免太大了些,居然敢上門要人。”走馬實在聽不下去了,準(zhǔn)備出去修理寧洪。
龍奕天出聲阻止:“你就安心的待在這里看一出好戲吧,自然會有人去收拾他。”
走馬疑惑,但目光卻一直盯著外面。
寧洪帶著寧煙兒還有幾個修為不錯的隨從,幾人將王府的門都給堵住了,還故意帶了一些家丁壯大聲勢的叫喊著,所以引來了不少圍觀的人。
“還請奕王還我兒女!”
寧洪聲嘶力竭的喊著,情到深處時干脆跪在了地上。
“寧大人這是在做什么呢?”
一道輕輕柔柔的聲音讓這些人停止了叫喊。
寧語沁冷眼看著四周,這些人一個個還真是會裝。
她的目光落在寧洪身上,眼神里的寒霜又裹上了幾層。兒女?他寧洪什么時候把寧語沁和寧孝當(dāng)做過兒女了?
可笑的是到了現(xiàn)在,還妄圖用他們兩個來敗壞龍奕天的名節(jié),讓他陷入難堪。
“沁兒,沁兒,我的女兒啊。”寧洪從地上站了起來,步伐由于激動,連踢了兩個趔趄。
寧語沁心下冷笑,目光卻婉轉(zhuǎn)柔情:“爹爹,您就不要再逼迫女兒了,女兒是真心想要跟著奕王的?!?/p>
眾人倒抽了一口氣。
這搶兒女的事情還另有隱情?
寧洪眸色沉了沉,怒道:“你一個姑娘家的怎能當(dāng)眾說出這番不知羞的話?快跟爹回去。”
寧語沁掩面,哽咽道:“爹,女兒就想要跟著奕王,您回去吧?!?/p>
王府門前一片嘩然。
寧洪咬牙切齒的看著寧語沁,此刻恨不得在她臉上扇兩耳光,但現(xiàn)在這么多人,他也只能忍耐,柔聲道:“爹知道你是被逼迫了,你不要怕,爹已經(jīng)來接你回家了,爹會保護(hù)你的。”
呵呵。
保護(hù)她?
寧語沁心下冷笑,用力甩開他的手,掩面大聲的哭了出來:“爹,到了這步田地您還要毀了女兒的幸福嗎?我知道您從小因為我是廢柴根本就沒把我當(dāng)成過您的女兒,甚至讓我住著下人不住的房間,吃著連狗都不吃的糧食。這些我都忍了,可為什么您就見不得我過一天的好日子呢?您這是想要把我逼上絕路嗎?”
寧語沁字字帶著哭腔,聲音也特別大,只要在場的人都能清清楚楚的聽見。
本來被吸引過來看奕王笑話的人,這時紛紛將矛頭指向了寧洪,大聲的罵了起來。
“妹妹,姐姐知道你是被逼迫才說出這些話的,平日里爹可是十分寵您的,你怎么能說出這種不孝的話?”
寧煙兒惡狠狠的咬牙,她背對著所有人,所以只有寧語沁才能看見她臉上的表情。
呵,送上門來正好。
“不要...不要過來...”
寧語沁猛地往后面退了幾步,一個趔趄跌坐在地,手還一直在眼前晃著:“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你別打我...”
嘶——
場面已經(jīng)完全不是當(dāng)時他們想象中的那樣了。
這個女人的一番言辭加上現(xiàn)在的做法,完全讓別人認(rèn)定了是他們惡毒的想要讓自己的女兒不好過。
寧煙兒眼神怨毒的剜了一眼她,似是要將她剝皮抽筋。
寧洪更加是氣得不輕。
偷雞不成蝕把米。
“別打我...別打我...”
寧語沁就像是失了心智一般,嘴里一直念叨著這幾個字。
“想不到這寧家大小姐心腸如此歹毒,這么折磨自己的妹妹?!?/p>
“是啊,你看那樣子,哪像是折磨一次兩次的樣子。”
“這是賊喊捉賊。”
“喪盡天良!”
罵聲頓時四起,所有的人一擁而上,那幾個有修為的侍從被一群人圍住,頓時沒了影子。
寧洪見狀,渾濁的眼里漸漸露出殺意,冷聲道:“寧語沁,你別忘了你骨子里還留著我寧家的血,如今你想要和寧家撇清關(guān)系,沒門!”
她輕笑了聲,眼神里似是有萬千星光閃耀。
嘖。
真是可笑。
當(dāng)初她死在亂葬崗都無人知曉,現(xiàn)在卻來和她說她要和寧家撇清關(guān)系沒門?
她寧語沁的父母可是鐵骨錚錚的英雄,怎會是這種薄情寡義又攀附權(quán)勢之輩!
“寧家的血么?”她低沉著眉眼,所有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覺得她接下來定然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果然,她的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那匕首泛著絲絲寒光,看上去極為鋒利。
在眾人詫異的眼神中,寧語沁毫不猶豫的一把割在手腕上,避開了要害。
“今日,還望眾人替我做個見證。我骨子里的確留著寧家的血,但從現(xiàn)在,我割腕放血,將寧家的血還與寧家,從此以后,再也不想欠!”
一片唏噓聲后,伴來的是掌聲和歡呼。
寧洪沒想過她會做出這么剛烈的事情,不惜割腕來斷掉她和寧家的關(guān)系。攀上了高枝就想要離開寧家?未免太天真了點!他寧洪什么時候這般落魄過,而且還是被自己的女兒算計了!這筆賬他遲早要算回來!
寧煙兒的臉都嚇白了,心中更多的是震驚。
“寧語沁!”寧煙兒失聲道:“你這個狠毒的女人,對自己都下的了這么狠的手,還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寧洪拉住寧煙兒,低聲斥責(zé):“還嫌不夠丟人嗎?快回去!”
死過一次的人還需要懼怕什么?當(dāng)死亡的恐懼讓生命走到了盡頭,就會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比快樂更加重要。
她輕笑,看著眼前兩父女狼狽的模樣,竟有了異樣的快感。
原來看著不喜歡的人難過是這種感覺么?
寧家父女一走,她漸漸的感覺到了體力不支,身子一軟一軟,整個人都往大門口倒去。
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掌摟住了她的腰,耳邊傳來清冷的男聲:“你這剛烈的性子遲早會害了自己?!?/p>
熟悉的聲音像被夢魘包裹著,直擊她的大腦。
這句話,似乎有人也曾經(jīng)和她說過。
那個人...是誰呢?
啊,是蘇棱啊。
蘇棱....
可惜她已經(jīng)為了她死了。
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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