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陪你
作者:笛聲三弄|發(fā)布時間:2018-04-09 10:52:46|字數:6898
時幼薇在聽到“兒子”這兩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想到先前梁天琛跟她說的柳靜姝的事情。
生了女兒的柳靜姝被迫離婚,和女兒分離。
時幼薇覺得,當時柳靜姝多少有點報復的成分在里面,否則,不會懷了孩子都沒有告訴陸家。
又或者……不愿意十個月的等待之后發(fā)現又是個女兒,照樣逃不了被趕出去的命運。
但時幼薇不知道的是,柳靜姝是什么時候知道自己懷孕的。她沒接觸過柳靜姝,不知道她是個怎樣的存在。
“時幼薇,你覺得我重男輕女?”陸湛北似乎看出了時幼薇的心思,一針見血。
時幼薇回過神來,迎上陸湛北深邃的眸子。
“我知道,你們這樣的家族,需要兒子來繼承家業(yè)。女兒嫁出去就像潑出去的水,就算招了上門女婿,家業(yè)以后難免會落在外人的手上?!睍r幼薇道,“我知道的?!?/p>
像是怕陸湛北會誤會一樣,她重復一句“我知道”。
有先例擺在眼前,時幼薇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時幼薇,在我心里,不管你生的是兒子還是女兒,都是我陸湛北的孩子,我會一視同仁。”陸湛北走進時幼薇,捧起她的臉頰,“不管你肚子里面的是兒子還是女兒,我對星辰不會變。我們就生兩個孩子,生孩子很痛,不想讓你經歷第三次?!?/p>
之前盛淺予生孩子的時候,他在國外,半個月后才回的海城,那時候盛淺予已經恢復。
后來,當他知道星辰是自己的孩子時,特意從網上找了母親分娩時候的相關資料,才知道就算是醫(yī)學發(fā)達的現在,生孩子也存在風險。
他不知道時幼薇當時是怎么一個人度過那段時間的,也不敢問她。
“你也知道生孩子很痛??!跟你講,真的很痛的?!睍r幼薇將陸湛北放在她臉上的手拿了下來,拽著他往電梯里面走,“我看之前網上有調查,說女人生孩子痛還是男人蛋疼?!?/p>
“……”
氣氛在時幼薇一句話當中緩和了過來,拋開了那個沉重的問題。
“所以,結果呢?”陸湛北問。
“不知道啊,畢竟這兩種疼痛不可能發(fā)生在同一個人身上?!睍r幼薇攤了攤手,表示她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陸湛北想起五年前和時幼薇住在一起的那段時間,她也喜歡說這些很無厘頭的話。
只是五年后再相見,時幼薇身上少了少女的天真活潑,只剩下在生活的磨礪下的堅韌。
但如果可以,陸湛北希望時幼薇身上永遠能有少女的天真爛漫。怪他,把那樣的時幼薇弄丟了,現在,他想一點一點地把那樣的時幼薇找回來。
想到這里,陸湛北牽過時幼薇的手,大掌包裹著她的小手,放在他寬厚的掌心當中。
“不過,你說一個男的先經歷了蛋疼之后,想不開去變性,再去懷孕生孩子,兩種疼都嘗試過了,就知道到底是蛋疼還是生孩子疼了?!睍r幼薇大膽地猜測。
陸湛北想了兩秒,說道:“變性后的男人沒有女性的生育能力,現在的醫(yī)學還沒有發(fā)達到可以給男人制造一個酷似真的女性子-宮?!?/p>
聽到男人的話之后,時幼薇被他的無趣給打敗。
“我就想想,想想都不行嗎?”
“如果男人真的能幫女人生孩子也不錯?!边@樣,時幼薇就不用再次承受生孩子的疼。
電梯到,陸湛北拉著時幼薇往外面走。
時幼薇跟上陸湛北,仰著頭看著他,說:“你是不是想幫我生孩子,嗯?”
大廳里,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粗懻勘焙蜁r幼薇走出來,男的帥,女的漂亮,擱哪兒都是矚目的兩人。
還看到女的仰著頭向男的撒嬌,振振有詞地問:“你是不是想幫我生孩子,是不是?”
女人的聲音不小,近的人都聽到了。
男人估計面子上掛不住了,一把將女人摟入懷中??磻虻谋娙艘詾檫@事兒就算完了。
只聽著那男人說道:“恩,幫你生?!?/p>
……
海城。
謝晉遲在醫(yī)院見到沈長風,后者面上風輕云淡,鎮(zhèn)定自若,似乎沒發(fā)生什么事一樣。
隔著窗戶,沈長風看著里面病床上躺著的星辰,問:“醫(yī)生怎么說?”
“怎么還沒去奧克蘭?”謝晉遲問,他先前告訴沈長風陸南希去了新西蘭。
沈長風還讓謝晉遲再次確認陸南希是否真的去的是奧克蘭,而不是歐洲的哪個國家。查了兩次,兩次的答案都是新西蘭的奧克蘭。
陸南希沒有去歐洲。
沈長風知道原因,那是他許諾的地方,而陸南希知道他欺騙了她,就再不會踏上那片土地。
對她來說,不管是歐洲,還是他沈長風,都已經是不值得再被提起的錯誤。
“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再說,鬼知道梁天琛現在不作為是打什么算盤,一切等老大回來再商量?!鄙蜷L風淡聲說道,在他臉上,不見往日的笑,多了幾分深沉。
“這個梁天琛也是奇怪,手中攥著陸氏那么多股份,鬧得公司上下人心惶惶,結果那天的董事會他讓人代為出席。你說他這么大費周章,是為什么?”饒是頗有城府的謝晉遲,都不知道梁天琛到底要干什么。
難道這時候不是“趁你病,要你命”的最好時機?
趁著陸湛北在洛城無暇分身的時候,先召開董事會罷免陸湛北的職位,然后正式入主東宮,就此,陸氏改朝換代。
“這你得問梁天琛了,我不知道?!鄙蜷L風道,連猜都不想猜。
謝晉遲看著沈長風這樣,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你適合像錦瑟那樣的女孩兒,陸南希那樣的,婚后問題會很多?!?/p>
一個家里有一個強勢的就夠了,作為男人,特別是像沈長風和謝晉遲這樣的,多少有點大男子主義,在家里的地位怎么能低?
而陸南希是個特別強勢的人,這樣的兩個人在一起,估計就家里裝修的風格,都能發(fā)生不小的分歧。
沒想到沈長風笑了一聲,頗為諷刺的笑,“男女朋友都不是,還想結婚,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另外,也不是說錦瑟不好,但她不是我的菜?!?/p>
有的人,就是不撞南墻不回頭。
沈長風喜歡陸南希多少年了,謝晉遲和陸湛北都看在眼里,追了那么多年,結果啥結果都沒。
都說念念不忘,必有回響。
謝晉遲覺得陸南希得是孤獨終老的人設。
勸不了,謝晉遲也沒再和沈長風說什么,“也不知道這孩子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p>
“會不會像南謹那樣五年之后再醒來?”
謝晉遲嘆了口氣,“估計醒來也得有陰影了?!?/p>
“時幼薇呢?”
“聽說到洛城去找老大了?!?/p>
“聽誰說的,我可沒聽到消息?!鄙蜷L風問。
謝晉遲臉上出現了明顯的情緒變化,似乎是想要掩飾什么,但是失敗了。
“就聽說的?!?/p>
沈長風斜了他一眼,沒拆穿。
謝晉遲能聽誰說,還不是許清如。
可以說,這三人,情路是坎坷了一點。
……
車子開到宋家祖墳外邊,陸湛北讓時幼薇等在車上,但是時幼薇跟著他一起下了車。
“我陪你?!边@次,換時幼薇主動牽著陸湛北的手,兩人站在保鏢的黑色大傘之下。
洛城的雨還沒停,只是變成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山間有些清冷,煙云縈繞在半山腰,看起來多了幾分清冷的感覺。
“山上冷,乖乖在車上待著。”陸湛北緊了緊時幼薇的手,打算開車門讓她上車。
時幼薇卻只是讓他身邊走了半步,堅持道:“我陪你,不想看你一個人上去?!?/p>
葬禮很低調,沒有親朋好友,就連唯一幸存的宋思遠,也因為被限制了自由,缺席了葬禮。
所以,時幼薇不想看到陸湛北一個人上山。從車子進入山區(qū),時幼薇就感覺到了陸湛北略顯低沉的氣息。
最重要的是,時幼薇想多陪陪陸湛北。
見時幼薇堅持,陸湛北脫下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時幼薇的身上,“穿上,山上冷。”
說完,陸湛北從保鏢手中接過大傘自己撐著。
兩人進入墓園,走在捧著骨灰的人后面。
估計,這是他們有生之年看到的,最壯觀的下葬儀式了,十多口人,一起下葬,整個家族的覆滅。
山間青石板路,生了苔蘚,有些滑。陸湛北換手撐傘,右手扣著時幼薇的手,怕她摔跤了。
這一路上,兩人都沒講話,一路安靜地走到了坐北朝南的墓地群。陸湛北撐傘和時幼薇站在青石板路上,看他們將骨灰盒安放進墓中。
“不怪你?!睍r幼薇用手指叩了叩陸湛北的掌心。
她賬戶上收到一筆巨款,問了才知道是拍賣那座山的所得,而拍賣會是陸湛北讓人召開的。
所以宋家一出事,他放下所有的事兒來了洛城。后來就算陸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陸湛北仍然留在洛城,要等到這邊的事情都處理好。
她知道,她都知道。他的自責與內疚,他會覺得因為他拍賣了使用權,所以才導致他們挖山的后果。
“他們想要里面的東西,總是會想辦法進去的,不是你阻攔地了的。”時幼薇看著陸湛北堅毅的側臉,“人都是貪心的動物,有些人貪錢,有些人愛權,為了那些東西,他們可以不惜代價,不顧一切。如果有一天,擋在他們面前的阻礙是你,他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將你除掉?!?/p>
時幼薇感覺到陸湛北握著她的手,緊了一下。
“害了他們的不是你,是他們自己。”時幼薇不想看到陸湛北自責,“外太婆之所以給我那座山的使用權,是因為早年她讓人在山山腳下種了很多大馬士革玫瑰,她喜歡吃我媽媽做的鮮花餅。這些,你舅舅他們肯定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會幫忙打理那片玫瑰園?!?/p>
陸湛北忽然想到那天司機開車進山的時候,他沒看到什么玫瑰園,只看到停了挖土機和汽車的一片狼藉。
所以,那片玫瑰園,到底是沒有保住。
穿著黑色衣服的人將骨灰安放好之后,蓋上土,退到外圍去。
陸湛北將傘放在時幼薇手中,“我知道了?!?/p>
時幼薇應了一聲,看著男人一臉的清冷,知道這事兒一時半會不會從他心中被抹去,不管是什么,都需要時間去愈合。
她相信,陸湛北這樣的男人,一定會挺過去。
他可是陸湛北??!
陸湛北……
時幼薇看著只穿著襯衫的男人捧著白玫瑰,在墓碑前一一放下一朵,唯獨宋懷古墓碑前,陸湛北只是站著,看著墓碑上的照片,手中剩下的那支白玫瑰,卻遲遲沒有放下。
最終,也沒有放下。
細雨落在他黑色的襯衫上,一小會兒就打濕了一片,時幼薇站在原處,看著他和宋懷古的獨處。
男人的背影有些蕭條,是時幼薇看了想過去擁抱的那種孤獨。
但是時幼薇沒過去,只是在雨幕中看著他的背影。
……
許久,陸湛北拿著剩下的那一朵玫瑰,往時幼薇這邊走的時候,看到樹下的垃圾桶,走過去,將沾著雨滴的玫瑰放在上面。
他轉身的時候,時幼薇看到他臉上冷漠的表情。
那是一朵陸湛北寧愿丟掉,都不愿意放在宋懷古墓前的玫瑰。
時幼薇的目光越過陸湛北的身影,落在那朵玫瑰上,孤獨地被遺棄在雨中。
等陸湛北走到傘下,他接過她手中的傘,道:“我們去看看外婆。”
時幼薇點頭,來了,肯定要去見見的。
跟著陸湛北走的時候,聽到他說:“這下外婆不會寂寞了,那么多人都下去陪她?!?/p>
這話,時幼薇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接下去,墓地一下子多了那么多……親戚,的確是不會再寂寞了。
“等天晴了,我們去那邊看看玫瑰園?!?/p>
“那邊被警方封了,等解封了我們再去。里面的玫瑰都被碾死了,找時間再讓人種上?!?/p>
找時間……
時幼薇沒回陸湛北這句話。
兩人拿了先前準備好的白玫瑰到了老太太的墓前,她和陸湛北外公葬在同個墓穴里面。
時幼薇看到兩人照片的時候,想到“生能同被,死能共穴”這幾個字。
這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外公外婆,我?guī)r幼薇來看你們了?!标懻勘睂先苏f道,盡管知道他們聽不到,“你們要保佑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平平薇薇出生,保佑星辰快點醒過來。已經有那么多人陪你們了,就不要讓星辰過去找你們。”
男人一邊說,一邊將花束放在他們墓前。
“外太婆……”
“還叫‘外太婆’?”沒等時幼薇說完,陸湛北就回頭看了時幼薇一眼,“叫外公外婆。”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更不會在老人面前開玩笑。
時幼薇當然知道叫“外公外婆”是什么意思,在他不容忽視的目光之下,時幼薇道:“外公外婆?!?/p>
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放好玫瑰之后回到傘下。
他扣著時幼薇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傘下,“外公外婆,我和時幼薇準備挑個日子結婚。過段時間可能會很忙,沒怎么有時間過來看你們?!?/p>
時幼薇沒聽陸湛北后面的話,在聽到“結婚”那兩個字的時候,只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看到的,是陸湛北完美的側顏,看到他眼中說一不二的堅決。
結婚。
是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她也再次懷孕,他們這樣,就該結婚,就該水到渠成地完婚,然后像童話故事當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
在陸湛北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的時候,時幼薇快速的低下頭,沒有讓陸湛北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
……
海城。
許清如公寓,兩人僵持很長時間,最后許清如從單人沙發(fā)上起來,道:“你不走我走?!?/p>
謝晉遲兩步跨過去,將許清如拽過來,她重心不穩(wěn),摔在單人沙發(fā)里面。隨即,謝晉遲的身子覆了上來。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謝晉遲將她控制在沙發(fā)里面,他雙手撐在沙發(fā)扶手上,她推不開他。
“告訴我,時幼薇去洛城只是去見老大這么簡單?你們是閨蜜,她肯定什么事都告訴你?!敝x晉遲也是剛剛才知道,時幼薇出庭的那天和梁天琛見過。
“你和陸湛北是兄弟,他會不會什么事都告訴你?”
唔……不會。
“男人和女人的友情不一樣?!敝x晉遲覺得女人之間的友誼是恨不得將今天穿了什么顏色的內衣都告訴對方的程度,所以他相信時幼薇不守在星辰身邊去洛城找陸湛北,絕對還有別的原因,“乖,告訴我?!?/p>
許清如靠在沙發(fā)上,要仰頭才能和謝晉遲的目光對上,她眼中快要噴火,可是這個男人卻不緊不慢。
“走開!我明天就讓人把鎖換了!”
男人的眸子半瞇著,道:“就算門上放十把鎖,我照樣能讓人打開?!?/p>
“那我就搬走,搬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清如,你就算躲到深山老林里面,我都能把你找到,別想著從我的視線當中離開,嗯?”謝晉遲淡聲道,“乖,告訴我時幼薇是不是和梁天琛在密謀些什么,我好在錯誤釀成之前,及時阻止?!?/p>
他半是脅迫地說著,原本撐在沙發(fā)扶手上的手,此時放在許清如的后脖子上,讓她往他這邊靠。
許是離得太近,謝晉遲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記得她以前是不喜歡噴香水的。先前他送了她一瓶,一直沒見她用。
這個香味,他很不喜歡。
“怎么噴香水了?”
“我噴香水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你沒資格……”
“我是你男人,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嗯?”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許清如拉近,兩人的臉就隔著五公分的距離。
“虧謝總縱橫情場多年,睡一覺就能稱得上誰誰誰的男人,說出來都不怕人笑話。”她譏諷一聲,“沈長風追了陸南希那么多年,都沒說自己是陸南希的男人。陸南謹在程瀟身上砸了那么多錢,也沒說他是程瀟的男人。你呢,睡過一次就想說是我的男人,真是可笑?!?/p>
謝晉遲目光緊緊地盯著許清如,她絲毫不懼,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認輸。
“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領證,拍著結婚證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走??!”說著,謝晉遲一把拽著許清如的手腕,要把她拉出公寓。
這下,是許清如不愿意了。
曾經,她想要一個明確的身份,想到結婚領證這些事兒,而和她完成這些事兒的,她覺得都應該是謝晉遲。
現在,他拽著她去領證,她卻不要。
“放開!謝晉遲,不是你一句去領證,我就要拿著身份證戶口本和你去民政局!”她知道,他不會真的那么做。
天色已晚,哪個民政局還開著?
就因為民政局已經關了,所以謝晉遲才敢這么說吧!
“許清如,你到底想怎么樣?領證領證你不要,你他媽到底還要我怎么樣?”
謝晉遲覺得,他快要被許清如這個女人給弄瘋了。以前旁觀陸湛北和時幼薇的時候,總覺得那么點事兒不至于大驚小怪的,但是自己經歷的時候,才發(fā)覺,那可真他媽是天崩地裂的。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女人這種這么難弄的生物?
“離我遠點?!痹S清如發(fā)覺,她連“我們分手”這種話都說不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卻做著比男女朋友更親密的事情。
“不可能。”說完,謝晉遲上前,將許清如抵在單人沙發(fā)的靠背上,親吻。
手急不可耐地推高她的衣服,親吻上她還落著幾處淺淺吻痕的身子。
“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p>
許清如閉上眼,不回應,不反抗。
……
洛城,時幼薇和陸湛北一起回到市區(qū)。
時幼薇沒問陸湛北先前在墓地他說的結婚的事情,陸湛北也沒再提起。
但是車子并沒有直接往酒店開去,這條路的方向,應該是往宋家去的。
“去宋家?”時幼薇問。
“恩,去那邊辦點事?!?/p>
時幼薇想,估計宋家還有點事兒需要陸湛北去處理,所以也沒問那么多。
一直跟著陸湛北到了宋家,往日熱鬧的宅子,現在一片寧靜。
陸湛北沒帶時幼薇去主宅那邊,而是帶她去了荷花池,這個季節(jié)池塘里面的荷花都開了,遠遠地就聞到了香味。
時幼薇記得那年來宋家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她好像還到池塘這邊來摘荷花。
雨已經停了,陸湛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在荷花塘邊上的亭子里,時幼薇在看荷花的時候,陸湛北從西裝褲口袋當中,拿出了一枚鉆石戒指。
“時幼薇,找一天我們去登記吧?!便@石戒指被陸湛北拿在手中。
她看到的,是他單膝跪在地上的認真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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