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手術(shù)簽病單
作者:笛聲三弄|發(fā)布時間:2018-04-09 10:52:48|字?jǐn)?shù):5216
錦瑟華年,傅行止在四九城設(shè)立的分公司。
地下停車場,他黑色賓利尚慕開進(jìn)去的時候,早有人等著。
停車場這種陰暗又沒有信號的地方,總適合做一些上不了臺面的事情。
車子停穩(wěn),穿著黑色西裝的下屬給傅行止打開車門,男人先邁出修長的步子,再從駕駛座內(nèi)出來。
經(jīng)過歲月的沉淀,傅行止身上早已褪去了那股子浮躁和青澀,此時的他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著一股子沉穩(wěn)的氣息。
除了沉穩(wěn)之外,還有一抹殺氣。
“少主,人帶來了?!敝茈U低聲對傅行止說道。
傅行止摘下墨鏡,走到停車場內(nèi)特意空出來的一片空地上,幾十號人圍著空地上的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乍看之下,有些眼熟。
好像是新晉的嫩模,就是昨天爬上蔣川的床,后來又讓人在陸錦瑟酒中下藥的女人。
傅行止坐在唯一一張椅子上,睨著地上的女人。
“昨天她給小七下了多少量,就給她下雙倍?!备敌兄孤曇艉翢o波瀾地說道。
“是。”周險領(lǐng)命,一個揮手,就讓人動手。
嫩模驚呼,連忙往后退。
“不要……不要……”嫩模臉上全是驚慌,昨天讓人給陸錦瑟下的量不少,要是雙倍,她估計得廢了,“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放過我……”
嫩模知道坐在椅子上的那人是老大,但她在四九城摸爬滾打那么長時間,竟然不知道這是號什么人物!
傅行止冷眸掃過去,淡聲說道:“你昨天給小七下藥的時候,就該想到有這樣的下場。有些人,你碰不得?!?/p>
說完,傅行止給了手下的人一個眼色,兩人架著嫩模的手臂,另一個人將混了藥的水灌進(jìn)嫩模的口中。
嫩模嗆了好幾口,但沒人管她難不難受,只管完成傅行止交代下來的任務(wù)。
彼時,傅行止好整以暇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清冷地看著嫩模身上起反應(yīng)。
嫩模很快身體發(fā)熱,想要把衣服給脫掉,她所有的行為已經(jīng)不受控制。
傅行止沒心情欣賞她的脫衣秀,從椅子上站起來,負(fù)手轉(zhuǎn)身,卻沒馬上離開,只說到:“以后,我不想在國內(nèi)見到她?!?/p>
說完,傅行止從地下停車場離開。
在傅行止離開的時候,有三個同樣被下了雙倍藥的男人被帶過去。
這三人便是昨天追陸錦瑟的人。
隨后,身后傳來污穢的聲音,傅行止沒再聽,只對周險說道:“把視頻發(fā)給蔣川?!?/p>
“是?!敝茈U應(yīng)道,“少主,攝影展那邊遇到一點(diǎn)問題。本來已經(jīng)談妥的合作,但蔣氏那邊插手干預(yù)?!?/p>
傅行止眉頭微微擰著,道:“派人直接和小七接觸?!?/p>
他不相信陸錦瑟會讓蔣川干預(yù)她的攝影展,所以必然是蔣川做了什么。
陸錦瑟很少管她工作室運(yùn)營的事物,怕是陸錦瑟都蒙在鼓里。
“老爺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催了,問您什么時候回去?”
提起傅雷,傅行止的表情似乎更加難看,并未做回答,便往電梯里面走去。
他來四九城,傅雷是不同意的,他說既然和陸家已經(jīng)解除婚約,而且陸錦瑟已經(jīng)嫁為人婦,他就不該再去打擾人家。
但陸錦瑟要是過得好,他可以這輩子都不干涉。
可陸錦瑟現(xiàn)在過得都是什么日子?丈夫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軌,那些女人還蹬鼻子上臉,要對陸錦瑟下手!
這些,怎么能忍?
但他手機(jī)里面還留著陸錦瑟先前給他發(fā)的那條信息。
——以后不要再聯(lián)系。
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絕情起來比誰都絕情。
……
“你昨晚到底在哪兒?”蔣川掐在陸錦瑟脖子上的手非但沒有松開,反倒加大了力道。
陸錦瑟喘不過氣來,白凈的臉漲得通紅,雙手抓著他的手腕,想讓男人松開。
他該是用了十成的力道,陸錦瑟抓著他手腕的時候,感覺到的全是緊繃的肌肉。
“咳咳……你……松開……”陸錦瑟完全不懷疑自己很可能被蔣川給掐死,“你去和……別人開……房……我就不能找男人?”
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從陸錦瑟口中說出,他憑什么生氣?
她要是因為蔣川出軌而氣憤,他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至于等到現(xiàn)在?
掐在她脖頸間的力道,卻忽然間小了起來。
男人的手改為撫著她的下巴,“生氣了?”
只有生氣,才會跑出去找男人!
被松開的陸錦瑟立刻甩開蔣川的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下一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將大片大片的吻痕遮在衣服下。
“生你的氣太浪費(fèi)我的時間,沒必要?!标戝\瑟沒有半點(diǎn)委婉地說道,她怎么可能生蔣川的氣?
因為不愛,所以連氣都懶得生。
然蔣川卻沒放過她,堵著她的去路,將她控制在他和門背之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昨天晚上到底干什么去了?身上的吻痕都是怎么回事。”蔣川糾結(jié)于陸錦瑟身上的吻痕,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介意自己妻子身上出現(xiàn)的不明來歷的吻痕。
不說昨晚還好,一說起來,陸錦瑟渾身的氣。
她徹夜未歸,自己的丈夫根本不知道。
“蔣川,是不是我死在外面,你都不會知道?”陸錦瑟問,忽而譏諷一笑,“問了也是白問?!?/p>
蔣川敏銳的察覺出陸錦瑟話中的蹊蹺,他扣著她的肩膀,“誰碰你了?”
“那我是不是還得問問蔣公子,這半年來碰了多少女人?別用你那雙摸過別的女人的手來碰我,你不怕的病我害怕!”
“哪次開-房成功了?你不是來得挺及時的嗎?”蔣川輕哼一聲,“你昨天晚上到底做了什么,我是不是得檢查一下?”
檢查?
怎么檢查?
陸錦瑟還未反應(yīng)過來,蔣川忽然間就扛起陸錦瑟,一路將人扛到床上。
這張婚床,一直以來都是陸錦瑟一個人睡。
當(dāng)蔣川將陸錦瑟丟在床上壓身上來的時候,陸錦瑟感覺到了蔣川不同于昨天將她丟上床的兇猛。
好像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一般。
“蔣川,你別碰我!”
“媽說讓我們早點(diǎn)生個兒子,既然你耐不住寂寞出去找了別的男人,那我今天就滿足你!”
“蔣川——啊——”衣服在被蔣川撕開之后,陸錦瑟尖叫一聲,試圖將樓下的趙姐和徐麗珍喚上來,“滾開——”
蔣川看著陸錦瑟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心頭就一陣火。
無關(guān)愛情,全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
自己妻子的身上,怎么可以留著別的男人的印記?
蔣川三下五除二地脫掉陸錦瑟和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然準(zhǔn)備在這個不太和諧的時候要了陸錦瑟。
陸錦瑟被男人壓在身下動彈不得,身上的毫無遮攔讓她心如死灰。
“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不會放過你?!标戝\瑟雙眼噙淚,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雙手緊緊地抓著身下的床單,要是手邊有把刀,陸錦瑟會毫不猶豫地插進(jìn)蔣川的身體里面!
蔣川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錦瑟,恨不得立刻就將她上了。
想他蔣川在四九城呼風(fēng)喚雨,自己的妻子竟然不肯讓他睡!
用時下流行的一句話就是——扎心了,老鐵。
“你要為傅行止守身如玉?別做夢了?!闭f完,蔣川分開陸錦瑟的雙腿,準(zhǔn)備進(jìn)去……
那一瞬,陸錦瑟閉上了雙眼,眼不見為凈。
正當(dāng)蔣川準(zhǔn)備和陸錦瑟發(fā)生夫妻之實(shí)的時候,褲子口袋里的手機(jī)響了起來。
私人號碼,莫不是有什么事?
蔣川怔了一下,看了眼身下毫無反應(yīng)的陸錦瑟,長臂一撈,將地上的長褲撈了起來,拿出手機(jī)。
發(fā)過來的是一段視頻。
昨天那個小嫩模被幾個男人群上的畫面。
還有聲音,是那個小嫩模不知道舒服還是難受的喊叫聲,周圍站了一圈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眼睜睜地看著小嫩模被強(qiáng)迫。
蔣川頭皮發(fā)麻,哪兒還有繼續(xù)和陸錦瑟進(jìn)行下去的意思。翻身從陸錦瑟身上下來,草草穿上衣服,回?fù)茈娫掃^去詢問。
少了控制,陸錦瑟緩神之后才功床上起來,徑直走向衛(wèi)生間,將衛(wèi)生間的門反鎖上。
洗澡。
陸錦瑟幾乎用掉了整瓶的沐浴露,身上白皙的肌膚都被搓紅了,她還是沒能停下手上的動作。
想要洗掉身上的痕跡,想要沖掉蔣川在身上留下的味道。
她覺得惡心,蔣川碰過那么多女人,誰知道他身上有沒有??!
許久之后,陸錦瑟從浴室里面出來,將浴袍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地裹在身上。
她走進(jìn)衣帽間,拿了幾套衣服出來,她想暫時住在工作室里面,不想看到蔣川。
如果分開之后,還是沒辦法忘記他今天做的混賬事兒,她真的想打電話回去告訴爸爸媽媽,她在四九城過不下去了。
換好衣服拿著行李從衣帽間出來的時候,見蔣川掐滅一支煙從陽臺走過來,看到她手上提著的行李,表情緊繃。
“去哪兒?”
“我暫時不想見到你?!笨赡芤院笠膊幌胍姷?。
“不想見到我想見到誰?傅行止來了四九城,你是不是打算搬出去和他???身上的痕跡,是不是他留下的?”
“莫名其妙。”陸錦瑟越過蔣川,往門口走去。
陸錦瑟的手放在門把手上,卻停下了腳下的步子。
蔣川以為陸錦瑟要說什么,或者改變主意。
但她并沒有,后一秒就打開房間的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
陸錦瑟疲憊地來到工作室,時間不早,工作室?guī)讉€員工都在有條不紊的工作。
看到陸錦瑟來,本想和她說攝影展的事兒,卻看到她滿臉疲憊,甚至連口都沒開,直接做了個手勢讓他們繼續(xù)工作,便回了樓上自己的辦公室。
“錦瑟怎么了?看起來沒精打采的?!?/p>
“你要是有個結(jié)婚半年就出軌二十多次的丈夫,你也得這么累了。”
“但……前些次沒發(fā)覺陸總情緒這么低落??!”
“可能這次爆發(fā)了?!?/p>
“所以這個故事告訴我們,結(jié)婚一定要找一個同城的,嫁到外地去,受了委屈都沒地方說。”
“好了好了,趕快工作吧,攝影展還有那么多事兒要做!”
陸錦瑟聽著那些細(xì)小的討論聲,最后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上。
……
陸錦瑟回到辦公室之后先把衣服掛起來,再躺在沙發(fā)上睡了一覺。
做了夢,夢到以前在海城的時候,她恨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喜歡傅行止。
因為她是陸家七小姐啊,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疼愛她的父母和寵溺她的哥哥姐姐,都會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
為什么就得不到傅行止呢?
大概,她沒辦法將時幼薇從傅行止的心中趕走。
既然不是嫁給傅行止,那么嫁給誰都沒關(guān)系。
但是蔣川為什么這么惡劣,在夢中都要來插一腳?
被他壓在床上的畫面不斷地出現(xiàn)在腦海,她醒來時,出了一身的汗。
不光是出了一身的汗,還覺得肚子隱隱作痛,小腹那邊。
可生理期上個禮拜才過去,不是生理痛,那是……
原本隱約的疼痛演變成劇痛,手機(jī)放在工作臺上,走不過去。
陸錦瑟從沙發(fā)上跌下來,將桌上的水杯揮到在地發(fā)出尖銳的聲音。
隨后,陸錦瑟聽到腳步聲,驚呼聲。
“打電話叫救護(hù)車!”
“快點(diǎn)打電話給蔣公子!”
亂作一團(tuán),陸錦瑟陷入昏迷當(dāng)中。
……
再次醒來,已然深夜。
淡淡的消毒藥水侵入陸錦瑟鼻間,小腹那邊傳來陣陣疼痛,想抬手去碰一下,卻發(fā)現(xiàn)連力氣都使不上來。
病房里面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床燈,靜謐而又詭異。
以前生個病家里忙上忙下,一家子的人都恨不得在醫(yī)院陪著她。此時,開了刀的她,連個陪床的都沒有。
“吱呀……”
門口傳來動靜,該是巡夜的護(hù)士,她這手上還打著點(diǎn)滴,自然是要護(hù)士時時刻刻注意到的。
但當(dāng)人走過來的時候,陸錦瑟怔了一下。
男人踩著夜色走進(jìn)病房,看到床上的人醒了過來,面色如常地往她病床邊坐下,又抬頭看了眼她輸液袋里面的液體。
天氣稍稍有些涼,傅行止握著輸液管,涼颼颼的液體在經(jīng)過傅行止手心之后,進(jìn)入陸錦瑟手背的那部分,就不再覺得涼。
“闌尾炎,下午做了手術(shù),一直睡到現(xiàn)在?!备敌兄沟?,“傷口要是疼,我叫醫(yī)生過來給你開點(diǎn)止痛藥?!?/p>
果然是開了刀,怪不得覺得小腹那邊疼。
“不怎么痛?!标戝\瑟輕聲說道,想要開口,卻欲言又止。
“蔣川出差,暫時不會回來。手術(shù)單我簽的,沒通知你父母?!备敌兄挂痪湓捑椭v陸錦瑟心中的疑問解開。
但……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不會在她工作室里面都安插了眼線?
“我沒什么事了,你先走吧?!碑吘顾鸭拮鏊藡D,傅行止在這里徹夜守著,終究不合規(guī)矩。
這事兒若放在以前,傅行止給她守夜,還貼心照顧她,她肯定開心得立刻能從床上跳起來猛親他兩口。
但時過境遷,陸錦瑟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年那個會把所有的喜歡都表現(xiàn)在臉上的人。
“你想趕我走,等你病好了有力氣趕我再說?!备敌兄箲B(tài)度似乎很強(qiáng)硬,“不管什么話,都等你病好了說。你現(xiàn)在這樣,像個病貓一樣?!?/p>
“……”陸錦瑟被傅行止懟得半個字都說不出來,但心中不愿意讓傅行止在這兒的感覺越來越強(qiáng)烈。
她不想自己最為狼狽的一面被他看到。
她丈夫出軌二十多次,她在婆家沒人照顧住院還要他這個外人來簽手術(shù)單,娘家人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
往日光鮮亮麗的七公主,此時落魄至極,還偏生被自己以前喜歡的男人目睹她的狼狽。
陸錦瑟趕不走傅行止,想要拉過被子遮住臉頰,甚至都使不上力氣。
索性,她閉上眼睛,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
……
夜深,蔣川從床上翻身起來,床的另一邊躺著一個熟睡的女人,被子堪堪蓋在她腰間,白凈的肌膚上留下或輕或重的指印以及吻痕。
男人赤著上半身走到陽臺,點(diǎn)了支煙后拿了手機(jī)撥了號碼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guān)機(jī),請稍后……”
蔣川蹙眉,立刻給家里打過去,無人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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