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輸了天下還有你
作者:衾涼|發(fā)布時間:2018-07-02 14:11:00|字數(shù):3263
“櫻薇,你在這里??!”
昏天暗地之后,洛月傾無法適應(yīng)突如其來的平靜,一個短發(fā)的女孩已經(jīng)扶住了她的手臂。
她對著遠處的一大群人大叫:“找到了櫻薇了?!薄 ?/p>
那群人間言,爭先恐后地跑了過來。他們都穿著奇怪的衣服,她從來沒有見過的衣服。
“快點回去了,導(dǎo)演可發(fā)火了?!?/p>
一路上目睹各種奇怪的事物,她也不再多問一句,她心下明白,那個叫櫻薇的,一定跟自己甚為相像。
他們幾乎是把她架到那個被稱為導(dǎo)演的人面前?! ?/p>
導(dǎo)演應(yīng)該是地位很高的人,她尋思道。
“月櫻薇,還想不想再演下去?”尚未走進門口,一本書已經(jīng)砸了過來。她驚恐的看了看身后,眾人已如鳥獸散,她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那么一小段戲NG了50幾次,就算是這樣也還達不到要求,說你兩句就玩失蹤。找你演是因為你長得像史料記載的洛月傾,不要給我擺大明星的架子?!?/p>
而洛月傾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呆住了,那上揚的劍眉,生氣時糾結(jié)的眉宇,這分明就是她要找的人,夜宸闌。
這穿過數(shù)十個輪回的相遇,歡喜委屈只化作一抹微笑,看著他,移不開視線?! ?/p>
不同的衣服、頭發(fā),卻依舊是那張臉,那張一怒令千萬人屈膝的臉,那張在她面前永遠溫柔的臉。
是他執(zhí)著她的手穿過邊疆的黃沙戰(zhàn)火,是他笑著同她彈琴喝酒,是他
的城池之上問:“月傾,我若為王,做我的皇后,可好?”
那時候,她沒有回答他,她一直以為夜宸闌是不知道自己來到他身邊的目的的。而最后,她成了夜景辰的女人。
她嫁給夜景辰的那天夜晚,她還記得那日,夜宸闌他喝了很多酒,仰頭拉著她的手說:“月傾,我還是輸給了夜景辰,輸了天下……還有你?!?/p>
可惜在冷宮,夜景辰負她,把她當(dāng)做跟夜宸闌交換的籌碼。直到最后那一生一死的結(jié)局,才知道夜宸闌前不久說的那句話不是因為天下而輸了她,而是因為她而輸了天下?! ?/p>
是他將天下拱手相讓。
那個明明可以是夜宸闌的天下。
如果夜景辰登上皇位的那一天,皇后是她的話,后面的一切也都不會發(fā)生,她最終還是和夜宸闌一起登上了那眾人渴望的王座。
“把劇本拿回去好好看看,連臺詞都背不完整?!睂?dǎo)演指著剛才摔到門口的那本書?! ?/p>
他的怒氣把她直逼到門口。
想對他說的那句對不起,卻說不出口,她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撿起書走了。見到他的的喜悅讓她連該去哪里也沒有多想,只是有些好奇地打量著陌生的世界。
方才那群人又聚在不遠處的房門口,在熱烈地討論著什么。那個短發(fā)在眾人的推搡下不情愿地向她走來。
“櫻薇,導(dǎo)演沒有把你罵得太慘吧?!”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有。”月櫻薇笑著回答道,眼睛卻注意到她腕上一個金屬制的物體。
女孩兒愣一下,平常月櫻薇挨罵都會氣急敗壞地拿別人出氣,今天卻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她硬擠出一絲笑容:“今天收工了,我?guī)湍阈秺y吧?!彪S后領(lǐng)著洛月傾到了一個明亮的房間。
她熟練地幫她擦去涂在臉上的脂粉,拿了一身這個世界的衣服給她。
洛月傾正要拿著衣服去換,她卻喊道:“等等,我先幫你摘了假發(fā)。”說著便伸手扯洛月傾的頭發(fā),洛月傾疼的下意識地掙扎了一下,夜宸闌送她的那枝簪子滑落下來,一頭及膝的長發(fā)松散開來,而那簪子一看就不是現(xiàn)代有的東西。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頭發(fā),洛月傾明白不得不告訴她自己的來歷了。
那個女孩,也就是月櫻薇的經(jīng)濟人,叫阿言,年齡比洛月傾大兩歲,卻還像一個可愛的孩子。
阿言很輕易地便相信了她所說的一切,并信誓旦旦的說絕不泄露。她很熱心地介紹著這個世界,告訴洛月傾電視、電腦、汽車。告訴她導(dǎo)演叫段望凌,是豪門獨子,卻不愿繼承家族事業(yè)?,只喜歡拍電影。
洛月傾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思考著在這個世界麗發(fā)生的一切,阿言裹著寬大的睡袍進來,遞給她一杯熱牛奶,便賴在她的床上不肯走了,也不吵她,只是沉醉地著著她的臉自言自語道:“竟是跟真正的月傾皇后躺在一起了。”
他們正在拍的那部戲就是講述的便是她與夜宸闌的故事,或者說是傳奇,那是她的人生,也是歷史上的傳記。
她相信,即使他不記得那些前塵往事,但一定還記得那種制骨銘心的愛,不然如何能將史書上的三言兩語擴展成真實的畫面?
“望惜,望惜……”她輕念著。
想起她曾問過他:“望惜,望惜,望君憐惜。你明明是一男子,為何你母親如何會為你取一個如此女氣的字?”
夜宸闌,字望惜,名殤絕。
他道:“母親極疼惜我,希望我能得到最多的寵愛。”然后邪氣一笑。又繼續(xù)道:“所以,月傾,你不要負我哦?!?/p>
說到母親,他眼里總會閃現(xiàn)一種柔和的光芒。
再那次皇宮內(nèi)亂沒發(fā)生之前,她是不知道原來夜宸闌的母親不是太后,每次提起他的母親,看到他臉上柔軟的笑容她就一直以為就是當(dāng)朝太后,也就是夜景辰的母妃,那個心狠手辣的女人。
后來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她也已經(jīng)是夜宸闌的皇后了,他把他所有的都講給洛月傾聽,她很心疼他,心疼他曾經(jīng)的過往。
那么小的他,是如何在這種日日勾心斗角,爾虞我詐的皇宮中生存下來的,還要被太后那個老妖婆折磨。
他的母親卻在他在襁褓中就被太后害死了,所有的一切都是聽他的乳母說的。
然后現(xiàn)代的時間過了已經(jīng)兩天了,她喜歡看著他笑,即使他并不理,只有十一天的時間,她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真相,就算說了,他應(yīng)該也是不會相信的吧。或許,這樣安靜地看著他,便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
“月櫻薇,輪到你上了。”段望凌回頭道:“這幾天進步很大,繼續(xù)努力?!泵加铋g有著淡淡的笑意?! ?/p>
洛月傾愣了一下,隨機點頭微笑,笑容如明麗如春日然怒放的桃花。原來這樣可以使他高興。洛月傾發(fā)現(xiàn)自己還真的有演戲天賦,況且,那對于她來說,不止是一部簡單的戲而已,那是她的曾經(jīng),她最血淚的前世。
洛月傾的心忽然間冰涼,那是她最不想回憶的一幕。如果能重來……
本應(yīng)夜宸闌喝了很多酒,微醉,道:“月傾,?我還是輸給了夜景辰?!?,可演員一直把握不好,一次又一次NG?!?/p>
“看著,我給你示范一遍?!倍瓮枰咽チ四托摹?/p>
洛月傾尚未回過神來,他已站在面前。
他坐下,執(zhí)起酒杯,仰頸灌下,馬上露出三分醉意,抬頭拉住她的手,緩緩道:“月傾,我還是輸給了夜景辰,?輸了天下………還有你。”
心刺痛了一下,恍然間,有回到了那一日的錯覺。
他對她說:月傾,我輸了天下……還有你……
剎那,竟已淚流滿面。
闌。
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中,看著著他的眼眸,如果可以,只愿如此生生世世,朝朝暮幕。
她忽然抱往了他,若命運可以重來,她絕不會就這樣離開。
他竟沒有推開她,她的眼神,叫段望凌有一種熟稔的感覺。他詫異,劇本中明明不是如此,可是,他卻喊不出“錯了”。淚水已經(jīng)浸濕了他的白襯衫,但他沒有放手,有一種力量讓他無法放開。
時光如秋水額流適,當(dāng)人還未抓住些什么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大半。
又是落日,洛月傾凝視著西邊天際最后一抹夕陽余光,她的心頭突然感覺十分凄愴。竟想起最后見到夜景辰那陰郁的眸,他轉(zhuǎn)身離去的背影該如何落寞,而也本是那般容顏美麗的男子。
夜景辰是一個好皇帝,她還在的時候,他作為太子就能把國家治理的僅僅有條,現(xiàn)在他肯定再次登上了皇位,他的朝代也一定是政治清明,歌舞升平,洛月傾早已預(yù)料到,因為她從未否認過夜景辰不是一個好帝王,只可惜他和闌不一樣,夜宸闌在磨礪中長大,可是他卻有著那么一顆對自己柔軟的心,而夜景辰對自己怕是再無半分心動。
生死殺戮于他也只是揮劍的剎那,她從未想過辰會用那么卑鄙的方式利用自己逼迫夜宸闌現(xiàn)身,可是,她真的無法恨他,他有他的迫不得己。
有一次段望凌發(fā)燒,洛月傾在做好降溫的一切工作之后,累癱在床邊,然后拖著自己的身子躺在沙發(fā)上,夢中,感覺被難以抵御的寒氣包圍,她不自覺的縮成一團?! ?/p>
段望凌昏昏沉沉睡了許久,清醒的時候已是凌晨三點,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被包成了一個粽子。他艱難地起身看見她縮在沙發(fā)上,瑟瑟發(fā)抖,衣服未換,他喚了她兩三聲,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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