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質(zhì)問
作者:蘭蘭的小勺子|發(fā)布時間:2019-02-12 14:35:43|字?jǐn)?shù):2191
空曠的大廳里,只剩下她孤單一人。
滴答滴答——
時鐘滴答作響,她抬著眸睨著正中間的時鐘,剛過九點(diǎn)。
這個點(diǎn),晚宴才正式開始熱鬧吧?
思忖間,有鮮血從她的額頭上滑落下來,略過她修長的睫毛,而后滴落在她胸前衣襟上,殷紅的血漬瞬間在米色的料子上暈染開來。
好似開出一朵花來,帶著一股詭譎的妖艷。
自從陸景皓回來后,這男人的性子就愈發(fā)暴躁。
幾乎不可控。
她低斂著眸,嘆息了一聲。然后坐進(jìn)了沙發(fā)里,抽出幾張紙巾擦拭著臉上的血漬,簡單的處理后她又開始怔楞起來。
“白雅沫,你到底如何想呢!”她喃喃自語。
明知道該把心思藏起來的,已經(jīng)失去了跟他復(fù)合的資格。
可是她的心,還是不自覺的為他而動,視線也還是不由自主的跟隨著他而轉(zhuǎn)。
——
蘭庭酒店。
陸景皓的興致隨著女人的離開,瞬間變得淡然無味,隨后撇下范云若徑自驅(qū)車也回了陸家。
剛進(jìn)廳里,就看到白雅沫窩在沙發(fā)里發(fā)呆。
當(dāng)目光觸及到女人額頭上的傷口,又掃了眼茶幾上幾張染著血漬的紙巾,以及地上還沒收拾的碎渣子,陸景皓的黑眸瞬間沉如暗夜。
漆黑的眸里,帶著暴風(fēng)雨愈來的狂怒。
“你額頭上的傷,是不是他打的?”陸景皓臉色黑沉的上前,站在女人面前,聲音冷然的質(zhì)問道。
巨大的暗影,瞬間擋在了她的面前。
隨即而來的是男人森冷的話語,她有些驚慌的抬頭望著上方的男人,當(dāng)目光觸及男人眼里的黑沉?xí)r,她的心口倏然一顫。
怔然的瞥了眼墻上的時鐘,剛好二十一點(diǎn)十五分。
“啊……,你,你怎么回來了?”
她支吾著出聲,還沒徹底反應(yīng)過來。
陸景皓的黑眸緊緊的鎖著女人額上的傷口,眉宇緊蹙,繼續(xù)沉聲發(fā)問:“我問你,你額頭上的傷,是不是他砸傷的?”
聞言,白雅沫臉色一凝。
一看男人陰沉的面色,若說是,等會肯定又得鬧騰了。
“只,只是,不,不小心磕碰到的?!痹谀腥酥藷岬谋埔曄拢籽拍S便扯了個慌,她不想事事麻煩他。
這女人撒謊技巧,還是這么拙劣。
陸景皓眸色更暗沉了幾分,唇角勾起冷笑,譏諷出聲:“呵,現(xiàn)在還為他說話?地上的碎渣子還在,你當(dāng)我眼瞎嗎?”
胸膛上竄著怒焰,快要把他灼燒殆盡。
不待女人再開口,陸景皓轉(zhuǎn)身朝陸景云的房間而去。
“陸景皓,我的事,不需要你管?!卑籽拍鼻械暮傲艘宦暎赡腥祟^也沒回一下,怒氣沖沖的去找陸景云。
她呆愣在原地,心口一片溫?zé)帷?/p>
當(dāng)年那個偉岸的背影,瞬間撞在她的心坎上。
砰——
門被人猛然踹開,在夜里哐當(dāng)巨響。
將原本睡著的陸景云吵醒,他眸色難看的擰著眉,望著門口的陸景皓,怒喝出聲:“陸景皓,你大半夜發(fā)什么瘋!”
他居然還能睡著?
陸景皓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整個人散發(fā)著森冷的氣息,目光陰冷的睨著陸景云,然后跨步上前,掄起拳頭就朝男人的臉上捶去。
快很準(zhǔn)的霍霍了兩拳。
房間里響起悶哼聲。
男人的力度非常大,可以說是毫無保留。陸景云只覺臉上瞬間一麻,而后是火辣辣的發(fā)痛,嘴里彌漫著血腥味,有血漬溢出了嘴角。
“陸景皓!你特么居然敢打我?!”他目光迸出火光,狠厲的瞪著陸景皓,嘶吼著咒罵。
對于男人的憤怒,陸景皓視而不見。
他嘴角勾起冷然的弧度,森冷的譏諷道:“呵,知道痛了?”
說著頓了下,冷著眸繼續(xù)說道:“我警告你陸景云,你要是再敢傷害雅沫,別怪我不念僅存的血緣之情?!?/p>
聞言,陸景云嘴臉一陣扭曲。
“原來是為了那個賤人出頭,我打我的妻子怎么了?你無權(quán)過問!”
賤人?
他平日都是這么咒罵她的?
陸景皓的黑眸陰沉的睨著陸景云,然后危險的瞇了起來。
“我只想讓你知道,你若是再傷害她,我有一千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冷冷的擲下這句話,陸景皓就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身后是男人的咆哮聲。
他充耳不聞。
只要她說,她想離開這個男人,他絕對會帶著她離開,他捧在手心都怕化的女人,這個癱瘓的禽shòu卻絲毫不珍惜。
如果她真的愛陸景云,陸景云不會如此待她的。
也許,她還愛著自己?
思及此,他的心猛地快了起來,腳步急切的回到原地。
陸景皓修長的身軀站定在白雅沫面前,黑眸緊鎖在女人的臉上,壓下心頭的悸動,質(zhì)問道:“白雅沫,陸景云如此對你,這就是你當(dāng)年要的生活嗎?”
聞言,心里泛起一陣苦澀。
良久后,白雅沫直視著男人的逼視,雙唇嗡動:“路是我選的?!?/p>
跪著也得走下去,不過這句話她卻沒說,若是說出來顯得有種將傷口赤裸在他面前一樣,她的自尊不允許。
他以為她幸福,可是她一點(diǎn)也不幸福。
“你如今過得如此不堪,當(dāng)初是不是有什么苦衷?白雅沫你只要告訴我就行?!标懢梆┠抗庾谱?,語氣咄咄逼人的繼續(xù)發(fā)問。
苦衷?
如今說出來,又能改變什么呢?
白雅沫強(qiáng)壓下滿心的酸楚,目光淡漠的睨著男人冷峻的面容,緩緩說道:“陸景皓我是你嫂子,我私人的事情你別再插手了?!?/p>
她沒資格,因為不想耽誤他。
他值得更好的。
“呵,嫂子?”陸景皓聞言,冷哼了一聲。
偌大的客廳,隨著男人周身氣壓的驟降,瞬間變得寒冷起來。
男人嘴角的嘲諷,刺痛了她的心。
‘嫂子’兩個字,是多么的諷刺啊。
當(dāng)年,她天真的以為愛情只要是兩情相悅,就能夠廝守一生,可到底還是抵不過現(xiàn)實的摧殘,因為生活總是會有無奈的選擇。
過去了,就過去了。
再也回不去了,青春就是一場永不回頭的旅程。
她撿拾起破碎的心,俏臉一沉,冷冷的回道:“是,我是你的嫂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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