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言傳身教教得好
作者:綰公子|發(fā)布時間:2020-02-06 22:38:23|字數(shù):3504
這種事情,主動和被動,根本就是兩種感覺。
所以,這一紊,不同于之前的潦草結(jié)束。
兩人很是投入。
站在門外堅守崗位的良平,雖然目不斜視,但是卻也十分貼心的將堂屋門給兩人關(guān)上了。
所以,并不擔(dān)心別人會看到。
不過,即便是看不到,看著緊閉的堂屋門,大概也是能猜到里面的人在干什么的。
想到這里,秋嬋臉頰泛上一絲紅暈。
宮玉珩卻完全沒有察覺。
椅子里,他伸手攬著她的腰肢,慢慢滑到熟悉的位置。
屋內(nèi)燭火搖曳,映出他們重疊在一起的身影。
“去我房里吧。”一個呼吸間,宮玉珩低聲在她耳畔咕噥了一句,然而手卻始終放在她的腰。
秋嬋竟是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見狀,宮玉珩勾了勾唇,俯身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印記,抱著人就往自己房間走去。
然而,房門都還沒來得及打開,就聽到院子里傳來秋草歡愉的聲音,“大姐我回來了?!?/p>
原來是跑出去玩了呀,怪不得剛才都沒看見她呢!
秋嬋老臉一紅,忙從宮玉珩身上跳了下來。
誰知道,小丫頭卻是剛好蹦著跳著跑到了堂屋門口。
所以,剛才那一幕,被小姑娘結(jié)結(jié)實實看了個一清二楚。
狡黠一笑,就見小丫頭歪著小腦袋,朝兩人伸出了手。
秋嬋不解,“草兒,你這是干什么?”
“封口費??!”小丫頭笑得賊兮兮的,掃了一眼兩人,又反問了一句,“難道不是嗎?”
秋嬋哭笑不得,揉著她的發(fā)頂,“你這都是跟誰學(xué)的啊?”
“跟你啊!”小丫頭回答的理直氣壯。
“跟我?”秋嬋顯然十分吃驚,尷尬地回頭看了一眼宮玉珩,卻見他嘴角掛著笑,不由瞪了他一眼,“你笑什么?”
宮玉珩伸手捏了捏秋草的肉嘟嘟的臉頰,眉眼完成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當然是笑我家娘子言傳身教,教得好?。 ?/p>
說完,轉(zhuǎn)而看向秋草,“草兒,這個封口費大概需要多少???”
秋草歪著腦袋想了想,認真道:“其實,也不多,就是再送我一副毛筆吧!”
上一次宮玉珩送她的毛筆,因著每日都練字的結(jié)果,筆頭已經(jīng)有些散毛了。
秋嬋嘴角抽搐,她這妹妹可真敢要。
宮玉珩上次送她的那一套毛筆價格不菲,她怕是不知道吧?
不過,沒想到的是,宮玉珩竟然絲毫沒有猶豫,說了個“好?!?/p>
說完,還悄悄沖秋草眨了眨眼。
小姑娘立馬會意,轉(zhuǎn)身打著哈欠往自己房里走,邊走還邊說:“大姐啊,我困了先sei了啊,你和珩哥哥要是商量事情商量的晚了,就別回來打擾我的好眠了?!?/p>
秋嬋嘴角再一次抽搐。
這是親妹子說得話?
好吧,她承認。
她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比如,自從宮玉珩受傷夜半投宿她家后,那家伙總是想盡一切理由撇開秋草,她也是其中一份子。
當然,用的最多的就是--我要跟你大姐商量事情。
本以為秋草小小年紀,不懂這些。
沒想到,她竟然是早就知道了他們其實根本不是在商量事情,而是在,在……
意識到這一點后,秋嬋臉頰突然就燒的厲害。
只不過--
她怎么覺著,有一種被親妹妹賣了的趕腳呢?
盯著秋草俏皮的背影,秋嬋真是無比郁悶。
回頭,卻見某人笑得如沐春風(fēng),“你看,草兒多懂事。”
狠狠瞪他一眼,正想給他來一個胸窩拳呢,卻見秋草從房間里探出個小腦袋,沖倆人嘻嘻一笑,“大姐,我剛才其實什么都沒看到?!?/p>
“所以--”小丫頭說著,飛快地瞟了一眼宮玉珩,語速奇快地說了一句,“兩位別害羞戀愛中的人,其實都這樣兒?!?/p>
說完,捂著嘴巴飛快地關(guān)上了房門。
秋嬋再也忍無可忍,伸手在宮玉珩的腰側(cè)狠狠擰了一把,“都怪你?!?/p>
“好,怪我怪我?!睂m玉珩吃痛皺了下眉,不過眼底卻是窩著濃濃的笑意,“既然草兒都那么說了,那我們還是--”
“去你的,誰要跟你sei在一起了?!鼻飲日f著,紅著臉背轉(zhuǎn)過了身。
宮玉珩眸底的笑意更濃了,附在她耳邊輕輕說了一句,“娘子想哪里去了,我只是想說,草兒既然那么說了,我們還是給她買一套毛筆吧,哈哈!”
“你--”秋嬋氣得直跺腳,“宮玉珩我跟你沒完?!?/p>
呼嘯著拳頭飛過去,卻是再次被宮玉珩抱在懷里,好一陣兒繾綣不舍。
看著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自己牢牢禁錮在自己懷里,秋嬋內(nèi)心是多么的迫切希望自己也會點內(nèi)功心法什么的??!
所以,武功這東西,抽空還是要學(xué)一下的。
不然,以后可是會吃大虧的。
兩人又鬧了一陣,秋嬋忽然想到一個十分嚴肅的問題,猛地一下從宮玉珩腿上跳了下來,“你說,秋草剛才說得那番話,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宮玉珩盯著她的臉看了半天,才幽幽吐出一句,“難道不是娘子你教的?”
秋嬋:“……”
看他染了笑的眸子壞壞的看著自己,秋嬋瞬間有種罪孽深重的感覺。
這么現(xiàn)代化的名詞兒,除了自己,誰還會知道?。?/p>
所以,剛才宮玉珩的那句“難道不是娘子你教的?”是完全成立的。
這話,她雖然沒對秋草說過,但是平日里教育石錦銘煙的時候,她卻是沒少說。
沒想到,竟是被小丫頭聽了墻角,學(xué)了個十成十。
一時間,她覺得自己不光是罪孽深重,還很欠揍。
看來,以后說話做事,可真得注意著點了,不然秋草有樣兒學(xué)樣兒,那還了得?
看了眼天色,著實不早了。
今天晚上本是想著早sei呢,沒想到,竟是又鬧到這般時候。
所以,她轉(zhuǎn)身,想對宮玉珩說一聲就回屋sei覺去,結(jié)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硪魂嚰贝俚呐拈T聲,伴隨著一個異常熟悉的聲音,“秋嬋,秋嬋,你在家嗎?”
玉秀?
這么晚了,她來干什么?
來不及多想,秋嬋便快步走出了堂屋。
可是,良平卻趕在自己之前將院門打開了。
果真是玉秀。
只是,滿臉都是淚。
秋嬋心下一凜,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忙緊走兩步,上前問道:“玉秀,你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玉秀朝她身后望了一眼,卻是未語淚先流。
她一向性子柔弱,秋嬋已經(jīng)見怪不怪。
只以為她是有什么閨中密語,想要單獨告訴自己。
于是,她悄悄對良平以及身后的宮玉珩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走開,這才轉(zhuǎn)頭對玉秀說:“秀兒,外面太黑了,有什么事去我房里說吧?!?/p>
玉秀卻是抬起蓄滿淚水的眸子,搖了搖頭。
那種無力又近乎虛脫的樣子,看得秋嬋直心疼。
秋嬋也不再堅持,只是貼心的從袖子里摸出一方手帕,遞給她,“來,擦擦吧。”
玉秀接了帕子,胡亂在臉上擦了一擦,忽然激動地抓住了秋嬋的手,“秋嬋,我娘她,她--”
話只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淚水再一次決堤般從她眼眶里滾落下來。
想到她娘暈倒后,怎么都叫不醒,玉秀心里無助又恐慌。
面對這樣一個性子溫吞的姐妹兒,秋嬋也真是跪了,忙回握著她的手問道:“秀兒,慢慢說,你娘怎么了?”
只可惜,玉秀依然只是哭。
甚至,有好幾次都差點站不穩(wěn)幾欲倒地。
出事了。
一定是她家里出事了,不然這丫頭也不會哭成這樣。
上次被她娘硬逼著嫁給鄰村的傻子,秋嬋都沒見她哭得這么悲痛欲絕過。
難道是又被她娘賣給別人了?還是她被人給--?
這個想法一鉆出來,她自己也嚇了一跳。
要知道,在古代,一個女孩兒的清白有多重要?
以前,她不就是因為這個,被村子里人恥笑來了好長時間嗎?
想到這里,她突然上前,抱住了玉秀,在她耳邊低聲說了一句,“秀兒,你放心,若是有人欺負了你,我一定第一個沖上去給你報仇的,乖,現(xiàn)在你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聞言,玉秀怔了一下。
繼而才將腦袋從秋嬋肩頭上移開,抽抽噎噎的說道:“我娘她,她暈倒了?!?/p>
吁!
還好不是剛才想的那樣。
秋嬋舒了口氣。
轉(zhuǎn)而又是一陣焦心。
這丫頭,暈倒了干嘛還磨磨唧唧不早說?
于是,她眉頭一擰,拉著玉秀就往玉秀家跑去。
路上,問了玉秀原因,這才知道。
原來,這幾天她娘忙著給她哥準備成親用的東西,每天晚上都在床上做針線。今天晚飯后,也不例外。誰知,做著做著就忽然暈倒在床上了,任她怎么叫都叫不醒。她哥在鎮(zhèn)子上做工,這幾天不在家,所以,她六神無主,就只有哭的份兒了。
到了玉秀家,秋嬋才知道,玉秀她娘情況很是糟糕。
于是,果斷決定帶她娘去鎮(zhèn)子上的醫(yī)館看看。
囑咐好玉秀,她正要回去趕馬車拉人。
誰知道,玉秀家門外,宮玉珩竟是趕了馬車過來了。
不得不說,這家伙關(guān)鍵時刻很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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