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從離婚,我就不要你了
作者:紅染|發(fā)布時間:2019-07-01 00:00:00|字?jǐn)?shù):7373
伊恩瞇著眼睛,視線在蕭書影臉上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精致的臉蛋略顯蒼白,但滿是坦蕩,傳說中的張揚跋扈,但伊恩看見的是一種不卑不亢,甚至還帶著點高傲,形狀漂亮的眼睛黑白分明,干凈清澈,沒有絲毫的躲閃,半晌,伊恩笑了出來。
他拿著拐杖在地面敲了下,嘴角勾起一個欣賞的弧度,“蕭書影,如果你不是插足了萱萱的感情,我可能會對你態(tài)度不錯?!?/p>
蕭書影似乎是不在意他的話,她連笑都沒有,“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p>
伊恩眼角挑起一抹玩味,但很快斂去,他手指在拐杖上面松開又握緊,一字一句慢條斯理,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年紀(jì)讓他看起來老態(tài)龍鐘,反而是經(jīng)歷了歲月和時間沉淀之后的韻味,德高望重而逼迫性十足,“我來,是想跟你談個條件?!?/p>
“你讓阿諾主動回去,我答應(yīng)把你弟弟完好無損的送回來?!?/p>
蕭書影沒有說話,面無表情,只是睫毛微微煽動了下。
但是,伊恩是什么樣精明的人,他怎么可能放過這樣的細(xì)節(jié),他故意將每個字符都放的很慢,“你弟弟還給你,孩子也給你,蘭特家族并沒有小小姐,也不需要,我只承認(rèn)萱萱生的孩子,我的要求,只要阿諾回去,蕭書影,我相信這也是你最愿意看見的,畢竟我保證的,是三個人的安全。”
蕭書影頭發(fā)是披散著的,加上略蒼白的臉蛋,顯得格外的脆弱,但眼眸之中黑白分明,帶著直射人心的感覺,尤為耀眼,她曲起手肘,撐著下巴,問了句不相關(guān)的話,“伊恩先生,我很好奇,萱萱小姐和您是什么關(guān)系呢?”
能夠讓伊恩親自來這里跟她談判,說明萱萱在伊恩心里的重要性。
按照顧承恪的說法,伊恩對于他這個兒子都從來不關(guān)心的,而且只是因為他當(dāng)初不是被選定的繼承人就差點趕盡殺絕,然而對于萱萱到是寶貝得緊,蕭書影甚至都惡劣的懷疑,萱萱和顧承恪到底誰是伊恩親生的。
只不過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否決了,畢竟伊恩沒有必要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用一個沒名沒分的身份養(yǎng)著。
伊恩瞳孔微微縮了下,隨即緩緩笑了出來,“你是打算用我對你這點欣賞,來換取萱萱的出身?”
蕭書影看見了伊恩的異樣,能讓呼風(fēng)喚雨幾十年都不動臉色的男人這樣……她聳了聳肩膀,無所謂道,“沒有,而且我忽然之間又不想知道了。”
她也只不過是那瞬間忽然好奇,加上她也不喜歡藏著話,所以就問了出來。
伊恩眼睛瞇了下,眼前的人,和傳聞中那囂張跋扈不講道理又愚蠢的蕭大小姐,完全不一樣,但一想到是眼前這個女人破壞了萱萱的幸福,心里那點細(xì)微的欣賞和喜歡就瞬間被擊碎,伊恩也在下一秒冷下了臉,“蕭書影,我不喜歡有人窺探我的隱私,懂?”
“我親自過來,已經(jīng)給足了你面子,機(jī)會只有這一次?!?/p>
他親自過來,大概是想要親自替萱萱收拾她罷了。
蕭書影沒動,半躺在病床上,別的女人生產(chǎn)過后都各種苦惱想要瘦身減肥,她哪怕是陳媽每天都會給她帶各種大補的燉湯,可原本都幾乎看不出來的豐腴,逐漸消瘦的很快,她巴掌大的臉蛋面無表情,沒有對于眼前這個曾經(jīng)整個歐洲修羅一般的男人面前表現(xiàn)出絲毫的畏懼。
她冷冷的反問,“你的意思,是想要跟我合作?”
伊恩眉頭輕皺,片刻道,“可以這么理解。”
蕭書影搖了搖頭,神色不屑而冷艷,“我拒絕?!?/p>
哪怕是伊恩見慣了各種風(fēng)浪談判,但眼眸怔了半秒鐘,隨即墨綠色的眼眸劃過一絲情緒,他問,“哦?”
蕭書影抬手將耳旁的碎發(fā)別到而后,精致漂亮的一張臉蛋此刻顯得很素白,消失了些許顏色,寡淡得沒有情緒,她問,“不是說是談合作么?這么說我應(yīng)該有拒絕的權(quán)利才對。”
伊恩淡淡的笑,“我想,你比傳聞中要聰明得多,也要……冷血得多?!?/p>
他說話很緩,也許是上位者的慣有姿態(tài),也或者是他原本就是勝券在握,“你弟弟在我手里,籌碼之所以為籌碼,說明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于我,他也就有了存在的價值。但于阿諾,他似乎是對于你勢在必得……”
“蕭書影,你很聰明,你也知道,如果阿諾不放手,你根本沒資格跟他對抗,畢竟,于他來說,你更重要?!?/p>
那是比蕭凈瑞重要得多的存在。
換言之,對于顧承恪來說,就算是蕭凈瑞真的死了,蕭書影就算是不愿意,他不放手她就這輩子也沒辦法從他身邊離開,但是對于伊恩來說,如果蕭凈瑞失去了利用價值威脅不到顧承恪的話,他也就沒必要讓蕭凈瑞存在了。
門被踹開,打斷了伊恩的話語,他冷著臉訓(xùn)斥,“阿諾,越來越不懂規(guī)矩了?”
在顧承恪進(jìn)來的瞬間,明明已經(jīng)年紀(jì)逐漸老去的男人,此刻身手卻異常靈敏,眨眼睛他已經(jīng)將手中的拐杖重重的敲到了剛進(jìn)來的年輕男人的肩膀。
砰的一聲悶響,還帶著一點隔著衣服都敲到骨頭的說不出來的聲音,這個架勢讓原本平靜甚至漠然的蕭書影都嚇了一跳。
顧承恪生生受下這重?fù)簦樕及琢艘环?,眉眼之間有憤怒,但更多的是警惕和關(guān)心,他從進(jìn)來開始就一直將視線放在了病床上躺著的女人身上,上上下下的巡視和打量,在確保蕭書影完好無損之后,才舒了一口氣。
隨即才將眼神放到了伊恩身上,兩個男人對視,一年長一年輕,但都是氣場強(qiáng)大bī迫性十足,掩去了周邊的所有光芒,都沒有說話,似乎是誰先說話就失去了先機(jī)。
伊恩氣得面色鐵青,這個男人從進(jìn)來開始,視線就粘在了蕭書影身上,哪怕病床上的女孩并沒有給他半個好眼神,全程都是冷著臉,但是,顧承恪表現(xiàn)出來的關(guān)心,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或許是心里面知道那代表著什么,所以才會更加的憤怒,他又抬起拐杖,打算再一拐杖敲過去。
伊恩不悅的吼,“我培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在做什么?”
作為蘭特集團(tuán)的繼承人之一,他們經(jīng)歷的培養(yǎng),或者說訓(xùn)練,是非常人可以想象的,至少,他們都通過了戒欲戒情和戒毒。
原本以為,兩個兒子都很不錯,畢竟過去的二十多年,兩個人都表現(xiàn)的很好,冷清,漠然,就像是一臺只知道工作的冰冷的機(jī)器,處理事情都完美漂亮,干凈利落。
顧承恪后退一步躲開攻擊,神色漠然而冰冷,曾經(jīng)對于這個男人的仰望和尊重,如今似乎要消失殆盡,他漠漠然的開口,卻逐字逐句,“伊恩先生,我說過了我對于繼承人的位置沒有興趣,如果您一再逼我,我想您不會想要看見那個結(jié)果。”
伊恩冷冷的笑,他瞇著眼睛瞥了一眼病床的方向,“為了這個女人么?你應(yīng)該慶幸,萱萱喜歡你?!?/p>
因為萱萱的喜歡,所以他到現(xiàn)在都還完好。
伊恩離開,顧承恪走過去摸著書影的發(fā),微微的笑,似乎是很滿意,“乖?!?/p>
這個字讓蕭書影渾身的血液都僵住了,像是忘記了流動,她不敢置信的看過去,“你監(jiān)視我?”
她快速的搜索整間病房,顧承恪也沒有隱藏的意思,他摸著她的發(fā)頂安撫,“我只是為了你的安全,嗯?”
為了安全?
呵——
蕭書影嘴角勾起濃濃的譏諷,“門口站著的保鏢我就不說了,你現(xiàn)在要變態(tài)到時時刻刻監(jiān)視著我了?”
病房里面都裝了監(jiān)控,想一想蕭書影都覺得手腳冰涼。
顧承恪沒有說話,不置可否。
蕭書影按了按眉心,“顧承恪,我累了,我不想跟你在一起了,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喜歡萱萱嗎?這么好的機(jī)會為什么不珍惜呢?難道就因為我生了孩子,你就因為孩子轉(zhuǎn)而選擇我了嗎?”
顧承恪嘴角泛起冷笑,重重的嗤了下,“你還是不了解男人?!?/p>
對于男人來說,孩子只是錦上添花,從來都不是能夠維系一段感情和牽扯到選擇的紐帶。
他看著女人冷漠寡淡的一張小臉,無奈的嘆氣,“書影,我們好好過不好嗎?”
蕭書影大概真的是累了,她慢慢的移動身子躺了下去,背對著男人。
一道巨大的裂縫正在無聲無息的放得更大。
安靜,或者說僵硬的氣氛在病房中蔓延,蕭書影不說話,顧承恪原本就不是話多的人,只是她不趕他,他也不會主動出去罷了。
蕭書影也不知道有沒有睡著,她背對著他,閉著眼睛,“顧承恪?!?/p>
這中間一秒鐘的間隙都沒有,男人就已經(jīng)接上了話語,像是隨時準(zhǔn)備著,聲音低沉卻微微沙啞,“我在?!?/p>
蕭書影身子沒動,聲音很輕,她說,“我很累,我不想鬧了,門口的保鏢我不管,但是病房里的監(jiān)控,撤了吧。”
換來的是男人長久的沉默。
終于,還是蕭書影先做出反應(yīng),她起身朝著沉默的男人看過去,皺眉道,“怎么?”
顧承恪垂眸看她,“我只是不放心你?!?/p>
那種隨時被注視著的感覺讓蕭書影有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悚然感,她板著臉蛋,“顧承恪,你變態(tài)?”
她住在病房,也是睡在病房,就相當(dāng)于是在臥室被裝了監(jiān)控一樣,那種絲毫隱私都沒有的顫栗感,蕭書影很不喜歡。
顧承恪面無表情,似乎對于這個問題不想做過多的爭論,只是道,“我不在,我不放心你?!?/p>
蕭書影差點被氣笑,只是此時面對著這個男人她實在是笑不出來,“顧承恪,你現(xiàn)在跟我裝深情?”
要真的那么不放心,她懷孕那么幾個月,他訂婚的時候他可放心了。
顧承恪說話聲線都沒有絲毫波動痕跡,平板的仿佛是在陳述,“沒有裝?!?/p>
蕭書影氣的渾身都在顫抖,“顧承恪,你是不是心理變態(tài)?現(xiàn)在跟我玩什么深情?當(dāng)初我懷孕的時候你從不出現(xiàn),我看你不是過的挺好的么?現(xiàn)在一分鐘看不見還要裝個監(jiān)控,怎么……”話說到一半,蕭書影驀然頓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看過去,“別墅里面也有?”
顧承恪坦然承認(rèn),“嗯。”
蕭書影感覺自己渾身血液都逆流了,她之前其實也一直知道別墅外面有顧承恪的人,她可以理解為保護(hù),但是把監(jiān)控裝到別墅里面,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監(jiān)視著,一種頭皮發(fā)麻的感覺逐漸蔓延開,隨手抓住枕頭就砸了過去。
只可惜枕頭柔軟,加上她原本力氣就不大,男人站在那里不避不閃,扔過去的枕頭卻沒什么攻擊力,他將落下的枕頭接住,平靜的給她放回去調(diào)到一個舒適的角度,聲音仍舊低柔,“書影,別生氣,嗯?”
不生氣?她要怎么不生氣?
“要么你以后別來我病房,也別來見我,悄咪咪的都不行,要不就把監(jiān)控撤了?!彼渲槪瑧B(tài)度堅決。
顧承恪沉吟半晌,“為什么?”
他并沒有打擾她的生活。
蕭書影確確實實的被氣笑了,主要是她竟然get到了顧承恪的意思,“我的生活憑什么要給你看見?”
兩人僵持著,顧承恪黑眸之中是無盡的黑暗,粘稠的視線緊緊的所在女孩精致的小臉上,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那一瞬間攥住了他的心臟,那是窒息的心慌。
后來的無數(shù)個夜晚,顧承恪都只能守在嬰兒床前,看著那已經(jīng)睡著了的小人,都回憶起醫(yī)院的這次對視,原來男人還有一種即將逝去的第六感,所以他才瘋狂變態(tài)的想要抓住她身邊的一切。
但最終,還是顧承恪先開口,“好。”
蒼白瘦弱到極致的女人就這么看著他,他還是輸了,一敗涂地。
蕭書影得到回答,蒼白精致的小臉上是不相符的冷眼,“滾。”
…………
沈諾誠剛開完一個視頻會議,辦公室的門就被霍然推開,他抬頭就看見氣沖沖闖進(jìn)來的女人,他不悅的問,“干什么?”
辛秘書一直都知道沈諾誠很討厭有人打擾他工作,就連太太都從來不曾,但總有個例外,那個例外就是蕭靜唯。
蕭靜唯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硬闖了,她和總裁的關(guān)系她作為秘書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蕭靜唯硬闖的勁完全攔不住,所以秘書只能祈禱是在總裁心情好的時候,現(xiàn)在她有點害怕,因為她知道,近幾天公司進(jìn)展有些不順。
辛秘書能感覺自己狀到了槍口,頭都不抬就能夠感受到總裁的目光,她低著頭,“總裁,對不起……”
蕭靜唯似乎更不耐煩,她擺擺手朝著秘書道,“行了行了,你先出去,干什么?每次我過來都要一副如臨大敵的感覺?”
辛秘書沒動,沈諾誠溫和的眉眼無聲無息的掛上了冷鶩的氣息,他瞥了一眼安靜低頭站著秘書,好一會兒才開口道,“你先出去吧?!?/p>
辛秘書點頭,然后將辦公室的門關(guān)好。
門剛被關(guān)上,蕭靜唯將包噠的一聲直接放到了辦公桌上壓住了正被打開的文件紙張,她一連的冷傲不悅,“我最近的通告全都被取消了,為什么?你不是答應(yīng)我保我在娛樂圈的嗎?”
興師問罪的態(tài)度讓沈諾誠原本作為偽裝的那點溫潤瞬間消失不見,他眼下有一點淡淡的淤青,他視線在辦公桌上的包上兩秒鐘,“你說什么?”
蕭靜唯眉頭皺起,她打扮得依舊精致,漂亮的連衣裙飄逸的黑色長發(fā),臉上掛著淡淡的妝,從外貌上和曾經(jīng)的市長千金幾乎沒有區(qū)別,聽見這句話她不悅的意味更濃,“你還不知道?”
蕭靜唯似乎更不高興了,“上一次算是我惹了你,但這一次,憑什么?”
看著男人沒有表情的眉眼,蕭靜唯的情緒愈發(fā)的激動,她的資源全部都沒有了,全部都傾斜到一個叫做洛姿的女人身上,那個女人憑什么?
上一次,洛姿就憑借著她的綜藝資源,從模特冠軍的話題變身綜藝女王,平白大紅了一把。
沈諾誠抬手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讓她高高揚起的頭被迫往下,他瞇著眼睛,“你還不知道你哪兒錯了?”
墨黑的眼瞳里倒映著自己的模樣,蕭靜唯下意識的反應(yīng)過來,那一秒鐘不是心動和曖昧,是驀然的心虛,她下意識的就否認(rèn),“我……我……我什么都沒做,我怎么……怎么知道……我哪兒錯了?”
沈諾誠眼眸瞇起,看起來還是一副商業(yè)精英的模樣,他的動作似乎輕描淡寫,情緒也沒很大的波動,只有一點淡淡的警告意味,“靜唯,女人麻煩一點沒什么,但我不喜歡吃著碗里看著鍋里,懂么?”
不管她做了什么惹了什么麻煩,他總愿意出面擺平,但是他很不喜歡三心二意卻有無限欲望的女人。
他聲音溫潤卻無情,宣判一般,“你應(yīng)該慶幸,顧承恪沒時間搭理你,但你要是再惹出點事情,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了?!?/p>
沈諾誠所謂的沒時間搭理,聽在蕭靜唯的耳朵里就是:顧承恪根本沒時間收拾她,而她如今所有的資源全部都給了洛姿,都是沈諾誠的懲罰,或者說,暫時的懲罰。
已經(jīng)到嘴邊的那句“你有本事別跟我在一起,你讓我走啊”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蕭靜唯可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身上沒有了最初的傲氣。
只是蕭靜唯同樣沒有想到的是,她在電梯門口碰到了洛姿,對方穿著清涼的吊帶長裙,火紅的顏色,洛姿原本就是模特出身,身材沒的說,一張臉蛋滿滿都是膠原蛋白,白皙的肌膚,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該清純的年紀(jì),但臉上總帶著勾引的風(fēng)情。
洛姿在看見她的瞬間,紅唇勾開慢慢笑了出來,語氣算是禮貌和客氣,“靜唯姐姐呀,你也過來找沈總嗎?”
這句話就好像是一把刀,倏然插進(jìn)蕭靜唯的心臟上,她冷著臉,不愿意像洛姿一樣的笑,她覺得諷刺又難堪,那是拋棄羞恥的不要臉,她明顯的不待見,“和你沒關(guān)系?!?/p>
洛姿笑容弧度很好,她看起來像是虛心求教,“靜唯姐姐,我好像是有點惹沈總生氣了,所以昨晚他都好像心情不好,你應(yīng)該是比較有經(jīng)驗的哦?能不能教教我這種情況應(yīng)該怎么辦呀?”
蕭靜唯覺得剛剛心臟上被扎出的血有一種往上涌的趨勢,她冷眼看過去,“洛姿,你得意什么?你在跟我炫耀什么?”
“再怎么說,沈諾誠都是追了我好幾年,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上次接著我的資源紅了一把,這一次就開始跟我得意炫耀了?在娛樂圈你還年輕,我不高興我都能讓你明天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給你幾個綜藝通告,你就忘記了自己姓什么了?買塊鏡子照照自己是什么模樣,也配跟我叫囂?”
洛姿年紀(jì)小,只有二十,卻對于這樣的話語沒有一點反應(yīng),甚至還嬌嬌的笑了出來,她眨著眼睛,“靜唯姐姐,我一直尊敬的叫你姐姐呢,畢竟你都26了,哦?我沒有那么多別的意思的鴨?!?/p>
她笑,是在鏡子面前練習(xí)過尋找過的最適合自己的最好看的弧度,“我知道我比不上你,所以我一直都尊敬你叫姐姐鴨?!?/p>
這兩句話,讓蕭靜唯覺得氣血上涌,她冷冷的看著洛姿,“滾!誰是你姐姐,你也配?”
洛姿眨了眨眼睛,似茫然和無奈,“那對不起啊前輩,不過謝謝您的幫助,哦~我走啦,再見鴨~”
蕭靜唯閉了閉眼,好久才將起伏的xiōng部緩下去,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跟她說話,她嘴里反復(fù)咀嚼這個名字,洛姿。
回到家,蕭靜唯就感覺到整個屋子的不對勁,整潔了許多,眼神看向廚房,果然看見婦人在里面。
蕭夫人已經(jīng)褪去了曾經(jīng)的雍容和貴氣,整個人沒了那么多的棱角,到是顯得溫和好親近,她看了一眼燉著的湯,用一個小勺子舀起來嘗了一口,輕輕搖頭又將蓋子蓋回去,轉(zhuǎn)身看見回來的女兒,淡淡的笑容在她臉上蔓延開,“回來了啊。”
蕭靜唯冷著臉,“你來干什么?”
蕭夫人臉上微笑的弧度都是清淺又舒服的,沒有了那么多濃烈的功利和欲望,但相同的,連愛意也淺淡了不少,她勸,“靜唯,媽媽知道你一個人很辛苦,你如果累了,可以停下來休息休息,好不好?”
蕭靜唯對于這句話嗤之以鼻,“你懂什么?像你一樣?你能干什么?你做的就是開個補習(xí)班,給小學(xué)生補習(xí)嗎?你一個月能賺幾千塊錢?你覺得能做什么?”
蕭夫人搖搖頭,她將目光慈愛的看向激動的女兒,“我今天去看了你爸爸,他……”
蕭靜唯頓時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了起來,“別跟我說我爸!當(dāng)初要不是你的袖手旁觀,我爸也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我今后不想看見你,我想我爸也不想看見你了?!?/p>
蕭夫人眸光有細(xì)微的暗淡,女兒決絕的話語也不是第一次說起,她其實已經(jīng)聽了很多遍了,她還是道,“你爸爸說他很想你,你還是去……”
蕭靜唯冷笑,“想我?他口口聲聲都念叨著別的女人的時候,怎么就想不起我才是他的女兒嗯?如果不是他喜歡那個女人著了魔,我都不會被連累到如今的模樣,現(xiàn)在是看著我仍舊風(fēng)光無限,想要我去救他吧,呵——”
她眉眼一厲,“還有,你,從我家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蕭夫人臉上的表情暗淡了幾分,點了點頭,她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手搭上門把的瞬間轉(zhuǎn)身,平靜的道,“我給你熬了湯,應(yīng)該再過二十分鐘,你直接把火關(guān)掉就好了,自己小心一點身體,別燙著?!?/p>
她的話里是自己都想象不到的平靜,蕭夫人走出小區(qū)想,大概她自己都沒想過這輩子還能有這樣的時刻,能夠心如止水到這個地步,她今天去看蕭淳,她說她會等著他從里面出來,如果到時候他還是愿意跟她一起,她會愿意。
這些話說的時候,內(nèi)心真的沒有絲毫的波動,曾經(jīng)的那些風(fēng)起云涌,那些榮華愛慕,那些惡毒卑微,都跟她沒有關(guān)系了,這輩子全部的榮辱都來自于同一個人,愛過恨過討厭過瘋狂過也惡毒過更卑微過,所以如今才沒有什么能夠激起她內(nèi)心激烈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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