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乖
作者:紅染|發(fā)布時間:2018-11-22 23:55:49|字數(shù):6563
蕭夫人出身不好,在她看來這幾乎是她剛開始坐上市長夫人寶座時候的自卑和難看,但畢竟過去了這么多年,而且她不管是交際還是說話,都幾乎不會留給人什么捏住把柄的余地,所以這么多年也沒有人敢詬病她什么。
尤其是現(xiàn)在在她看來,蘇琉綰已經(jīng)低落到塵埃中,再也不是曾經(jīng)的芋城所有人都稱贊,大半富家子弟都會向往的名媛女神了,她現(xiàn)在沒有了家世背景的支撐,連婚姻也搖搖欲墜,已經(jīng)沒有任何能在芋城上流社會出現(xiàn)的資格了。
尤其,她不過是一個年紀二十二歲的女孩,她就這么大庭廣眾的說她這么一個市長夫人,于是蕭夫人覺得臉上沒光,說話也半點沒有客氣。
蘇琉綰挽唇微笑,坐姿看起來優(yōu)雅十足,她彎著眼睛看起來身上并沒有什么戾氣,反而是沉靜溫婉,“蕭夫人說出這句話,是站在個人層面說的還是站在市長夫人的位置上說的?”
蕭夫人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蘇琉綰將耳旁的碎發(fā)別到耳后,女孩白皙的臉蛋上漾開一抹淡笑,“就是算一算,蕭夫人也做了二十多年的的市長夫人了,這點都想不到嗎?”
蕭夫人看著眼前坐著的女孩,身上有一種讓人無法忽視的名媛氣質(zhì),哪怕現(xiàn)在都知道她是個假名媛,但不可否認的是,她真的是比真名媛還要有氣質(zhì)。
她忽然就想到了自己,她瞬間連一貫在應(yīng)對各種場合都圓滑的笑容都有點掛不住,她臉色逐漸的開始不好,“你什么意思?”
蘇琉綰臉上的笑更加的官方,“字面意思啊。”
蕭夫人能有如今的地位,自然有自己的智慧,她忽然就反應(yīng)了過來。
如果她是站在個人層面上,就說明是她的修養(yǎng)和教養(yǎng),甚至素養(yǎng)都不夠好,沒有一點身為市長夫人該有的氣度和雍容。
如果是站在市長夫人的位置上說出那句話,就說明她站在市長夫人的位置上看不起民眾,那么也會影響到蕭淳的名聲。
蕭夫人頓時看蘇琉綰的眼光都換了幾分,她瞇著眼睛想,她真的是嘀咕了蘇琉綰。
曾經(jīng)整個芋城對蘇琉綰的評價都很高,但僅僅是高在她是在宋家的光芒下,她還有著天才鋼琴少女的頭銜,加上渾身的讓人無法企及的名媛氣質(zhì)。
但從來都沒有人關(guān)注過她的智慧,也或許是其它的部分將她掩蓋住了,比如蕭書影的沖動和張揚,比如她嫁霍東霆時的不管不顧,讓人在她身上完全看不見理智和智商。
蕭夫人自然沒有再追著這個話題一直問下去,她狠狠的瞪了一眼蘇琉綰,然后將眼光重新放在了蕭書影身上,“書影,其實按照輩分算,蕭淳應(yīng)該是你叔叔,你這孩子從小就任性,也不要求你這么叫,畢竟你是晚輩,我們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只要你來,我們就很開心了?!?/p>
蕭書影懶懶的看了一眼,“說完了嗎?”
蕭夫人以為她是有話要說,于是停下來好脾氣的看著她。
蕭書影眼睛都沒有抬,“說完了就走吧,影響到我吃飯了?!?/p>
蕭夫人還是不打算放棄,她追問,“那生日宴……”
蕭書影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yīng),只扔下一句,“我知道了?!?/p>
蕭夫人笑了笑,“我看在你是我親侄女,所以才親自來邀請你,書影,嬸嬸知道你最近和承恪關(guān)系不是很好?!?/p>
“因為靜唯是在蕭氏,所以我們就讓靜唯順路將邀請函給承恪了,我聽說你去撞到了,我怕你的脾氣沖動會和承恪鬧矛盾,而承恪也不是一個愿意解釋的性子,所以你們鬧了矛盾可能承恪也不會跟你說生日宴的事情?!?/p>
“但是承恪出席必定是要一個女伴的,你要是不來,誰的臉上都不會太好看啊?!?/p>
蘇琉綰在一旁聽著蕭夫人的話,止不住的皺眉。
而蕭書影卻沒什么情緒波動,“好了,我知道了?!?/p>
蕭夫人看著蕭書影不怎么高的情緒,然后笑瞇瞇的朝著另一邊的蘇琉綰,“琉綰你也一起過來啊?!?/p>
蘇琉綰骨子里就帶著一種名媛的性格,于是出于禮貌她微笑著點頭。
蕭夫人走了之后,蘇琉綰就問了蕭靜唯送請柬事件的前因后果,她皺著眉頭,“你打算去嗎?”
蕭書影直接將桌子上的邀請函扔進了垃圾桶,“去干什么?看著那一家子就煩?!?/p>
“書影,你和顧承恪,怎么回事?”
說到這個,蕭書影就覺得煩躁,她愁眉苦臉的模樣,“誰知道那個男人怎么想的,從上次吵架之后就沒怎么說話,那男人一張臉臭的跟茅坑里的石頭一樣,最近幾天都跟吃了藥一樣,天天晚上壓著我做,下了床就維持著原樣像是別人欠他幾百萬一樣,講講不聽,打打不贏,煩死了?!?/p>
蘇琉綰抿唇,“……”顧承恪那種男人,估摸著就算是真的欠他幾百萬,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就算是他當初出現(xiàn)在芋城的時候是一無所有,但他看起來絕不是普通家庭出來的男人。
她默了下,“你是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蕭書影將整個事情的前因后果講述了一遍,“我不就說了他幾句他就是個偽君子真小人,敢做不敢當嗎?”
蘇琉綰聽完之后直接蹙起了眉頭,問,“你們吵完架,他是第二天才停了合同?”
蕭書影撇撇嘴,“對啊?!?/p>
“那當晚呢?”
蕭書影很茫然,如實的道,“當晚就那樣啊?!?/p>
“……我是問他看起來有沒有什么不一樣,看起來有生氣嗎?”
“沒有啊,都是那樣的一張臭臉,裝作高冷的模樣。”
蕭書影或許看不透顧承恪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她對顧承恪的情緒把握一定是沒有錯的,她說顧承恪前一晚沒有什么特別生氣的地方,那就是真的沒有。
蘇琉綰眉頭皺的更深了,她沉思了好一會兒,忽然道,“他不會是愛上你了吧?”
顧承恪那樣的男人,如果真的是不在意,那么一定是半個眼神都不會放在她身上的。
可是如今,書影已經(jīng)不是蕭大小姐,蕭伯伯也已經(jīng)離開了,而書影只是鬧著脾氣,他卻做了這么多事情。
蕭書影本來就是嬌生慣養(yǎng)長大的,什么事情都喜歡按照自己的喜好來,所以芋城都公認她脾氣不好,所以就算是再喜歡顧承恪,也不可能完全改變本性,這兩年她和顧承恪也不是沒有吵過架。
其實也不能算是吵架,因為一般來說顧承恪的話都很少,基本上都是蕭書影一個人在吵,只是因為蕭書影吵完架就會火速的去哄他。
這一次,顧承恪第二天才出手,直接就斷了書影的合同,值得他費心思,那就是說明他在乎。
而在第二天,是因為他留了一晚上的時間給書影道歉認錯撒嬌賣乖,像往常那樣哄著他。
可是蕭書影沒有,她甚至是在合同中斷好幾天后,都沒有動作,沒有一點點打算去哄他的模樣,所以他晚上也開始……
蕭書影沒有在意,她不屑的笑,“他要是真的愛上我,你確定會為難我到這種地步?”
蘇琉綰抿唇,其實都只是她的猜測,顧承恪那樣的男人,就像是一潭波瀾不驚,沒辦法撼動的死水,黑暗而神秘,完全讓人摸不透。
她道,“我只是猜測?!?/p>
蕭書影卻沉默了下來,“琉綰,你真的沒有跟我開玩笑嗎?”
一直以來,蕭書影性格都很沖動,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她就像是在一罐蜜糖里長大的,她因為無憂無慮,所以天真任性,張揚肆意。
但蘇琉綰不一樣,她從小接受到的教育就是要做一個名媛淑女,所以她從來都是名媛淑女,端莊到別人只能羨慕的模樣,所以她不會像蕭書影那么任性自我,但能玩在一起這么多年,成為閨蜜,自然是有相似之處的。
就像是有一句話說,閨蜜都是另一個自己。
只是蘇琉綰在極度的自我約束中,也約束了一個瀟灑自我的靈魂,她開始變得理性思考問題。
而蕭書影,有了一個信任的理性思考的閨蜜之后,她才更加的肆意,她形成了一種依賴,她依賴和享受蘇琉綰理性思考的成果。
所以,蕭書影向來對于蘇琉綰的話都很認可。
蘇琉綰同樣的沉默了一下,然后點頭,“嗯,但只是猜測,如果你去試一下哄一哄他,看能不能拿到合同?!?/p>
因為她其實不是很了解顧承恪,所以只能是猜測。
只是聽見這樣的消息,蕭書影心里卻沒有那種兩年前想象中的那種狂喜,甚至她心里連喜悅都很淡。
她甚至想,兩年前她心心念念跟顧承恪在一起的時候,就算是他給了她一個眼神,她都能興奮半天,可是現(xiàn)在為什么開心不起來了呢?
她茫然的抬頭,像是一個茫然無措的孩子急需尋找一個答案,“我心里好像也沒有高興啊,琉綰,你說我是不是不喜歡他了?”
蘇琉綰搖頭,“你不是不喜歡了,你只是對于以后太不確定,你還是不確定顧承恪會不會轉(zhuǎn)身去找蕭靜唯?!?/p>
“有什么區(qū)別嗎?”
蘇琉綰嘆了口氣,“還是不一樣的吧?!?/p>
臨到分開,蘇琉綰才想起一起吃飯的原因,她道,“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蝶姐了?!?/p>
蝶姐,是以前蘇琉綰的經(jīng)紀人,曾經(jīng)還因為蘇琉綰要隱退做個全職太太而感到惋惜,勸說了蘇琉綰很久。
蕭書影眼睛一亮,“你打算重新彈琴了嗎?”
蘇琉綰點頭,“嗯,蝶姐說她已經(jīng)在給我聯(lián)系演奏會了?!?/p>
蕭書影忍不住湊過去親在了蘇琉綰的臉上,她笑嘻嘻的模樣,“哈哈哈,天才鋼琴少女,真開心啊?!?/p>
…………
蕭書影請了半天假,沒有去上班,而是直接去了蕭氏。
這一次剛好在大廳碰到了鄒秘書,他笑瞇瞇的小跑過來迎接蕭書影,他狗腿的道,“夫人。”
蕭書影瞥了他一眼,“怎么?這一次顧承恪不談生意了?”
鄒秘書臉上有些尷尬,但畢竟是首席秘書,他很快的調(diào)整過來,他意有所指的問,“大小姐,您是不是和顧總吵架了?”
鄒秘書其實是蕭氏的老人了,在顧承恪之前就已經(jīng)在蕭氏待了三年,所以有時候會叫蕭書影大小姐,有時候會叫總裁夫人。
蕭書影腳步一頓,“你知道?”
鄒秘書搖頭,“不知道,顧總怎么可能說這些,只是能感覺到,顧總好像心情不是很好?!?/p>
蕭書影輕笑,“我看秘書室那些女人一個個都開開心心的,怎么你一個大男人觀察的比她們還要細?”
雖然顧承恪已經(jīng)結(jié)婚了,但不得不承認顧承恪長的足夠帥氣,也足夠的迷人,要不然當初蕭書影也不會一眼就看上,總裁辦公室外那些秘書哪怕不會有什么越矩的動作和想法,但會觀察美好的事物是人的天性。
然而那些女秘書都完全沒看出來,一個個都歡歡喜喜的,沒有看出一點異象。
鄒秘書訕訕的笑笑,“也不是,只是我跟在顧總身邊的時間比較長而已?!?/p>
蕭書影笑了笑,點頭,“確實吵了下?!?/p>
鄒秘書心里暗襯,他就知道。
以前顧承恪沒有在芋城出現(xiàn)的時候鄒秘書曾經(jīng)想過,按照蕭大小姐目中無人的性子,要是以后真的結(jié)了婚,大概做她的老公真的很辛苦吧,畢竟她的大小姐脾氣簡直不要太明顯,她可能就要因為一點點的小事就會吵的不可開交。
他甚至想,雖然蕭大小姐長的很漂亮,但應(yīng)該不是男人喜歡的類型,因為她真的太嬌滴滴了,她看起來真的是只會按照自己的喜怒來,不會顧及到別人的心情。
后來顧承恪的出現(xiàn),顧承恪在蕭氏上班的時候他就是他的秘書,他當時覺得顧總真的幸福又不幸,因為他可以一步踏上豪門得到別人一輩子也得不到的財富,可是他也要忍受蕭書影那種在理性的人眼里討人厭的性格。
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他看見的蕭書影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大概真的是表象會騙人,因為蕭書影一點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過粘人的模樣,她懂事且溫柔,或者說也不是不粘人,她會撒嬌賣乖,但從來都不會打擾顧總的正事。
而且她在顧總面前,永遠都是乖巧的模樣,顧總說什么她就做什么。
最近他隱隱覺得有點不對,所以問了蕭書影。
他看著蕭書影,“大小姐,您趕快去哄一哄顧總吧?!?/p>
蕭書影臉上是燦爛的笑容,“這不是正打算去哄嗎?”
鄒秘書看著女孩的背影,他其實覺得,蕭書影挺好的。
蕭書影走到辦公室門口,就剛好碰到了一個秘書要進去送咖啡,她道,“我來吧?!?/p>
女秘書叫了一聲,“夫人?!比缓髮⒖Х冗f給她。
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里面坐著的男人正在認真的辦公,她將咖啡放到了辦公桌上,他卻低著頭看都沒有看一眼走進來的人。
等到好一會兒沒有人出聲,他皺眉道,“有事?”
還是沒人說話,他才抬頭,微微一怔,他又將注意力放回了手里的文件上面,不在意的問,“你怎么過來了?”
蕭書影站在那里,已經(jīng)過去了夏日的灼熱,女孩穿著白色的襯衫裙,看起來清純乖巧的模樣,栗色的長卷發(fā)披散在肩頭,臉上是精致的妝容,她笑,露出幾顆潔白整齊的牙齒,“來看你啊?!?/p>
顧承恪拿著鋼筆的右手頓了下,他如常的問,“不用上班的嗎?”
蕭書影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面,她撐著下巴,討好的笑,“老公都生氣了,還上什么班啊?!?/p>
顧承恪終于還是放下了手里的文件,他笑,“是么?”
蕭書影答,“是啊?!?/p>
他問,“所以你是來?”
蕭書影想都不想的道,“哄你啊?!?/p>
顧承恪呵了一聲,看了她一眼,然后道,“如果沒事,就到沙發(fā)那邊坐著看看雜志,等我下班?!?/p>
蕭書影站起來,沒有去沙發(fā)那邊,而是繞過辦公桌去了男人身旁,她捧住男人的臉,乖巧的湊過去親了下,然后重新站起來,開心的彎著眼睛,“好啊。”
顧承恪眼眸一暖,大手摸了摸女孩的臉蛋,低沉的嗓音繾綣好聽,“乖。”
…………
袁莉接到電話的時候,她都感覺腦子懵了下。
當初她代替蕭書影簽約的合同,出事了。
簽約的是海外的toroot公司,那邊的人很客氣,“袁小姐,沉船的事情我們聽說之后很難過,只能說這都是上帝的玩笑。”
袁莉雖然暗自感覺倒霉,但還好也并不會影響到整個合同的完成,于是她的語氣惋惜又遺憾,“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真的很抱歉,我們都不愿意看見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如果可以,能不能請貴公司派個代表過來,我們公司一定會按照保險單,陪著你公司的人去和保險公司談判?!?/p>
對方明顯驚訝地神情,“我們公司去找保險公司談判?”
袁莉嗯了一聲,“是的?!?/p>
“袁小姐,您是不是弄錯了,按照合同,只是我們的合作截止,你們公司將退款打給我們就好。”
袁莉疑惑,“抱歉,按照合同,CIF是……”
對方明顯的驚訝,連忙阻止,“nonono,袁小姐,你大概是記錯了,我們的合同上面寫的可不是CIF,而是DEQ?!?/p>
袁莉聽完,她直接就懵了。
還記得那天早上蕭書影剛好沒來,可是客戶已經(jīng)到了,這個合同因為她幫了一點忙,所以蕭書影給她審了下看一看里面有沒有什么不妥,而總監(jiān)來看見,于是索性直接讓她代替蕭書影簽約了。
而原本的合同中,蕭書影原本采用的國際貿(mào)易術(shù)語是CFI,她其實當初想到蕭書影和霍西郁的種種,直接將術(shù)語改成了DEQ,原本只是整一下蕭書影,但總監(jiān)來看見,就直接讓她打印了和同,她甚至都來不及改。
CIF:cost、insuiranceandfreight,表示成本運費加保險,是指賣方必須在合同規(guī)定的裝運期內(nèi)將貨物交至運往指定的目的港的船上,負責貨物越過船舷以前的一切費用和貨物滅失霍損壞的風險并辦理貨運保險、支付保險費、以及負責租船訂艙,支付從裝運港到目的港的正常運費。
DEQ:deliveredexqway,表示目的港碼頭交貨,是指賣方將貨物運至指定的目的港碼頭,并負擔貨物交至此處為止的一切風險和費用,也包括了貨物越過船舷以前的一切費用和貨物滅失霍損壞的風險并辦理貨運保險、支付保險費、以及負責租船訂艙,支付從裝運港到目的港的正常運費。
這里面的交貨地點和應(yīng)該承擔的費用都一樣,hk會承擔所有的海上的運費和保險費,唯一的不一樣就是風險劃分點,CFI只要在芋城的碼頭裝船之后就不用承擔風險,可是DEQ得在目的港交貨后才不承擔風險。
她原本想著,反正對于費用這一塊根本不影響,再加上那一段海上的航線這么多年一直都很安全,所以也沒有在意這件事情,她都忘記了還有這一遭了。
可是誰能想到,好死不死,剛好這艘船就出事了,觸礁沉沒,貨物沒了。
風險的劃分,她做國際貿(mào)易這么多年,第一次覺得這么重要。
如果是按照CIF處理,那這筆訂單一定會完美的完成,就算是沉船了也不會有影響,因為風險已經(jīng)轉(zhuǎn)移出去了,就相當于貨物已經(jīng)賣出去了,所有權(quán)也交割出去了,就算是沉船了,那也是toroot公司的損失。
可是現(xiàn)在按照DEQ,那么現(xiàn)在就是hk的損失了,因為貨物還沒有賣出去,也就意味著,這筆訂單也告終。
袁莉掛完電話幾乎是六神無主,因為她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她從來沒有想過,她會捅這么大一個簍子,這是好幾百萬的訂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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