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故人
作者:聽雨|發(fā)布時間:2022-05-18 20:34:14|字?jǐn)?shù):3102
鎮(zhèn)國公府有我單獨(dú)的院子,那是當(dāng)年鎮(zhèn)國公陸千尋特地為我建的院子。說是陸府的女兒,他會視如己出,陸北寧這個名字也是他給取的。
南錦,北寧,鎮(zhèn)國公是位熱血為國的好將軍。
喬姑姑和鶯兒一直照顧我,搬回來自然也少不了她倆。
八月初八民間相傳是西王母宴請中仙子的日子。今日,蕭景言早早的出了宮,他前些天聽聞陸仙兒已經(jīng)回到鎮(zhèn)國公府,心記掛著便上門探望。
蕭景言風(fēng)光霽月,來到鎮(zhèn)國公府喬姑姑連忙出門相迎。
“恭迎太子殿下?!?/p>
蕭謹(jǐn)言點(diǎn)了下頭道:“孤只是順道,聽聞仙兒妹妹搬回鎮(zhèn)國公府,她的傷勢可痊愈?”
喬姑姑面露心虛,結(jié)巴道:“并……并未痊愈?!?/p>
“哦?”蕭景言向前一步,作勢就要入內(nèi)一瞧。
喬姑姑低著頭,訥訥地小聲道:“太子殿下恕罪,小姐……小姐出了門,您來的不巧?!?/p>
蕭景言蹙起了眉宮外不比皇宮,哪里會容她野,出了任何事誰會慣著?
“她傷勢未愈,出府做甚?你身為貼身姑姑,也不看著點(diǎn)?!?/p>
喬姑姑冷汗涔涔,她還是第一次見一向溫潤的太子變了臉色,這會兒連忙點(diǎn)頭:“奴婢這就讓人尋她回府?!?/p>
“去了何處?”
“是……是……”
“說清楚?!笔捑把缘馈?/p>
喬姑姑訕訕:“醉香樓。”
蕭景言身為東宮儲君甚少出宮,對于皇宮外知之甚少,乍一聽醉香樓這個名字,疑惑的問:“什么地方?”
“是……”喬姑姑又結(jié)巴了,她總不能說醉香樓其實(shí)就是掛著酒樓名字的伶人樓吧,憋了半天她一張臉憋得通紅。
太子殿下今日情緒反常,一旁的隨從從旁提醒:“是京城有名的伶人樓?!?/p>
此話一出,蕭景言的臉都黑了,不可置信道:“誰領(lǐng)她去的?”
宮中有這些個丑聞,就是在以前公主或者其他貴女皆有圈養(yǎng)伶人的習(xí)慣。陸北寧年紀(jì)尚小,究竟從哪里學(xué)來的臭毛?。?/p>
喬姑姑見他黑著一張臉,像是有所誤會,連忙解釋:“醉香樓并非只是伶人……樓。”
不解釋還好一解釋蕭景言臉徹底黑如碳墨,一掀衣袍領(lǐng)著隨從便走了。
“帶孤前去!”
太子殿下的隨從與太子一樣,辦事雷厲風(fēng)行,一行人氣勢洶洶的往醉香樓趕。
醉香樓起初開業(yè)時經(jīng)營的只是吃食,其中桂花糕與芝麻酥是一絕。后來時風(fēng)日下京城酒樓盛行競爭極其殘酷,只有兩味糕點(diǎn)出色不足以以其他個特色的酒樓抗?fàn)?。?jīng)營兩年不到,便有衰敗跡象。
老東家轉(zhuǎn)手新東家接手,進(jìn)行了改革,從此之后京城便多了一家以賣吃食為名實(shí)則供人聽曲,玩樂的酒樓。
醉香樓里我饒有興致的品著茶,就著桂花糕欣賞臺上彈奏。
曲是好曲,琴也是好琴,伶人嘛清清瘦瘦的男生女相尚算嬌可。
桂花糕尚有余溫,香香地松松軟軟,入口即化,一口咽下唇齒留香。
“真香!”
“真甜!”
前世今生算是我唯一的喜好吧,成日無所事事,吃吃茶,吃吃桂花糕,似乎也不錯。
一曲畢樓下便傳來亂哄哄的喧嘩聲,我扶著窗探頭看去,只見一身月白袍子的瘦弱公子被一群人簇?fù)碇蠘恰?/p>
我還沒有仔細(xì)瞧清楚那人長相,一群人便黑壓壓的來到我面前。
這又是唱的哪出?
我疑惑問道:“這位姑……這位公子敢問……”
“問什么問!摔壞了腦袋吧?不是聽說你已經(jīng)奄奄一息怎又好了?”
我滿臉茫然。
瘦弱公子像是怒了一拍桌子,瞪眼怒道:“好你個陸北寧,偌大個京城隨處可見的伶人為何偏偏與我搶,你為何這般不要臉。”
我更是疑惑了,好端端出來喝個茶,吃點(diǎn)桂花糕,無緣無故被人指著鼻子罵。
士可忍孰不可忍,我毫不客氣地反問:“你誰呀你?”
瘦弱少年滿臉不可置信的指著我又道:“陸北寧,看來你真是摔壞了腦子,我是誰你不知道?”她的手又指向了自己眼睛睜的老大,似乎要把我吞了般。
能扯著嗓子與我叫板的人,除了在宮里外面還真沒幾個,這個女人聲音如此熟悉……
我在腦子里里拼命搜尋有關(guān)她的記憶。
“謝海棠?”我脫口而出。
侍郎家的小姐,曾經(jīng)仗著自己是太后娘家表親,沒少給我找不痛快。
她女扮男裝一身男子錦袍極不合身,瘦瘦小小的像是被罩在袍子里。
“怎么光天化日的就出來欺女霸男?”
謝海棠沒想到我會反唇相譏,一時氣結(jié):“你……”
哈哈,她的樣子又逗笑了我,和前世一樣,張牙舞爪的受不得激,草包一個。
兩人大眼瞪小眼交戰(zhàn)幾個回合,臺上又換了兩個纖長高挑的伶人。有意思的是不管臺下如何劍拔弩張,他倆調(diào)好音色就直接彈奏起來。
清冽的笛聲伴著緩緩流水的琴音,叩人心脾,我和謝海棠不自覺地向臺上望去。
“不錯吧,清風(fēng)公子琴音果然不同凡響?!彼c有榮焉,向我擠擠眼,臉一抬很是傲嬌。
她的臭毛病換作以前我是不帶搭理的,正如此刻我也懶得與她多費(fèi)口舌。
“誒,我問你話呢,你來醉香樓做什么?”問完一雙鄙夷的雙眼在我身上上下穿梭,陰陽怪氣地:“學(xué)人圈養(yǎng)面首?不過也對,再翻個年頭可不就及笄,是時候嘗嘗這男人的滋味?!?/p>
與她相比我這方面著實(shí)外行了些,我只是笑笑:“我不是你?!?/p>
軟硬不吃,她一拳打在棉花上,臉登時憋的通紅,音量陡然提高:“陸北寧,你又高尚到哪里去?可不要說你來只是為了吃糕點(diǎn)喝茶?!?/p>
嘿,還真說到我心坎里。
不過……我環(huán)顧四周,男男女女的好些人。貿(mào)然說自己上醉香樓為的只是滿足口腹之欲,說死也沒人相信吧!
梗著脖子反問道:“那你呢?你也是來……”我眼神意味不明,看看她又看看臺上那個半敞著沙袍的吹笛伶人。
“胡說八道我……我只是來聽琴?!闭f完,她自己有些中氣不足,漲紅的一張臉羞憤地瞪著我。
“哦……聽琴?!蔽茵堄信d致的打量臺上那個彈琴伶人,尾音拖得極長,引人遐想。
“你……不與你多說,哼!”
我聳聳肩順著她的視線看向了那位琴師,清秀的五官細(xì)長的眉,要說是男子吧又有些女子的柔美,相貌確實(shí)美妙。
曲畢謝海棠便迎了上去:“清風(fēng)公子!”
我也跟在其后。
清風(fēng)公子放下琴,起身拱了拱手:“謝小姐。”
這嗓音……我聽著古怪又熟悉。
清風(fēng)公子很是秀氣,五官可用精致來形容唇紅齒白,膚色白皙。
謝海棠像是著了什么魔似的,一走近眼睛就粘在人家身上,這會兒就差沒流口水了。
我嫌惡地撇撇嘴。
“這位小公子奴可有不妥?”清風(fēng)公子開口了,還是那個嗓音。
好熟悉。
我瞇著眼,仔仔細(xì)細(xì)的又將他打量了一番,忽然他耳垂的小孔吸引住了我的視線。
他是女子!
是了,前世也是在尋歡作樂之地遇上七娘,只是這一世怎的就提前了?
知曉她是七娘我放松多了,再看謝海棠,此刻花癡如她被女扮男裝的七娘迷得三葷八素,哈巴狗似的在她身側(cè)轉(zhuǎn)悠,男女不分的草包著實(shí)好笑。
我抿著唇,想笑不能笑。
清風(fēng)公子被我笑得有些發(fā)怵,不確定自己身份有沒有被識破。這會兒強(qiáng)撐著笑道:“兩位小公子不如奴再彈上一曲如何?”
“好啊,好?。 敝x海棠樂開了花。
“慢著?!蔽易ё×怂氖?,指腹在她手腕上摩挲著,清風(fēng)公子一怔,臉色瞬間煞白。
我壓低嗓音道:“你以為藏在這腌臜之地,宋一霸就尋不到你?”
她驚愕地抬著頭看我。
兩人四目相對,兩手交握可把一旁的謝海棠氣的不輕。她氣沖沖地扯開我倆的手,轉(zhuǎn)身一推,我一沒留神被她推了個踉蹌,眼看就要磕上桌角。
“當(dāng)心!”清風(fēng)公子眼疾手快快速的將我拉回,只是用力過猛,我撲在了她身上兩人就這般跌倒在地。
蕭景言領(lǐng)著一群人剛上二樓便瞧見這一幕。我用一種極為不雅的姿勢趴在伶人身上,臉貼著她頸脖,要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他幾乎愣住了,呆呆的望著。
“松,松手?!鄙硐聜鱽硭穆曇簟?/p>
“???哦!”我老臉一紅,這才意識到有多尷尬,松開拽緊她外袍的手彈跳般起身。
清風(fēng)公子不嫌事兒大,嘟囔了句:“壓死我了,豆芽菜的身板也不知吃了甚,這么沉!”
“你才沉呢?!蔽也粷M地回了句。
“夠了!”蕭景言鐵青著一張臉上前一把將我扯了過去,壓低聲音道:“成何體統(tǒng),你就不知丟人?”
我滿臉震驚,平日里溫和有禮的太子殿下,生起氣來透出一股肅殺的威儀。
我被唬住了。
謝海棠這才拉回思緒,沖著蕭景言行了一禮:“臣女見過太子殿下?!?/p>
聽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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