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書蘇北北|發(fā)布時間:2022-10-25 10:35:32|字數(shù):6257
我原以為自己是女主,有個愛女如命的老爹,有個英勇無敵的大將軍夫君,還有個我想殺人便給我遞刀的衷心大丫鬟。
將軍帶回來一個女子,稱她對他有救命之恩,我才意識到,原來我是每個話本里都必會出現(xiàn)的惡毒女配。
……
城門鞭炮齊鳴,百姓振臂歡呼,正在迎接顧清塵凱旋。而我站在杯莫停二樓,冷眼看著與顧清塵共乘一騎的女子。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的眉眼和我有些像,只是我像寒冰,她像太陽。
在太陽面前,寒冰也只能融化。
瞧見那些人的表情了嗎,臉上全是幸災樂禍。
是,不可否認,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我活該,恨我的人幸災樂禍,落井下石,愛我的人對我失望透頂,冷眼旁觀。
我已經煩透了這種日子,可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畢竟,是我安家欠他的。
“阿若,我好看還是她好看?”聽到樓下說書的說我年老色衰,所以糟了將軍厭棄,我輕蔑一笑,自嘲一樣地問身后的小丫鬟。
“當然是小姐好看,小姐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她的臉蛋不如小姐白,腰不如小姐細……”
阿若見我不開心,一反平常的話少且高冷的樣子,好一通夸。
我聽的津津有味,甚至用手比劃了起來,她卻越說臉越紅,眼神飄忽不敢看我。
“你又不是沒看光過我,害羞什么?”
阿若一下子從臉紅到了脖子,頭埋的更低了。
我輕笑,這小丫頭總是一副純情過頭的樣子,倒和那初開情竇的毛頭小子有些像。
阿若又說,都是那姓顧的不識好歹。
我未置可否,輕輕念叨。
“確實是不識好歹……”
“新婚之夜棄我一人獨守空房,他竟去了西北,一去就是三年,三年來他的家書里從來不曾提過我……”
“你看那個拉著狐貍精的手,笑得一臉褶子的人,是我的婆婆嗎?”
“我自認待她不薄,可她對我從來都是不假辭色,頤指氣使,如今卻拉著別的姑娘的手,一副慈母做派。”
“阿若,你說……這樣的日子我還要過多久啊?”
可能是我的目光過于熱烈吧,那顧清塵抬頭看向了我,我瞬間收起了痛苦神色,冷眼看回去。
那雙銳利似劍的眼眸里,只有淡漠,化不開的淡漠,可是我分明看到了,他剛剛溫柔的注視著懷里的女子。
我安燃燃一向是驕傲的,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十三歲生辰那天,久病未愈的母親拉我去塌前聊了一夜,說我們安家欠顧家人情,讓我答應嫁給顧清塵,我本就對他有好感,自是滿心歡喜的同意了。
可是我不明白,為什么母親強調讓我一定在他身邊待夠四年。
我也不理解,明明是促成了一件好事,為什么母親自那天開始身體每況愈下,最后纏綿病榻而死。
別人都說顧清塵晦氣,全家被他克的只剩一個老母,說他配不上我,我偏偏不信那個邪,硬是一哭二鬧三上吊嫁給了他。
我為了向所有人證明顧清塵是良配,僅用三年就把杯莫停經營到了全國各地,賺了個盆體缽滿。
我將這些年來賺的錢全都砸到了官場,他倒也爭氣,一路順風順水,宮里剛剛傳來消息,說皇上有心封他為戰(zhàn)王大將軍。
我向所有人證明了,我安燃燃是天之驕子,我擇的夫婿也是人中龍鳳。
可是如今他馬背上坐的女人,就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了我的臉上。
能成功將酒樓開遍全國,并且一手創(chuàng)建北國最大的情報暗網,我自然也不是等閑之輩。
兩年前為了拓展暗網,我曾潛入軍營與他們朝夕相處了數(shù)月,甚至還混成了軍師。
看著馬背上那兩個熟悉的身影,我的心里全是苦澀……明明可以給我保留臉面,他們一個個的卻都選擇當眾給我難堪。
只剩一年了,一年之后我就可以遠走高飛了,我反復對自己說。
思緒有些飄遠了,等我回過來神時,已經走到了說書人的桌子前。
他說,安家大小姐當初是看顧大將軍有潛質,所以不顧眾人反對下嫁。
他說,安家大小姐脾氣暴躁,狠毒無情,所以不招長輩待見。
他還說,那元副將女扮男裝勇敢追愛,不離不棄,妙手回春,是個奇女子。
我一言未發(fā),只是轉頭到了柜臺,留了張字條。
不想看見那忘恩負義的白眼狼,更不想看見那個滿口謊言的白蓮,出了酒樓我直接帶著阿若回了安府。
父親見我突然氣呼呼的回來,一臉驚喜和心疼,我看的只想給自己兩巴掌。
此前我只覺得我們安府家大業(yè)大,而且父親也正值壯年,并不需要我操心,三年來竟未回過一次家。
顧府被很多人眼熱,我便一直待在顧府,生怕顧府還有顧母教別人看輕。
可是想起那被我伺候的像公主的婆婆,又看著面前已初有老態(tài)的父親,我只有酸澀和后悔。
晚飯間,父親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燃兒啊,如果顧清塵敢欺負你,你盡管罵他,就算他是大將軍又如何,咱們不怕他。”
“燃兒啊,實在不行,咱們就把他打一頓出口惡氣?!?/p>
“燃兒啊,為父對不住你啊?!?/p>
父親拉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似是想起了什么,“是我安家欠他顧家的,可是卻苦了我的女兒啊?!?/p>
我不懂,我們安家究竟欠了他們顧家什么呢,竟然提出讓我待在顧清塵身邊四年這樣的奇怪要求。
父親望著我不解的目光,清了清嗓子,沉聲解釋道,“十六年前,我和顧清塵的父親,也就是顧潮生,奉皇命去百德寺接明太妃和六皇子回宮?!?/p>
講起往事,父親慈祥的臉上多了幾分冷肅。
“回宮途中卻遭遇刺殺,我為了保護在太妃和皇子,自顧不暇,顧潮生替我擋了一刀,那一刀卻要了他的命?!?/p>
父親似乎陷在了回憶里,臉上多了幾分痛苦的神情。
我擔心父親憂思過度會傷身,剛想喚阿若去準備一碗安神湯,卻看到了阿若眼底的怨恨和掙扎。
我不動聲色的收回了目光,卻一直用余光悄悄打量著阿若。
“在他的葬禮上,百德寺的慧園大師來了,大師說顧潮生被人換過命,導致他命數(shù)不好,命里不僅有生死劫,還有斷子絕孫劫?!?/p>
“他的生死劫全是因為我??!我不能讓他的另一劫也發(fā)生,于是向大師尋了破解之法?!?/p>
“我就是那個破解之法對嗎?”我打斷了父親的話。
母親為何郁郁而終我好像隱約明白了,恐怕她早就撐不下去了,只是有塊大石頭壓在心上罷了。
而顧母對我不喜卻無可奈何迎我進門,明明是我讓他們顧家重新站了起來,可她非但一點感激都沒有,還時常用幽怨的眼神打量我,這些我也想通了。
“燃兒啊,你可怪為父?”
“自然不會,這是咱們安家欠他顧家的,女兒會替您還了這份恩情的。”
“只是,女兒覺得,手刃了那換命之人才能真正償還了顧伯父的恩情。”
聽聞我稱顧潮生為顧伯父,父親只是嘆了口氣,“我的燃兒真是聰明伶俐,可是為父又豈沒這樣想過?”
是了,能使出這種陰損法子的人,必是陰毒之人,哪能輕易就被查到呢。
夜深人靜,我在床上翻來覆去,腦子里只有兩個字,生氣!
只因剛剛我的手下回報,全城的說書人都被那元副將的追求者收買了,說就算不能讓我身敗名裂,也要隔應到我。
他成功了!他成功隔應到我了!
我安燃燃被搶了丈夫都沒說啥呢,他一個小三的追求者竟然先冒了頭出來,這是在隔應誰?。?/p>
我立馬連夜派人把那追求者堵巷口打了一頓。
至于那兩個罪魁禍首,看在顧伯父的份上,我暫時對他們沒有想法。
可惜啊,他們卻偏偏對我有想法,偏偏不肯放過我。
第二天一早,顧清塵派人來迎我回府,我以為他終于想起了他還有一個“糟糠之妻”,沒想到他其實是要讓我下堂。
“我不同意和離。”我站在顧府的正廳中央,冷眼看著上首坐著的的顧清塵。
三年了,就算了養(yǎng)條狗也已經養(yǎng)熟了,可是這顧清塵功成名就歸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和離,說是不想委屈他的真愛做妾。
“姐姐,我們都知道當初你是看中顧大哥的潛力,對他并沒有真情,顧大哥說了,只要你同意和離,他就給你黃金百兩作為賠償?!?/p>
元副將,哦不,元軟霜見我態(tài)度堅決,站起身來親親熱熱的拉著我的手,一副為我好的樣子。
瞧著小白蓮一張嘴多么厲害,短短幾句話就將我安燃燃塑造成一個無情無義還貪財?shù)亩緥D,關鍵是那顧清塵還一臉深信不疑。
我懶得與這種白蓮周旋,頂著顧清塵那愈加嫌惡的目光,掙脫開了她的手,直接坐到了顧清塵旁邊的椅子上,那本就是我的位子。
“安燃燃,你不要不識好歹!”
顧清塵見那小白蓮眼眶通紅,站立不穩(wěn)卻還是堅強的面帶微笑的樣子,好不心疼。
“你沖我發(fā)什么火,憑什么她元軟霜一來,我要給她讓位?”我一手拍在了桌子上。
其實那一掌,我想拍在顧清塵的臉上,這個狗男人,眼瞎心盲,怪不得被那小白蓮耍的團團轉呢。
“和離也行,你去問問你娘同不同意?!蔽以掍h一轉,顧清塵不知道劫數(shù)的事,顧母卻是知道的,我就不信四年未滿,她敢讓我下堂。
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顧母本來是氣勢洶洶想和她兒子一起對付我的,可一聽說顧清塵想和離,態(tài)度立馬來了個大轉彎。
出了顧府,我直奔暗閣,打算親自去查一查顧伯父換命的事。
馬車上,阿若用冰塊為我敷著紅腫的右手。
我的目光落在了阿若身上,阿若是我兩年前從醉青樓贖出來的。
那天我正在醉青樓談生意,一眼便看到了被拍賣的阿若,她雙手雙腳都被金絲線綁住了,以一種極為屈辱的姿勢跪在金絲籠里。
像這種拍賣,我見多了,可是那種眼神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個小姑娘身上看到,冷漠,瘋狂,不解,還有……滔天恨意。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人,我喜歡聽故事,所以我拍下了她,可是兩年過去了,她從未和我講過她的事。
我安燃燃不想做虧本買賣,于是讓她做我的貼身丫鬟。
我渾身都是懶筋,恰好這個阿若又是個心靈手巧還話少的,簡直就是為我的夢中情鬟。
于是,有了阿若之后,我是真的過上了能張嘴就絕不伸手的神仙日子。
唯一令我不放心的,就是每個月阿若都會失蹤幾個晚上,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她的武功很強,比她讓我看到的還強,而這么強的她又怎么會被一個小小的醉春樓困住呢,并且被我使喚了這么久也從來沒有生過離開的心思。
對于這些謎團,我一直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還沒點小秘密了,在她的秘密不影響我的情況下,我都可以不聞不問。
可是昨晚阿若的眼神總是時不時回蕩在我眼前,我大膽猜測,阿若與當年的事有關系。
于是,當晚就寢之時,我扯住了阿若的腰帶。
“阿若,好阿若,你看別人家的好姐妹都是會一起睡覺的,你就和我睡一晚吧好不好。”
“小姐!我是你的丫鬟!”
“不管不管,阿若你是我的好姐妹?!?/p>
我死命抱住阿若的細腰不肯松手,暗閣大長老告訴我,一起睡覺是友情升溫的絕佳妙招。
我想,只要阿若和我的感情更好一點,便會主動告訴我她的秘密的。
阿若拗不過我,我如愿以償?shù)谋е⑷籼稍谌彳浀拇蟠采稀?/p>
“阿若,你說暗閣的床是不是比安府和顧府的都軟?”
“阿若,為什么你吃的比我多,長的卻比我還瘦啊?!?/p>
“阿若,你的胸好小啊,比我的還小?!?/p>
“阿若,你這個月信事來過了嗎?話說我都沒見你臟過衣褲誒,你好厲害!”
阿若一句都不曾回應過我,渾身僵硬的躺在我的床上,我胳膊和大腿全都搭在阿若的身上,頭輕輕枕在阿若的肩膀上。
“阿若,你像根木頭,我以前一直以為女孩子都和我一樣軟的呢。”
“阿若,你不會是男扮女裝吧!”我起了玩鬧的心思,說著就要上手扯阿若的襲褲。
阿若卻攔都不攔,冰塊一樣動都不動,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自覺無趣,懊惱且尷尬地扭過了頭。
所以我也沒能看到阿若從衣袖里翻出一粒藥丸扔在嘴里,沒能看到阿若臉上未來得及斂去
的驚慌和如釋重負。
第二天一早,我早早醒了,卻沒看到阿若的身影,問了門口的蓮兒才知道阿若去泡藥浴了。
阿若說她小時候掉進冰河傷了身子,所以每個月都需要藥浴,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嫌藥味難聞,從來都會避的遠遠的,但是我一想到大長老傳授我的增進友情妙招,還是毅然決然踏入了阿若的房間。
只是還未走近浴桶我就被藥氣嗆得眼淚鼻涕流了一臉。
“咳咳,阿若,你這個藥好臭啊,我改天為你尋更好的醫(yī)生,重新配一副藥浴吧?!?/p>
“你,你怎么進來了!”阿若一臉驚慌地捂緊了她的胸口。
“唉,別捂了,你都沒有。”
我一時失言,阿若三天沒有理我。
于是我花大價錢派人請來了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青煙醫(yī)仙,想讓她給阿若配一個新的藥浴方子,還有豐胸秘方。
青煙醫(yī)仙在江湖上名氣很大,并且輕易不肯出診,我砸了小半棟酒樓才請動了這尊大佛。
于是,抱著不肯花一分冤枉錢的想法,我親自來迎醫(yī)仙入府。卻沒想在安府門口遇到了我們的元副將。
她一開口我就想給她一腳。
“姐姐,顧大哥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聽說你請來了青煙醫(yī)仙,能不能請醫(yī)仙過去瞧瞧?”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元軟霜,是不是別人不發(fā)火就把別人當傻子啊?!?/p>
“你顧大哥病了你去請大夫啊,你來我安家干嘛?”
“還有,這是我請來的醫(yī)仙,你舔個大臉輕輕幾句就想讓我為你做嫁衣?”我連珠炮一樣直接堵的元軟霜插不上嘴。
“姐姐,你,你……”
“停停停,別再讓我聽見你叫我姐姐,我沒有你這樣愛說謊的妹妹!”我嘲諷地勾了勾唇角,到底是誰救了顧清塵,恐怕沒有人比元軟霜更清楚了。
看到元軟霜臉上一閃而過的驚慌失措,我不得不承認,我爽了。
怒懟小白蓮,這多是一件美事??!
只是,這樣一來,傳到顧清塵耳朵里不定成了什么樣呢,但是老娘不在乎!
早在顧清塵摟著元軟霜出現(xiàn)在城門口的時候,我安燃燃就與顧清塵不是一路人了。
“你說她是你的母親?”
我看著眼前這個頭發(fā)花白的慈祥老太太,有點不敢確定的問道。
阿若無奈地點了點頭,“是養(yǎng)母?!?/p>
“伯母好,我是阿若的好朋友,我叫安燃燃?!?/p>
我立馬放下了我的二郎腿,一臉乖巧地給青煙醫(yī)仙倒了杯茶。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阿若已經死無全尸。她一直稱自己是個孤兒,無依無靠被拐賣到了醉春樓,可如今卻突然蹦出來一個醫(yī)仙養(yǎng)母,她到底還有多少秘密瞞著我?
醫(yī)仙的性格豪爽,很合我的心意,于是不知不覺間,我拉著醫(yī)仙喝多了。
昏昏沉沉間,我好像看見了顧清塵和元軟霜。
該死的顧清塵,你來干什么,我不想看見你這個混蛋!
還有你,你這個白蓮花,你又來做什么!青煙醫(yī)仙是我的,我的,我的!
阿若,阿若快給我把他倆叉出去!
一陣失重感襲來。
“阿若,我困了?!鞭D頭我就醉倒在了阿若的懷里。從前我醉酒時都是阿若抱我回房的。
聞著鼻尖似有若無的藥草香,我不解,草藥明明是臭的,可是為什么阿若卻是香的呢。
心里想著我也就說了出來。
我似乎聽到了一聲輕笑。
再次清醒時我已經躺在了床上。
“熱,我好熱?!?/p>
我踢掉了被子,還是熱。
我又想脫掉身上的束縛,卻怎么也解不開腰帶。
掙扎之間,我好像摸到了可以紓解躁意的冰塊,于是我瘋狂抱緊了那塊冰。
第二天,我看著我滿身的紅痕發(fā)愣,余光一瞟竟然看到我床上有個裸露的男子!
“我去!”我一腳把他踹下了床。
這時我才看見他的臉,那男人竟和阿若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只是比阿若更精致,更冷艷。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元軟霜的聲音。
“顧大哥,昨晚……昨晚,我看到有個野男人進了姐姐的房間。”
我迅速裹緊了被子,然后把門從里鎖住了。
雖然我不怕顧清塵看到這一幕,但是我不想讓元軟霜得意。
一回頭我就和我的野男人撞了個滿懷,我捂住了他的嘴,連被子掉了也顧不得撿。
“姐姐,為什么鎖門啊,是怕我們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嗎?”
我聽著元軟霜的話,很是認真的點了點頭,嘴上卻說道:“你想看見什么?憑什么你說進來我就讓你進來?”
“姐姐,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大哥,對不起,姐姐是不是誤會了。”
“別急,霜兒別怕。安燃燃,你心里有沒有鬼讓我們進去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聽著門外的左一句右一句,勾起一抹冷笑,恐怕我現(xiàn)在的情況和他們兩個脫不了干系!
我抽出頭上的簪子,輕輕的在那野男人脖頸處比劃著。
壓低聲音道,“你和他們是一伙的,你想怎么死?”
【通知~】
明天上架啦,感謝大家的不棄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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