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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免費(fèi)

作者:林艾米|發(fā)布時間:2022-10-25 11:01:48|字?jǐn)?shù):7800

 ?。ㄎ⒖郑┪冶挥H哥哥殺了。

  他殺了我三次。

  第一次我9歲,他12歲。

  第二次我18歲,他強(qiáng)暴未遂。

  第三次,我被殺死了。

  2021年1月21日,剎車失靈,我撞上旁邊的護(hù)欄。

  我強(qiáng)撐著最后一點(diǎn)意識,朦朦朧朧中看到,黑暗中浮現(xiàn)一個鬼魅般的身影。

  那是哥哥。

  一開始我是欣喜若狂的,直到看到他嘴角冰冷的笑意。

  他舉起了手中的高爾夫球桿,朝我揮打下來,一下又一下。

  劇痛之后,我看到了很多以前的事。

  8歲那年他說和我玩捉迷藏,卻把我推下樓梯。

  還有18歲那年改變我人生的噩夢。

  心臟停止了跳動,我沉浸到無邊的黑暗。

  我如同沉在湖底,時間也凝固了。

  直到冥冥中聽到一個聲音。

  “回來吧。

  “小茉?!?/p>

  然后我像猛地躍出水面一樣,深吸一口氣,睜開了眼。

  我的心臟恢復(fù)了跳動。

  我觀察四周,是在醫(yī)院。

  還沒來得及慶幸劫后余生,我聽到哥哥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回響在走廊,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敲打在我心上。

  眼前是他蒼白的臉上殘忍的笑意,朝我揮下致命一擊的那一幕。

  我閉著眼睛繼續(xù)裝昏迷,感知到他在我身邊坐下,削起了蘋果。

  他突然站了起來,俯視著我,似乎想觀察出我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

  我屏住呼吸,心如擂鼓。

  然后一個冰涼的東西抵上了我的臉,那是水果刀。

  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會劃破我的肌膚。

  刀移下來,抵到了我的脖子動脈處。

  我恐懼至極,但不敢睜眼。

  我昏迷前看到了他行兇時的臉,他不會放過我的。

  可是他的刀刃上的力度越來越大,我甚至感覺到刺痛。

  突然,他移開了刀。

  護(hù)士進(jìn)來了,笑著跟他打招呼。

  “溫總可真是好哥哥呀,天天過來,對妹妹太上心啦?!?/p>

  “這段時間辛苦了。等妹妹出院后,一定請各位吃飯。非常感謝?!?/p>

  在外人面前,他異常聰明但禮貌、謙遜、溫和、正直。

  他好看的純良無害的臉太具有欺騙性。

  再加上年紀(jì)輕輕就白手起家,事業(yè)蒸蒸日上。

  誰會想到,這么一張?zhí)焓拱愕哪橗?,在黑暗里痛下殺手時,像魔鬼在收割靈魂。

  我當(dāng)時看到了他的臉,他隨時會殺人滅口。

  我正在苦惱要裝昏迷到何時,突然手背上被澆上了滾燙熱水。

  我驚呼出聲。

  然后看見他拿著半杯熱水,盯著我笑,仿佛在說,你不裝了?

  我一臉懵地跟他對視良久。

  “哥哥……”

  我手心背上全是冷汗。

  他戴著眼鏡,但鏡片后目光灼灼,仿佛在看獵物掙扎一樣興奮。

  我咽了咽口水。

  “你看見……

  “我的五年高考,三年模擬了嗎?”

  醫(yī)生查看了我之后,說我的頭受到撞擊,可能記憶丟失,停留在了我17歲那年。

  我不確定他有沒有相信。

  但我只有裝失憶,才可能不讓他那么快向我再次下手。

  從那之后,溫司年很少過來,換成了他的一個助手,幾乎是24小時盯著我。

  這個助手很陰沉,張口閉口就是溫總說。

  他對溫司年有著絕對崇拜。

  倘若溫司年讓他殺了我,他可能也會聽從。

  畢竟溫司年最擅長操縱人心,迷惑他人。

  就像18歲那年,那場噩夢。

  那是個大雨傾盆,電閃雷鳴的夜晚。

  他把我按到沙發(fā)上,讓我不得動彈。

  他一定是瘋了,他是我親哥哥啊。

  可是他明明做著最瘋狂的事,動作卻冷靜到有條不紊。

  我拼命抵抗,衣服被一件件剝開。

  他動作很慢,仿佛在拆一件禮物。

  我已經(jīng)不記得是如何把他推開的,只記得跑到門邊,卻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

  看著他一步步逼近,我決絕地從二樓窗戶跳下。

  可是過后這一切,沒有人相信我經(jīng)歷了什么。

  荒唐的只能是我這個妹妹,怎會是這么優(yōu)秀的哥哥?

  我終于抓住機(jī)會,從病房逃出來。

  然而剛走到大廳,廣播突然響了:

  “溫如茉小姐在嗎?請迅速回到病房?!?/p>

  我躲在柱子后面,看見他的助手一邊打電話,一邊跟了過來。

  再回頭,看見溫司年從大門走進(jìn)來。

  兩邊都被堵了,他們離我越來越近,我一定會被發(fā)現(xiàn)。

  我的心猛烈地跳著。

  閉上眼祈禱著,救救我,救救我吧。

  突然一個聲音響起:

  “外面好像有個病人搭出租車跑了哎!”

  所有人調(diào)轉(zhuǎn)了方向,向外跑去。

  我松了口氣,突然身子被一拽,被拉進(jìn)了一個角落。

  是一個戴鴨舌帽的年輕男孩。

  他一開口,我就知道剛剛幫我的是他。

  “謝謝你,不過你為什么幫我?”

  “我這兒有封信,必須送達(dá)給你。”

  他從背包里拿出一封信。

  “溫茹茉小姐對吧?”

  我點(diǎn)點(diǎn)頭,覺得這個男孩不對勁。

  而且誰又會寄信給我呢?

  這年頭,有什么事,不是一個短信就行了嗎?

  我拿到了信。

  信封竟然泛著黃,仿佛上了年頭。

  當(dāng)我看到寄信人姓名時,我震驚到差點(diǎn)把信丟掉。

  溫司年。

  2014年1月21日。

  這封信是7年前的溫司年寄給我的?

  7年前,我17歲。

  他還沒有做出那件禽shòu不如的事。

  我拆開信,發(fā)現(xiàn)里面只有一把銅鑰匙,和一張紙條。

  上面寫著:

  “來找我,

  小茉。”

  這把鑰匙,我隱隱約約猜到是什么。

  我來到了搬家前的老屋。

  自從18歲那件事之后,我就搬了出去,而溫司年事業(yè)自此騰飛,也搬到了豪宅區(qū)。

  時隔多年,我回來了,要用這把鑰匙,打開塵封多年的秘密。

  這座房子像一個風(fēng)燭殘年的老人,在對我說,

  你回來啦,我一直在等你。

  我眼眶漸漸濕潤。

  血淋淋的傷疤被揭開的同時,我又看見了我和溫司年在這兒相依為命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

  房子一直無人居住。我走向閣樓。

  我們住在這兒時,這個閣樓,溫司年禁止我進(jìn)入。

  甚至嚇唬我說,里面有一只狼外婆,會把小茉叼走的。

  “可是哥哥會來救小茉的??!哥哥是最勇敢的騎士!”

  他笑容溫暖,點(diǎn)點(diǎn)頭:

  “是的,哥哥會去救小茉。不管有多遠(yuǎn),不管是多可怕的大妖怪,哥哥都會去救小茉!”

  在18歲那一天之前,他真是世上最好的哥哥啊,到底是為什么。

  我心如擂鼓,用鑰匙擰開了門。

  門吱呀吱呀響著,塵土撲面而來。

  我咳嗽了幾聲,閣樓里一片漆黑,幾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打開手機(jī)的電筒燈,向四周照去。

  光掃到墻上,突然現(xiàn)出了一雙眼睛。

  我差點(diǎn)驚叫出聲,然后反應(yīng)過來,那好像是一幅畫。

  我照亮墻壁,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墻上貼著滿滿的畫,每幅畫上都是一個女孩。

  女孩的側(cè)臉,回頭笑的瞬間,奔跑的瞬間,哭泣的面龐……

  而那個女孩,是我。

  溫司年為什么要畫這么多的我。

  我似乎觸摸到一個不可言說的秘密。

  然后我又發(fā)現(xiàn)墻上似乎有字。

  我撕下來一張畫。

  看到墻上密密麻麻寫著:

  “不要傷害她,不要傷害她……”

  我撕下來更多的畫,滿墻壁都寫著那句話,仿佛寫的人在拼命讓自己記?。?/p>

  “不要傷害她?!?/p>

  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照亮墻面,一行一行讀著,然后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還有著最后一句話:

  “殺了她?!?/p>

  字跡似乎在這兒產(chǎn)生了變化。

  突然,我聽見了上樓的腳步聲。

  一步一步,如同魔鬼從地獄走來。

  溫司年來了。

  我趕緊四處找有沒有別的東西,然后摸到了一個本子,藏進(jìn)了衣服里。

  腳步越來越近。

  我溜出閣樓,藏進(jìn)了閣樓外面的柜子里。

  然而溫司年仿佛有所感知一樣,沒有走進(jìn)閣樓,而是在柜子前停下。

  我攥緊了衣擺。

  吱的一聲,柜子被打開。

  我抬頭,正好和溫司年對視。

  我一笑:

  “哥哥你真厲害,找到我啦!”

  “你在和哥哥玩捉迷藏?”

  “對呀。以前我可喜歡藏這兒啦,你忘啦?”

  他向我伸出手,

  “出來吧?!?/p>

  “去哪兒???這兒不就是我們的家嗎?”

  我還沒忘維持自己只有高中記憶的假象。

  他沉吟片刻,繼續(xù)打量著我,仿佛想看穿我。

  然后突然笑了,帶著一絲嫌惡:

  “不是,我們怎么會住這種地方。”

  在車上,我望著窗外,想起了更多往事。

  一開始,家里并不是只有我和溫司年。

  還有父親。

  那個撿破爛養(yǎng)我們,但時不時會勃然大怒,對我們?nèi)蚰_踢的男人。

  那時我還很小,溫司年也不過比我大了三歲而已。

  可是他會把我護(hù)在身下,任由毒打和咒罵落在他身上,也一聲不吭。

  我身上時不時會一塊青一塊紫,而溫司年情況比我糟得多。

  有一次甚至被踢斷了肋骨。

  可他一聲不吭,一滴淚也不流。

  他會捂著我耳朵,擋住那些不堪入目的咒罵,說,

  “小茉,不要聽?!?/p>

  他會把我藏進(jìn)柜子里,一個人去迎接狂風(fēng)暴雨,然后遍體鱗傷地打開柜子,抱住我,說:

  “小茉,沒事了?!?/p>

  他那么幼小,挨了打,被其他小孩嘲笑,臉上卻從來沒有怨恨,跟我說:

  “小茉,爸爸只是生病了而已。他也不想的,你不要怪他?!?/p>

  直到有一天,雨下得特別大,雷聲讓這所搖搖欲墜的房子在震顫著。

  我像往常一樣,被他藏進(jìn)柜子里。

  那天我等了好久好久。

  異于往常的久。

  我很害怕,我嗚咽著,他為什么還不回來,他是不是出事了。

  直到柜子被打開,是濕漉漉的溫司年。

  他抱住了我,可他抖得非常厲害。

  他的聲音也在抖:

  “沒事了,小茉。

  “都結(jié)束了。

  “他……不會再傷害你了……”

  警察來取證時,我才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

  父親追著溫司年跑出家門,天黑地滑,從高處墜落,被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救不回了。

  “死者是間歇性精神病,親屬就這兩個孩子?!?/p>

  我聽見一個警察說。

  “家里窮成這樣子,怎么還養(yǎng)得起兩個孩子的?”

  “撿破爛唄,有口吃的就行了。你看那個男孩的衣服,破破爛爛,估計(jì)就是他爸撿回來的?!?/p>

  “也是個可憐人。不發(fā)病時見誰都笑嘻嘻的,低聲下氣到處討幾個水瓶子,一發(fā)病,就打孩子?!?/p>

  關(guān)于那段記憶我其實(shí)已經(jīng)很模糊了。

  后來溫司年就勤工儉學(xué),供我和他讀書。

  他很聰明,即使生活的重?fù)?dān)壓在他身上,他還是在學(xué)校名列前茅。

  再加上他非常好看,又成了很多女生心中的白月光。

  可是貧窮沒讓他自卑孤傲,他很開朗,人緣很好。

  “吃飯吧?!?/p>

  思緒被打斷,眼前是一個同記憶中截然不同的溫司年。

  明明一模一樣的臉,卻讓我有種是兩個人的錯覺。

  他端出一個盤子,上面蓋著蓋子。

  當(dāng)他揭開蓋子時,我差點(diǎn)吐出來。

  那是一盤血淋淋的肝臟。

  他拿出刀叉,優(yōu)雅地切下一片,送到口中。

  他本就唇紅齒白,在此刻,更顯得臉蒼白如吸血鬼,而咀嚼生肝臟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仿佛看出了我的恐懼,停了下來。

  然后露出一個令人膽寒的笑容。

  “這……這是什么?”

  “人的肝臟?!?/p>

  我干嘔了起來。

  噗嗤一聲,他笑了:

  “開玩笑的。生牛肝。很新鮮,嘗嘗?”

  晚餐我一丁點(diǎn)兒也沒吃,借口自己不太舒服,回到了自己房間。

  臺燈下,我打開在閣樓里發(fā)現(xiàn)的筆記本。

  上面是日記。

  記錄著一些瑣碎小事。

  “小茉今天不肯穿棉衣去學(xué)校,說像一頭胖熊。我騎著單車悄悄跟著她一路。

  果然開始飄雪花了。

  她開始搓手跺腳,估計(jì)冷了,應(yīng)該后悔沒聽我多穿點(diǎn)吧。

  我突然出現(xiàn),把棉衣給她,她一臉驚喜,又嘴硬著說不冷。

  “小茉要交鋼琴課的學(xué)費(fèi)了,洗車店老板卻拖著不給我發(fā)工資,明天我一定要逼他給我。

  但是錢還是不夠,周末還是去夜宵攤兼職吧。阿明說那里的客人很難伺候,不過,忍一忍,勤快一點(diǎn)就好了。

  小茉的運(yùn)動鞋穿了很久了,該換新的了?!?/p>

  幾乎每篇日記都會提到我,看著往日的一點(diǎn)一滴,我的視線漸漸模糊。

  直到我翻到一頁。

  字跡有些潦草,仿佛寫的時候手在顫抖。

  “我又夢到那個晚上了。

  父親倒在大雨里,他望著我的眼神。

  仿佛在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救他?!?/p>

  如雷轟頂,我無法繼續(xù)讀下去。

  那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到底是不是父親在追趕溫司年的路上,不慎墜落?

  溫司年說那晚他沒找到父親,便直接回家了,他說的是實(shí)話嗎?

  為什么他在日記里如此寫,難道說,那晚,溫司年其實(shí)在父親墜落后找到了他?但是沒有救他?

  他內(nèi)心里到底隱藏著什么我不了解的黑暗?

  突然,我聽見外面有異動。

  是溫司年嗎?我向外走去。

  因而沒有看到,日記下一頁,寫著:

  “我害怕自己。

  “我身體里有一個怪物。”

  洗手間的門虛掩著,透著光亮。

  我從門縫里看見,溫司年在用刀子,一刀一刀地劃在自己的手臂上。

  鮮血滴落在地面上,格外刺眼。

  但他的漠然中帶著一絲興奮,仿佛在做一件有趣的小事。

  突然,他的目光向我投來。

  我趕緊后退幾步。

  但是他一步一步向我靠近,手里拿著帶血的刀。

  嘴角噙著詭異的笑,輕輕說著:

  “被你看到了啊?!?/p>

  他漸漸逼近,舉起刀,仿佛下一秒就要砍向我。

  我心里全是日記里記錄的點(diǎn)點(diǎn)滴滴,那么好的哥哥,眼前卻是自殘又想殺了我的溫司年。

  到底哪個才是他?!

  心里突然一股憤怒,我迎向了他,在他的刀刃落在我身上之前,我扇了他一巴掌。

  他顯然沒料到我會是這個反應(yīng),也愣住了。

  這一巴掌并不重。

  他反應(yīng)過來,正要動怒時,又感覺到我的淚滴落在他的手臂上。

  落到他自己劃的傷口里。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你為什么要傷害你自己?”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們會變成這樣子,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

  我愛他。

  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他傷害我,我會恨他。

  可是他傷害自己,我還是會心疼。

  “你在為我哭嗎?”

  他的手撫上我臉上的淚水,竟然似乎有一絲動容。

  “是為此刻的溫司年,還是為從前的溫司年呢?”

  他這話十分怪異,但提醒了我,他跟從前的溫司年真是判若兩人。

  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一個我從來不敢想的猜想。

  “你是誰?

  “你到底是不是溫司年?”

  他凝視著我,然后笑了:

  “我當(dāng)然是。

  “我就是溫司年?!?/p>

  “那你為什么要自殘?你以前不會這樣的?!?/p>

  “因?yàn)椤腋杏X不到痛啊……”

  “就像這樣……”他又將自己劃了一道口子,“我也不會痛……”

  他低聲笑了幾聲。

  我趕緊捂住了他的傷口,找出醫(yī)藥箱。

  然后默默地給他處理傷口,纏上繃帶。

  我知道他一直盯著我,但我什么都不想說。

  “可是真奇怪……”他突然開口了,“剛才你的眼淚落在傷口上,居然有點(diǎn)疼了。”

  我手一抖,想要縮回去,被他握住了。

  他另一只握住我脖子,用拇指摩挲著,仿佛在感知血管的跳動。

  他想掐死我嗎?

  我的勇氣像被戳破的氣球,一泄而空。

  而他用欣賞藝術(shù)品的神情看著我的脆弱,說:

  “你真美好。

  “美好得讓我想摧毀?!?/p>

  “你又想殺了我嗎?”

  我索性也不裝失憶了,跟他攤了牌。

  他笑了,似乎并不驚訝:

  “本來是要的。

  “但你居然能讓我有痛覺?!?/p>

  我想起他剛剛說,我的眼淚落在他的傷口上,讓他有一絲痛感。

  “如果你能讓我感覺到疼痛是什么,我考慮讓你活著。”

  他松開了我。

  我自18歲那件事之后,就搬了出去,跟他幾乎沒碰過面。

  后面出國交換,再后來回國不久,就遇上了之前的車禍。

  即使這么久分離,直覺告訴我,眼前的人不會是溫司年。

  我從小跟溫司年一起長大。

  他是一個溫暖善良的人,是挨了打也會逗我笑的人,他怎么可能沒有痛覺呢?

  可是他如果不是溫司年,他是誰呢?世界上會有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嗎?那溫司年又去了哪里呢?

  他為什么七年前要給我寄信,留言說讓我去找他呢?

  我回到房間,繼續(xù)翻著溫司年的日記。

  上面的字觸目驚心:

  “怪物又出現(xiàn)了。

  他最近出現(xiàn)得更頻繁了。

  他想傷害小茉,我感覺得到。

  他傷害過她。他騙小茉玩捉迷藏,然后把她推下樓梯。

  他到底想對她做什么?”

  這篇日記寫于我18歲那年,日期是在那場噩夢之前。

  溫司年說的怪物是誰?

  我9歲被推下樓梯是那個怪物干的?

  難道說,怪物就是此時此刻的溫司年,也就是說,外面的那個人不是真正的溫司年,不是我哥哥?

  可是他為什么可以隨時隨地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中,為什么溫司年會害怕他,控制不了他,甚至不敢告訴我有他的存在?

  我思緒如一團(tuán)亂麻,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個畫面,在校門口撐傘等我的他,把我護(hù)在身下的他,為我拼命賺錢的他,推我下樓的他,要強(qiáng)暴我的他,車禍現(xiàn)場的他……

  成千上百的溫司年在對我說話,一聲聲喚著我。

  小茉,小茉,不要怕。

  小茉,小茉,快回來。

  小茉,小茉,來找我。

  我捂著頭,真相在膨脹在鼓噪,我眼前卻蒙著一層霧,怎么都撥不開。

  所有的溫司年都重疊在一起,溫暖的他,冰冷的他。

  我死死咬著嘴唇,才沒有驚叫出來。

  “哥哥會去救小茉。不管有多遠(yuǎn),不管是多可怕的大妖怪,哥哥都會去救小茉!”

  一道閃電劃過,我猛地睜眼。

  我渾身都汗?jié)窳?,顫抖著拿出手機(jī),輸入一行字搜索。

  謎底被揭開了。

  人格分裂。

  擺在我面前只有兩種可能性,一是人格分裂,二是奪舍。

  經(jīng)過現(xiàn)代科學(xué)教育的我,自然傾向了前者。

  忽然外面?zhèn)鱽斫烫玫溺娐?,回蕩在夜色里?/p>

  四周寂靜得只聽見秒針在行走的聲音。

  忽然,外面?zhèn)鱽砹似婀值穆曇簟?/p>

  怎么形容呢?黏糊糊的、濕噠噠的,有點(diǎn)像是貓?jiān)谔蝮轮鴸|西的動靜。

  可是家里沒有貓?。?/p>

  我尋了聲音走過去,看到了地上的血跡,那是溫司年剛剛自殘滴落的,一路延伸到廁所。

  舔舐的聲音更清晰了,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想往回走,但是不知為何,我控制不了自己的雙腳。

  仿佛有只無形的手把我向廁所拉去。

  離廁所越來越近,我又聞到一絲惡臭,有點(diǎn)熟悉,是腐尸的味道。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推開門,我的腳向廁所里邁進(jìn)。

  舔舐的聲音驟然消失了,腐臭味消失了,廁所空蕩蕩的,只是地面的血跡少了一些。

  我呼了口氣,安心了點(diǎn),自嘲地笑了笑,大概是自己神經(jīng)緊張了吧。

  正準(zhǔn)備回去睡覺時,舔舐的聲音從我背后響起了。

  這一次無比清晰,好像貼著我一樣。

  我顫抖著轉(zhuǎn)身,看到眼前景象時,我張大嘴巴,可是一絲聲音也發(fā)不出來。

  我想往回跑,可是全身又動不了了。

  我的腳下,趴伏著一個嬰孩,一個在腐爛的嬰兒。

  在舔舐著地面上的血。

  幽幽月光下,嬰孩的膚色青白泛黑,在流膿化蛆,但一臉魘足,仿佛溫司年的血跡是美味佳肴。

  嬰孩滿足地舔完血后,抬起頭,盯著我。

  然后發(fā)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嘿嘿嘿……

  回蕩良久。

  然后嬰孩嘴里咿呀咿呀地哼著,一邊朝我爬過來,一邊朝我伸出了手。

  我恐懼到極點(diǎn),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也動不了。

  嬰孩嘴里流著惡臭的黑水,一只手抓住了我的小腿,另一只手指向我身后。

  我轉(zhuǎn)身,順著嬰孩的手指的方向,看到了廁所巨大的鏡面,用血寫成了一行觸目驚心的大字:

  “明亮之子啊,早晨之子啊,你何竟從天墜落?”

  血順著鏡面蔓延下來,越來越多。

  嬰孩突然尖叫起來,那根本不是人類能發(fā)出的聲音,尖細(xì)到仿佛要震破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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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 15:17: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