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fèi)
作者:臨淵羨予|發(fā)布時(shí)間:2022-10-25 12:07:51|字?jǐn)?shù):6561
我爹說身為土匪,我應(yīng)該要去擄一個(gè)壓寨相公回來。
我覺得他說得有理,畢竟我娘當(dāng)時(shí)就是他擄回來的。
所以我決定擄一個(gè)美艷絕倫的相公回來醬醬釀釀。
1
我娘塞給我一個(gè)包袱,我阿兄阿嫂給我塞了些銀票,我爹爹老淚縱橫:“我們姜家的人都是搶回來的,你可莫要辱了我姜家的名聲?!?/p>
我有些懵,不是,是很懵,一個(gè)土匪有啥名聲?
但我依然記得,我是清風(fēng)寨土匪頭子的女兒,我現(xiàn)在只想知道一件事:“看上誰都可以?”
我爹老成在在的拍了拍我的肩膀:“誰都可以。”
說完,他們一行人勾肩搭背的進(jìn)了寨子,臨了還不忘記把寨門關(guān)得緊緊的。
最最最主要的是,那寨門下的狗洞也給我堵上了,是生怕我回去。
我吸了吸鼻子,扛起我的長槍,不就是個(gè)壓寨相公么?
我姜姜怎么就擄不回來一個(gè)了。
說干就干,我提了提褲腰,浩浩蕩蕩的下了山,發(fā)誓定要擄一個(gè)艷絕臨淵城的美男相公回來。
閃瞎他們的狗眼。
2
自從我要下山找壓寨相公的消息放了出去,騎馬下山不過兩個(gè)時(shí)辰。
已經(jīng)救下了七個(gè)翩翩白衣少年郎,九個(gè)要對我以身相許,其中兩個(gè)是少年郎帶的貼身小廝。
但我姜姜豈是這等恃強(qiáng)凌弱之人,我怎可讓他們在被劫財(cái)之余,還要被我劫色呢?
我姜姜雖然好色,但也不至于饑不擇食嘛不是。
好吧,準(zhǔn)確的來說是他們太丑了,還沒我爹刮下那滿臉絡(luò)腮胡子好看,更遑論我阿兄那絕頂?shù)臉用擦恕?/p>
果然是今時(shí)不同往日了,現(xiàn)今的清風(fēng)山竟然有這么多的土匪么?
我路過清風(fēng)山上山口時(shí),又遇到一伙子山匪。
我怕這小哥也對我以身相許,干脆蒙上了面扛著我十斤重的長槍沖向土匪堆堆里。
迎面那刀疤臉分明就是前兒個(gè)還在和我爹一起吃酒的壯漢。
連忙掉轉(zhuǎn)槍頭用槍尾狠狠的給了刀疤臉一下。
刀疤臉捂著頭大吼:“擦,誰打老子的頭!”
轉(zhuǎn)過頭看著我時(shí),瑟縮了一下,我戴面紗這么面目可憎么?他怎的這么怕?
刀疤臉咽了咽口水,然后順勢跌倒在地抱頭哀嚎。
一眾小嘍啰飛快的扛起刀疤臉就跑。
我這才得空去看那被劫財(cái)?shù)纳倌辍?/p>
只見那白衣翩翩的少年斜靠在車轱轆旁,頭上套了個(gè)麻袋,手上還有傷口。
我說現(xiàn)今這些公子哥們。
都穿白衣,難道是批發(fā)有優(yōu)惠?譬如買一送一?
我走了過去,開始我一貫的行事作風(fēng),邊扯麻袋邊開口:“今日我救你性命,但區(qū)區(qū)小事不足掛齒……”
擦,麻袋一扯,怎一個(gè)好看了得,還比我哥帥!
嘿嘿嘿,我小腦袋瓜一轉(zhuǎn),瞬間改口:“要不你以身相許?”
白衣少年冷不丁的被我的話嚇到,一口唾沫差點(diǎn)把自己嗆死。
我好心走到他身后給他順背:“你覺得意下如何?”
3
“成……成……”
少年結(jié)結(jié)巴巴,虛弱不堪,一句話掰了幾瓣也說不完整。
我一巴掌呼在他背上:“成?那就成嘛,別害羞?!?/p>
“成婚之事豈能如此兒戲?!?/p>
我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我一巴掌還把他結(jié)巴給治好了?
少年被我呼了一巴掌不停的在咳嗽,我一臉幽怨的看著他,別是個(gè)病秧子。
那還能夠做我的壓寨相公,和我洞房么?
少年清俊的眉眼一瞬不瞬的盯著我,我拍了拍膝蓋,算了,好看就行了,大不了再擄一個(gè)身體好的。
正說著話,那刀疤臉帶著十幾二十個(gè)弟兄朝著我們這邊趕來。
我慌張的從包袱里隨便扯了塊破布給他纏在傷口上,雖那破布看起來略微有些眼熟。
但我哪管得了那么多。
單手提著少年的腰帶,一下將少年提到馬背上,隨后我從后環(huán)住少年的腰,駕著駿馬飛馳而去。
這小細(xì)腰摸起來硬邦邦的,哈哈哈哈。
趕到城里的客棧,又馬不停蹄的給少年請郎中。
郎中走后,我端著盆清水去少年的房間給他擦洗身子,看看,我姜姜是多么的溫柔賢惠啊。
少年靠在床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我給他包扎的破布,耳尖紅紅的,似要滴血。
我蠻不在乎的將水盆放在一邊,順手提起那破布;“就一塊破布,你看甚……”
直到那柔軟的破布被我拎了起來,娘哎,這不是我的赤色肚兜么?
我嫌這肚兜太過于娘氣,一度不喜歡穿來著。
“呵呵……呵呵呵……”
我拎著肚兜轉(zhuǎn)頭去看那少年,少年連忙別過臉去。但我分明看到了他隱在衣襟下緋紅的脖頸。
喲,還是個(gè)純情的少年郎。
4
我這人沒別的優(yōu)點(diǎn),就是臉皮厚,要是他也害羞,我也害羞,我們的孩子幾時(shí)才會(huì)出生?
我順手?jǐn)Q了濕帕直接捉過少年的手,就要給他擦。
少年耳尖越發(fā)鮮紅:“你你你你……”
“姜姜。”
“哈?”
我呵呵一笑,邊給少年擦手,邊順手摸了摸他骨節(jié)分明又修長的指尖,嘖嘖嘖,人長得好看。
手指也好看。
“你不是問我的名字么?我說我叫姜姜。”
“墨漓。”少年躊躇片刻,緩緩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而我已經(jīng)色心四起,直接同他十指緊扣了。
他渾身僵硬,愣愣的看著我的指尖:“不不不不……”
“不如今晚就洞房?”
“不可以這樣。”
擦,怎么和阿兄當(dāng)初和我說的有點(diǎn)不一樣?
見他拒絕,我也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將帕子丟進(jìn)盆子里,逼近他:“你成婚了?”
感受到我的接近,墨漓猛的后退,卻發(fā)現(xiàn)退無可退,只是一張臉紅彤彤的看著我。
甚為好看。
“未曾娶妻?!?/p>
“那你有婚約了?”
“沒有?!?/p>
“有心儀之人了?”
“沒有?!?/p>
那你說個(gè)屁,況且我是誰?我可以清風(fēng)寨土匪頭子的女兒,我爹說了,誰都可以擄回家做夫君。
趁著墨漓還在發(fā)呆,我湊上前去,輕輕的在他嘴角戳了戳:“既然這樣,你以后就是我姜姜的夫君了,我馬上去買婚服,今夜就成婚,晚上就洞房花燭?!?/p>
說完,我像只鵪鶉一樣咯咯咯的跑了,徒留墨漓整個(gè)人像被煮熟的紅雞蛋一樣。
愣愣的摩挲著自己的嘴角。
5
我讓客棧的小二幫我看著墨漓,拐進(jìn)隔壁的成衣鋪?zhàn)尤ベI喜服。
將將出來就看到那刀疤臉狗狗祟祟的在客棧外面游蕩。
不就是敲了他一下么?這廝竟然這么記仇,我非要讓爹爹下次不要同這種小肚雞腸的人一起喝酒了。
偷偷的從巷子爬上了二樓,直接攛到了墨漓的房間。
墨漓正撫著手起來,難道要跑?
看到我從窗戶跳了進(jìn)來,墨漓呆愣了一下后立刻捂著自己的嘴。
嘖嘖嘖,這廝是怕我再親他?
“你要跑?”
墨漓腳步虛浮,一下子跌倒在床上,我快步跑了過去,直接一下將他按在了床上。
墨漓雙眼瞪大,就這么傻呆呆的看著我。
“你!你一個(gè)姑娘家怎可如此輕浮?”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是土匪,土匪哪有不輕浮的。
直接將墨漓的雙手扣在頭頂:“你是我相公,我對你輕浮又怎么了?不可以么?”
“荒……唐!我們并未成婚,怎就是你相公了?”
想起這茬,我直接手腳并用的去扒墨漓的衣服,墨漓雙手捂在胸前:“你你你!你趁我中毒,身受重傷,竟欲對我行不軌之事,不是君子所為?!?/p>
我扒得大汗淋漓,墨漓的衣服才堪堪被我扒得差不多了。
我拿起買回來的喜服:“我本來就不是什么君子,我是女子,還是個(gè)土匪,爹爹說了讓我?guī)€(gè)壓寨相公回去,你就乖乖從了我吧?!?/p>
三下五除二的給墨漓穿上紅衣,越看越滿意,等回去了我再讓爹爹給我們大辦一場。
當(dāng)初阿兄把阿嫂接回去的時(shí)候就是在外面辦了一場,回去又辦了一場婚事的。
6
逼著墨漓和我在房間里行了禮,又讓小二送上了些好酒好菜。
墨漓虛弱得像個(gè)柔弱女子,我只敢讓他和我喝一杯交杯酒,喝了交杯酒就將娘親給我的玉佩遞給墨漓。
“娘親說,要給定情信物,這個(gè)給你哦?!?/p>
然后呢?我酒一杯一杯的喝,娘和嫂嫂只告訴我洞房花燭夜要脫衣服睡覺。
扯著墨漓上床的時(shí)候,我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墨漓的臉在我面前變成了好幾張,我忍不住出手直接去捏:“你別動(dòng),阿娘說了洞房花燭要脫衣服睡覺。”
墨漓本就虛弱,我又高估了自己的酒量,這一喝了酒,東倒西歪的就將墨漓壓在了床上。
但我還記得最后一件事。
那就是脫!衣!服!
好吧,后來的事情我不記得了,因?yàn)槲艺垓v了一整天,脫完墨漓的衣服就累了。
然后就趴在墨漓的身上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shí)候是被吵醒的。
慌忙睜開眼睛的時(shí)候只看到墨漓仰躺在床上,無語問蒼天的樣子,純情少年郎不純情了。
房間外是乒乒乓乓刀劍相交的廝殺聲。
外面天還黑著,聽著那聲音,我再也顧不得許多。
墨漓側(cè)過身,一下子和我大眼瞪小眼,我湊到他面前,親了親他的臉:“夫君在此處等我,看樣子是那刀疤臉追過來了,待我砍了那刀疤臉回來接夫君?!?/p>
說完,我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扛著長槍就往外面去。
只見客棧到處都是一片鮮紅,遍地都是尸體。
滿目皆是黑衣人。
我耍起長槍立刻加入戰(zhàn)場。
想不到這刀疤臉竟然這么狠。
三下五除二的解決了好幾個(gè),正要接著大開殺戒,看到兩個(gè)黑衣人摸進(jìn)了墨漓的房間。
我顧不得許多,那可是我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壓寨相公。
直接飛身跟在了后面。
墨漓看到我似乎有些意外,他只一手拿著個(gè)燭臺,另一手捂著肚子不停的咳嗽,地上是一個(gè)黑衣人的尸體。
另一個(gè)黑衣人正虎視眈眈的逼近他。
他看了我一眼立刻笑了,眼波漣漣,擦,咋更好看了。
“你快走吧,我中了毒,跟著你只是拖累?!?/p>
我上前去一下用長槍刺破那黑衣人的肚子:“拖累個(gè)屁。你可是我搶回來的相公?!?/p>
眼看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上到樓上來,我也顧不得許多,窗戶下是我的聽雪。
咬了咬牙,對著聽雪吹了聲哨,聽雪嘶吼一聲。
我一把將墨漓推了下去,將將好被聽雪接住。
對著聽雪大吼一聲:“走!”
聽雪帶著墨漓飛馳而去,很快沒入夜色中。
黑衣人一個(gè)又一個(gè)的上前來,手臂和背上不時(shí)的被刺傷。
解決了一個(gè)又是一個(gè),我早就揮舞不動(dòng)長槍了。
靠著墻壁不停的喘氣。
黑衣人再一次舉起長劍,我閉著眼睛等死。
卻覺得臉上一股腥熱。
睜開眼睛就看到那黑衣人在我面前被刺穿,而刺穿他的正是那刀疤臉。
7
“姜姜!”
刀疤臉大聲的喊我,這廝,原來不是來殺我的,是來救我的啊。
真不愧是和我爹喝過酒的。
但我還來不及感嘆,肩膀中了一劍,恍惚間好像看到墨漓騎著聽雪又返了回來。
一襲白衣上滲出滴滴血跡,猶如暗夜里開出的絢爛妖異的花,看到我瞳孔一縮。
從馬背上跳下來就朝我跑了過來。
我頭一歪,直接倒了下去。
暈過去的一瞬間想起,他不是柔弱無骨虛弱不堪,一副任我宰割的樣子么。
怎的能提的動(dòng)那么重的大刀?
醒過來的時(shí)候是被餓醒的。
我滿腹怨念,到底是誰啊,趁我昏迷燉大肘子。
我一臉不爽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后和對面正準(zhǔn)備偷吃的小姑娘面面相覷。
小姑娘冷不丁的差點(diǎn)把那大肘子掉在地上。
“你……你醒了?”
這不是廢話嘛?這小姑娘,忒沒眼力見了。
我抬起受傷的手,小姑娘慌忙前來扶我:“我給你換藥?!?/p>
其實(shí),其實(shí)我是想吃大肘子來著……
她沒給我機(jī)會(huì)。
隨著紗布一層一層的揭開,我這才看清楚自己的傷勢,竟然是兩頭淺,中間深的傷勢。
我按了按自己的傷口。
嘿,有點(diǎn)意思,竟然是羌釧一族特有的圓刀。
但羌釧一直受我們壓制,什么時(shí)候羌釧的人來了臨淵城了。
看樣子,那些黑衣人可不是沖著我來的。
而是沖著墨漓來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姑娘給我喂了粥,我這才想起問話:“這是誰?你是誰?墨漓呢?”
小姑娘頭搖的什么似的:“這是臨月閣,我是他們安排來照顧你的小杏子,我也不知道你說的墨漓是誰?”
得,問了也白問。
8
在那房間躺了快半個(gè)月,除了小杏子,就是大夫,誰救的我,也不知道。
夜里睡覺還老是感覺被一團(tuán)火圍著,熱得我不行。
本想出門去找找我的壓寨相公,但這處宅子里竟然還有人看著我。
那些照看我的人,功夫狠厲,招招都是殺招,可不是普通的護(hù)衛(wèi)。
所以我只能趁著夜黑風(fēng)高,偷摸的溜了出去。
一出門才發(fā)現(xiàn),這不是臨淵城么?
我很少進(jìn)城來,爹爹不讓我來,但現(xiàn)在看著,知道了爹爹的良苦用心。
他就是怕我在臨淵城……樂不思蜀!
大街上處處都是美食。
看著那人聲鼎沸的酒樓,我嘿嘿一笑,好吃的我來了……
“姜姜?”
猛的被人喊了一聲,我扭頭一看,嘿!這不是每個(gè)月都要去找我爹爹的那毛頭小子祁延么。
每次來都會(huì)給我?guī)Ш枚嗪贸缘模€會(huì)拉著我去后山打野味,給我搜羅話本子。
忙對著他揮了揮手:“祁延?!?/p>
祁延看到我,三步并作兩步的跑了過來,然后將我扯到了一邊。
祁延看著我好像有些不敢相信:“你怎么會(huì)在這?”
“這話不該我問你么?你怎么會(huì)在這?”
祁延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我出來玩啊。你下山來干嘛?”
我嘿嘿嘿笑得猥瑣:“我下山來找壓寨相公啊?!?/p>
“什么?”
祁延一聲吼,震得我腦瓜子嗡嗡的。一把扯住我的手:“你找什么壓寨相公?你當(dāng)初不是說要嫁給我的么?”
我狐疑的看著他:“有嗎?”
祁延一把將我扯到他懷里:“怎么沒有?每次我去,你不是都要死要活的要嫁給我的么?你還送了我定情信物來著,說讓我等你到十七歲,你十七歲我馬上就去找你了,你都不知道,我等了多久。”
擦,忘了這茬。
當(dāng)初祁延經(jīng)常在清風(fēng)寨出現(xiàn),是我見過的為數(shù)不多除了寨子里的男人。
所以就纏著要嫁給他來著。
但是我記得他不是沒答應(yīng)么?
看這個(gè)樣子,難道對我情根深種?
我爹還要我自己找壓寨相公,明明他女兒我貌若天仙,多的是人要啊。
“你們在干什么?”
在我將將要被祁延勒得斷氣之時(shí),聽到了讓我一激靈的聲音。
墨漓緩步走近我們兩個(gè),一把將我從祁延的懷里薅了出來,嘴角帶笑,但眼底分明都是冷意。
“姜姜,你不和我介紹介紹么?”
9
祁延看到我被墨漓扯走,直接扯住我另一只手:“你誰啊你?我可是姜姜的壓寨相公?!?/p>
墨漓冷笑了一聲:“這么巧?我也是?!?/p>
祁延的臉色變了變:“姜姜還給我送了定情信物!”
說著,祁延拿出了一枚扳指,我看著有些眼熟。
但是那不是我偷偷從我爹手上偷拿下來被祁延發(fā)現(xiàn),他要的封口費(fèi)么?
墨漓揚(yáng)了揚(yáng)玉佩:“這么巧,我也有?!?/p>
他們兩個(gè),說一句話就要將我往自己的那邊扯一下,我感覺我要被扯成兩半了。
“我們還拜了堂?!?/p>
那明明就是小時(shí)候過家家,他非要做阿爹,要我做阿娘。
墨漓不笑了,冷冷的盯著我:“好巧,我們也拜過堂。姜姜,你真的不準(zhǔn)備解釋一下么?”
祁延看著墨漓那略帶威脅的樣子,連忙就要扯我,墨漓一把將我扯到懷里,俯身朝向我。
“她還主動(dòng)親我了,你有么?”
說完,墨漓直接將我扣進(jìn)懷里,柔軟的唇瓣壓在我嘴上的時(shí)候,我大腦一片空白。
和我的淺嘗輒止不同,這廝對著我又咬又啃的。
耳邊只有祁延的尖叫。
片刻后,墨漓才將我放開,我腦子一團(tuán)漿糊。
祁延在一邊跳腳:“肯定是你逼她的,是不是?是不是你逼她的?”
墨漓攬著我,故意擦了擦嘴:“你可以問問她是不是?”
大哥,求求你別再問了,是我逼他的。
10
什么是人間修羅場,我覺得我現(xiàn)在所處的地方,就是人間修羅場。
祁延叫了十幾道菜,爆炒姜絲,燜燉姜絲,干煸姜絲,姜絲鴨,姜絲雞,姜絲鵝……
自從剛剛墨漓親了我,祁延就做好了隨時(shí)過來捂我嘴的動(dòng)作。
現(xiàn)在叫這十幾道姜絲菜,邊吃邊流淚,為了證明他是我的相公,他吃得下我。
阿爹阿娘阿兄阿嫂,你們沒跟我說過,有人上趕著做壓寨相公啊。
我退回去重來還來得及么?
吃著吃著祁延猛的拍了一下桌子:“哈,我想起來了,你說你親過姜姜,我也親過的!”
說著,祁延就來拉我的手,砰的一聲,祁延的耳邊飛過去了一只杯子。
堪堪擦著臉過去的,要是再近那邊一丟丟,祁延的臉準(zhǔn)保得破相。
我和祁延一同轉(zhuǎn)過頭去看,墨漓從懷中取出雪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漬:“不好意思,手滑?!?/p>
祁延瞪了一眼墨漓,扭頭不理他,轉(zhuǎn)身過來拉我的手:“姜姜你記得么?你一歲多的時(shí)候,我四歲,我親過你的臉的,你記得么?”
大哥,一歲,你確定我記得?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扭頭去看墨漓,墨漓還是那樣,微笑的看著我。
笑得我頭皮發(fā)麻,一身雞皮疙瘩。
祁延扭過我的臉:“姜姜,你別怕他,我們已經(jīng)拜過堂……”過家家的。
“給過定情信物……”封口費(fèi)來著。
“所以,我就是你的壓寨夫君了?!?/p>
說著,祁延就要來拉我的手。
墨漓冷哼了一聲,長手一攬,單手掐著我的腰,將我攬到他旁邊,盯著我:“姜姜,成婚那日可是你逼著我拜的堂,喝的交杯酒,還脫了我的衣服,輕薄于我,我們還……”
我太陽穴突突突的跳,想起了那日我扒了墨漓的衣服。
祁延猛的湊過來:“還什么?”
墨漓一字一頓的說:“洞房!”
沒有啊,我后來累得睡過去了。
祁延捂著胸口,然后又捂著耳朵大喊大叫:“我不信我不信,你說什么我都不信,我不管,我是姜姜的壓寨夫君,姜姜的壓寨夫君只能是我。”
墨漓冷哼一聲,手上把玩著什么,我定睛看過去,擦,竟然是鎏金飛鏢。
“姜姜你選吧,要他還是要我,要他,那我就殺了你,要我,那我就殺了他?!?/p>
我和祁延不由自主的縮了縮脖子,此刻的墨漓哪還有我初見時(shí)任人宰割的樣子。
就他剛剛?cè)颖拥臉幼?,武功絕對在我和祁延之上,可能比阿兄還要高些。
那虛弱得走路都要搖三晃的墨漓,你給我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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