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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收費

作者:臨淵羨予|發(fā)布時間:2023-02-20 11:25:34|字數(shù):10547

夜里,爹爹和娘來得比我想象的快得多。

爹爹一到二話不說就給了我一巴掌,江蘺的頭上紗布裹著,看著我的眼眸滿是譏諷。

“江末,你竟想殺了你姐姐,你反了你!”

我被打得偏過頭去,嘴里一陣腥血之氣,冷笑著看著爹爹:“當初在酒樓,你們不都已經(jīng)斷言我要殺了她么?”

我現(xiàn)在只想離開,和他們斷絕關(guān)系。

“裝什么?尚書大人,尚書夫人,今日是來興師問罪的嗎?要殺要剮要打就盡快。”

爹爹和娘不可思議的看著我,爹爹揚起的手遲遲落不下:“江末,你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我看著他的手,譏諷的笑了笑:“別拿你假惺惺的父慈女孝的樣子對著我,扇巴掌夠不夠,不夠我?guī)湍恪!?/p>

說著,我從籃子里拿出剪刀,眼睛一錯不錯的盯著他們一家三口。

直直的將剪刀刺到腿上,鮮血瞬間噴涌而出,瞬間屋子里此起彼伏的尖叫,我笑著看著他們:“夠么?哈哈哈,夠不夠?”

爹爹朝后踉蹌了兩步,像是從未認識過我一般:“江末,你……你原來不是這樣的……”

“原來?哈哈哈……原來的江末已經(jīng)死了啊,爹爹,娘,姐姐,你們不知道么?江末已經(jīng)被你們一刀一刀的殺死了。”

“死在了冬日的池水里,秋日的軟禁里,死在了那些臊水桶里,死在了江蘺一日又一日的迫害里,你們不知道么?”

“哦,我忘記了,你們裝作沒看到,你們裝作沒看到江蘺給我吃餿飯,打我鞭子,扇我巴掌,給我下藥讓我險些失身?!?/p>

“哈哈哈……你們不是都裝作沒有看到么?”我笑得大聲,嘴角的血混著眼底的淚,太咸了,咸得我心疼。

太疼了,比腿上那駭人的傷口還要疼。

許是我輕描淡寫的幾句話終于撕開了那些粉飾太平。

爹爹和娘都有些受不住,那一刻,我竟然在他們的眼中看到了愧疚。

哈哈哈,我沒想到我不要命的反擊竟然換來了他們的愧疚,多諷刺啊。

爹爹和娘像是第一次知道這些事,娘囁嚅了兩聲:“末末,娘……娘是……”

我直接站起身,把剪刀從腿上拔出來,一瘸一拐的走到娘的面前,滿手鮮血的將剪刀塞到娘的手里:“來吧,殺了我,反正你們早就做過無數(shù)次了,無形的刀和有形的刀有什么區(qū)別?沒區(qū)別的,來啊……”

娘瑟縮著朝后退,江蘺只剩下尖叫,我發(fā)了狠一般的握著娘的手刺向我另一條腿:“就是這樣的,娘啊,你做得很好,你們一直都是這么做的啊,做得真好。”

娘尖叫著丟掉剪刀,連滾帶爬的爬了出去,江蘺跟在后面。

爹晦澀難明的看了我一眼,那眸子中多了很多我看不懂的情緒,我懶得再看,任由雙腿流著血,就這么一瘸一拐的走,想要回到到床上。

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

春桃被我嚇得狠了,手抖得不行,我有些失血過多,頭暈到不行,踉蹌了兩下跌在地上。

“姑娘,您別嚇我,您到底怎么了?春桃給您包扎傷口,馬上就好,不痛了,不痛了。”

包扎干嘛呢?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沒想到的是,沒過一會兒,就有下人領(lǐng)著大夫來了我屋里。

我做小伏低,恭敬溫良的時候,他們從未對我起過一絲一毫的惻隱之心。

如今我這般瘋魔,倒是讓他們給我請了大夫。

想想也是好笑,那年江蘺將我撞進凝著冰的水池里我差點凍死,被救起來他們尚且沒有給我請過大夫。

今日我分寸掌握得極好,大不了就是一雙腿上的傷口潰爛,毀了一雙腿而已。

他們倒是挪出了些善心給我請大夫了。

江蘺不敢再來我面前造次,就連府上的下人現(xiàn)如今見著我,都恭敬的喊我一聲二小姐。

自那日后,娘病了,夜夜被夢魘纏身,夢里一直都在叫我的名字。

我知道原因,我畢竟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可以無視我的痛楚,只要我自己蓋下那些痛楚,我們就能粉飾太平,他們就可以裝作不知道。

但我一旦將那些痛楚撕開,他們畢竟是我的血親,是我的父母,如何能夠忍受自己的孩子成了這般模樣。

春桃欲言又止的瞧著我:“姑娘,老爺說,夫人很想您,要不您去瞧瞧?!?/p>

我看著春桃:“你覺得我應該去么?”

春桃抿著下唇,自我記事起春桃就跟著我了,我這十多年來過的什么日子。

她比我還要直白看到過。

夜里我剛用了膳,正著手看春桃給我買的一些破舊的賬本,這世上,我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了。

往日里只想著做好這些爹爹和娘會高興,會多瞧上我一眼,但現(xiàn)在我不需要了。

我要為我自己而活。

爹爹帶著江蘺來了我房里,看到我借著昏暗的燭火看得眼睛發(fā)干發(fā)澀。

冷眼看著跟著的下人:“你們就是這么伺候二姑娘的?尚書府是缺那點蠟燭的銀子是么?”

下人忙不迭的跪在地上認罪。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尚書大人,有何指教?”

爹爹似乎是有些不相信:“你叫我什么?”

“尚書大人啊,難道您不是尚書大人么?”

我從前不信世上會有不愛子女的父母,現(xiàn)在倒是信得真真的。

爹爹看著我的眼神慈愛又愧疚,轉(zhuǎn)頭發(fā)狠的對著江蘺:“孽障,還不給你妹妹道歉!”

江蘺不情不愿的行了個重禮:“妹妹,我知錯了?!?/p>

江蘺竟然也會道歉,看樣子這段時日府里的人說,江蘺失寵隨時被罰的消息是真的。

我翻著賬本,恩,前年的糧價比去年的貴上不少,難道是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江蘺在原地不敢動,想來是爹爹給她下了死令,爹爹希冀的瞧著我。

我自巋然不動,爹爹沉默了少許:“江末,你姐姐已經(jīng)道歉了?!?/p>

道歉了?所以呢?

我挽起袖子,上面赫然有幾道疤痕,我打聽了一下,若是能有上好的舒痕膠,這些疤痕會消失的。

但若是此刻消失了,就沒了它存在的意義了。

我指著離手腕最近的一塊燙傷的疤痕:“我親愛的姐姐,你記得么?這是我十歲那年,你用滾燙的稀粥燙的……”

江蘺忍不住抖了一下,爹爹呼吸粗重,大概是沒料到我身上竟然有這么多傷痕。

我看向爹爹:“尚書大人,你還記得我當時哭著找你和尚書夫人的時候,你們怎么說的么?”

我低頭沉思:“哦,對了,你說就一點小燙傷,讓我別矯情,然后就沒有再理過我了?!?/p>

“爹爹當初是……”

我又指著手腕處的傷痕:“還有這里,江蘺,我明明是為了救你才被樹枝插到了手里,鮮血淋漓的,還留下了這么一條駭人的疤痕?!?/p>

“尚書大人你還記得么?當時你們抱著身上一點傷痕都沒有的江蘺離開,全然不顧我手會不會殘廢,你們說好不好笑。”

我又指著下一條傷疤,爹爹猛的捂住我的手:“夠了,末末,爹爹錯了。爹爹真的錯了?!?/p>

“錯了?你們怎么會有錯呢?你們不會有錯的……”

說著,我伸手去解腰帶:“這還只是手上的,尚書大人,我身上的疤痕更多,您要不要看一看?”

“我身上的疤痕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啊,都是您最愛的女兒造成的,哈哈哈,你們怎么會有錯?!?/p>

爹爹伸手來握住我的手:“夠了,末末,夠了……”

爹爹出門時佝僂著背,像是再也提不起精氣神來。

不過那關(guān)我什么事?

對不起一詞于我而言最是無用,因為該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造成了。

爹爹和娘送了我好多金銀珠寶,其中不乏很多江蘺都沒有的稀罕物件。

我樂享其成,轉(zhuǎn)頭就典當換成了銀子。

我要盡快開店做生意,以后才能夠衣食無憂,這世上,沒有任何牢靠的人與人之間的關(guān)系。

父女、母女、姐妹、愛侶……

都是無用的情感。

轉(zhuǎn)眼籌措到了開一間脂粉店的銀子,開張那日我學著城中最大的脂粉鋪子那般。

弄了個買大盒送小盒,不過鋪子不是以尚書府二小姐的名義開的。

反正城內(nèi)認識我的人極少,江蘺不準我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這正好,省得我到時候離開尚書府還要和別人解釋我離開的原因。

不過江蘺是徹底不敢再來我面前造次了,因為我不要命,我是瘋的。

更因為她對我的迫害,讓我那薄情寡義的爹爹和娘好像良心發(fā)現(xiàn),對她再沒有了往日的寵愛。

眼看脂粉鋪子的生意越來越好,我又開始鼓搗酒鋪。

正巧城里有家生意極好的鋪子要轉(zhuǎn)賣,唯一的條件是我親自去談。

我樂得不行,已然將自己當作是生意人了,迎來送往的應酬是必不可少的。

直到到了酒樓,看到那人時,那些不好的記憶又出現(xiàn)了。

“你家的鋪子要轉(zhuǎn)賣?”

聽見我的聲音,韓長卿連忙轉(zhuǎn)身看著我,眸底滿是欣喜:“我往尚書府遞了好些帖子見你,你都不見?!?/p>

我中規(guī)中矩的坐下:“韓公子的酒鋪要轉(zhuǎn)賣么?多少銀兩?”

韓長卿愣了愣:“末末,當初的事,我都知道了,我……”

我拿出契約:“我估算了一下酒鋪的地段價格,我覺得我這個價格很合適,若是韓公子覺得合適,我立時就可以將銀票給您,您瞧瞧?!?/p>

“末末,若是你真要開酒鋪,我送給你又有何妨?”

我往契約上蓋了手印,簽了字:“看樣子韓公子覺得價格也合理公道是吧?那我就簽了?!?/p>

說完,我拿出印泥,將毛筆遞給韓長卿:“那我們就合作愉快,多謝韓公子抬愛?!?/p>

韓長卿愣愣的蓋了手印,簽了字。

我從懷里拿出銀票遞給韓長卿:“這是銀票,韓公子收好,合作愉快?!?/p>

有錢不賺王八蛋,但我不想莫名的又承了韓長卿的情。

弄好契約和銀票,我端起桌上的酒杯,和韓長卿的酒杯碰了碰:“祝我們往后兩廂歡喜,此生不見,韓公子?!?/p>

說完,我端著酒杯就往嘴邊送,韓長卿越過桌子,直接上前來捉我的手:“末末,你別這樣?!?/p>

我眨了眨眼睛:“韓公子覺得應該是怎樣呢?”

韓長卿長出了一口氣,像是做了個什么重大的決定,直勾勾的瞧著我:“末末,回去我就讓爹爹去你家提親,我們成婚吧?!?/p>

我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笑話,笑出聲來,韓長卿局促的看著我,耳尖攀上點點紅意。

我的笑意一寸一寸的冷下來,冷眼看著韓長卿,就像在看什么臟東西。

韓長卿愣了愣:“末末,你……”

我直勾勾的看著韓長卿,傾身上前,在唇離他的唇只有一指的距離時停下。

韓長卿緊緊的閉著眼睛,眼睫毛抖動著,以為我要吻他。

臉也紅得不行。

我俯在他耳邊:“韓長卿,只要你敢去求親,我就殺了你,若是殺不了你,我就自殺,我死也不會嫁給你。”

說完,我坐回凳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韓長卿猛的睜開眼睛:“末末,你……你不會的。”

我掩嘴笑得嬌俏:“我不會么?怎么不會呢?江蘺難道沒有告訴你我在家里是怎么發(fā)瘋的?”

韓長卿的眸光有些閃爍,是了,江蘺那么恨我,怎么可能真的和我和好,爹爹和娘那邊動不了,與我關(guān)系親近的不還有韓長卿么?

她怎么可能會放過能在韓長卿面前詆毀我的機會呢?

“不然,你怎么還會以為自己是我的救贖,是我的光,以為只要你娶了我,就是為天下除了個禍害呢?韓長卿,做救世主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末末,不是的,我是真心想要娶你的?!?/p>

“真心?韓長卿,你跟我講什么真心?”

“韓長卿,你真的喜歡我么?”

像是為了證明自己,韓長卿急切的表明自己的心跡:“喜歡的,我是喜歡你的?!?/p>

我笑了笑:“喜歡?韓長卿,你從未瞧得起我過,又何談喜歡呢?”

韓長卿張嘴,我忙制止住他的話頭:“在你眼里,我父母不疼,姐姐狠毒,是個頂可憐的人,你高高在上的瞧著我,對我施以援手,無非是覺得我像街邊的小貓小狗,只要對我好一點點,我就搖著尾巴對你示好?!?/p>

“你明知江蘺是怎樣的人,卻在酒樓之時信她不信我,因為你覺得我骨子里就是個低賤卑劣之人,所以才會對自己的姐姐做出那樣的事情?!?/p>

“韓長卿,我是曾經(jīng)將你當作我的救贖,喜歡你,但當你將我推進更深的深淵后,那點子喜歡也消失殆盡了,收起你救世主一般的菩薩心腸吧,江末不再需要你來救贖了。”

因為能救贖江末的,只有江末自己。

“所以,別再來我面前泛濫你了不起的善心了,我不需要,還有,我說過,只要你敢求娶我,我若殺不掉你,也絕不會讓你領(lǐng)著活的我回去?!?/p>

說完,我揣著契約和地契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傷我的,恨我的,害我的,我都會一一還回來。

走得急了,出門就撞到了個人,我退后兩步行禮道歉:“不好意思,公子,小女子唐突了。”

那人只是看著我,眸底滿是笑意,手持著玉骨扇在手心輕敲,疑惑的看著我:“尚書府的二小姐,江末?”

看著那周身矜貴的裝扮,價值不菲的玉骨扇。

得,又來一個救世主,怎么?我江末真就可憐到需要那么多人來救我?

我轉(zhuǎn)身從另一個樓梯下去,連個眼尾都不給他。

往日里我常學習內(nèi)宅之事,生意之道,想要借此奪一些爹爹和娘的寵愛。

如今想來,這怕是我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了。

因為我的生意天賦比我自己想的還要高,不過短短幾月,我開了好幾家分店。

士農(nóng)工商,哪怕做著最低賤的營生,但什么都沒有銀子牢牢攥在自己手里給我的安全感重了。

江蘺要議親了,爹爹是尚書,江蘺又是嫡長女,就算現(xiàn)在的爹爹和娘再不喜江蘺,也要為她謀一門好的親事。

只是我煩得不行,看到爹爹和娘每次小心翼翼的來我院子,那帶著虛假討好的模樣看得我作嘔。

那副恨不得把心剖出來給我看的樣子,也讓我覺得礙眼。

我在城中買了一處兩進的宅子,剛好我和春桃一人一間,到時候再買三兩個仆役。

每日品品茶,看看賬本,日子豈不美哉。

我和他們那般的狼心狗肺不同,我終歸沒法子用刀劍對著他們,不是因為我惦念那點子親情,而是因為我心善。

我舍不得殺人。

至于那勞什子的尚書府二小姐,誰愛當誰當。

我捧著斷絕關(guān)系的文書去找爹爹和娘時,江蘺正跪在地上聽訓,也不知道是為了何事?

時隔一年,這是我第一次找他們,爹爹和娘很是欣喜,若是沒有看到我手里的斷絕關(guān)系的文書的話。

娘捂著胸口,眼淚不要錢似的流:“末末,你真要如此絕情,你不要爹爹,不要娘親了么?”

瞧著那眼淚我心里就莫名的煩躁,哭哭哭!哭什么?

該哭的不是我么?

江蘺瞧著我的眼神里滿是怨毒,我大概知道原因,論家世品行和樣貌,韓長卿都是臨淵城一頂一的。

她想嫁給韓長卿,但是韓長卿不愿意娶她,畢竟就一墻之隔,她可以在外人面前裝作賢良敦厚溫柔。

但韓長卿歷來最喜歡爬我院子里的那棵合歡樹,時常在上面躲著睡覺看我。

在我和江蘺都不知道的很多時候,韓長卿是見證我怎么被江蘺欺負的。

這樣的人,韓長卿如何可能會娶呢?

“尚書夫人這話說得好笑。”我緩緩站起身將毛筆遞給她,抬眸看了一眼滿眼受傷的爹:“若是可以選擇,我也不希望你們是我的父母,更不希望我會出生?!?/p>

娘持著毛筆抖啊抖,墨汁險些洇濕了我精心寫下的文書:“若是你們不簽,我會假死脫生,這輩子,你們都休想再看我一眼,尚書夫人?!?/p>

爹指著我,微微顫抖:“江末!你!你!”

我自顧自的把書桌上爹爹的私章取了來,蓋上了他的章。

出門時,爹和娘嚎啕大哭。

江蘺追著出來,看著我:“你到底給韓長卿灌了什么藥?”

話說得惡狠狠的,但離我卻很遠,像是怕我傷了她。

我揚起一抹明媚的笑,緩緩的,一步一步的靠近她:“江蘺,才剛剛開始呢?別慌?!?/p>

尚書府北邊的院子起火了,尚書府家的二姑娘住在那,據(jù)說火勢滔天。

眾人趕到時,那尚書府的二小姐已經(jīng)被燒死了,連完整的尸首都沒有留下。

直到那江末死了,臨淵城的人才知道,原來那尚書府是真的有位二姑娘,真是可惜了了。

“江末”出殯那日,我一襲鮮紅的衣裙隱在人群中。

娘和爹爹哭得不能自已,互相攙扶著,手里捧著我的牌位,和人群中的我遙遙相望。

他們知道我是假死,但他們沒法子上前來和我相認,因為“江末”死了啊。

據(jù)說我死的那夜我娘哭昏過去幾次,我爹在我的小院跪了一整夜,之后的每一夜,我爹都會坐在我院子中枯坐一整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江蘺被徹底的忽略了,除了頂著一個嫡長女的頭銜,什么都沒有。

但議親還在繼續(xù)。

曾經(jīng)的天之嬌女站在人群中,只余下鄙夷。

“聽說了嗎?就是她,活生生的逼死了自己的妹妹?!?/p>

“就是就是,看起來一副溫良無害的模樣,據(jù)說給妹妹吃餿飯,還讓妹妹學狗叫,甚至不惜以死陷害妹妹,這樣的人可真恐怖。”

“就是就是,她還非說自己是尚書府獨女,明明有妹妹,還說自己是獨女?!?/p>

“我看啊,肯定是她妹妹太過于優(yōu)秀,她嫉妒她妹妹?!?/p>

……

春日宴上,世家貴女貴子們毫不掩飾對江蘺的嘲諷,江蘺從一開始的意氣風發(fā),到后來的不知所措,百口莫辯。

“我沒有,我沒有,你們都是哪里聽來的?”

旁邊立刻有人開口道:“沒有?你妹妹尸骨未寒,你就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來丟人現(xiàn)眼,還說沒有?”

在尚書府的日子江蘺快過不下去了,她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韓家。

但每次在宴會上看到她,韓長卿都冷眼相待,她傳出來的那些她和韓長卿兩情相悅的謠言,不攻而破。

所謂人言可畏,江蘺怕得緊了,只能躲在韓長卿的身后,怯生生的瞧著韓長卿:“長卿哥哥,你知道的,我沒有?!?/p>

韓長卿冷眼看著她,側(cè)身讓江蘺曝在人下:“沒有?你有沒有自己不知道么?”

圍觀眾人越發(fā)覺得自己說得對。

“看見了吧,聽說這韓世子本來是和那二姑娘兩情相悅的,是這江蘺橫刀奪愛,連自己的妹夫都覬覦,嘖嘖嘖,簡直了。”

江蘺崩潰大叫:“我沒有!你們胡說!”

韓長卿扯著腰間的玉佩,玉佩上赫然有我的閨名:末。

明眼人一下就瞧了出來。

我端著茶杯遠遠的望著,江蘺的眼睛望了過來,看見了我,這兩個月來,只要有她在的地方,必定有我。

但她不敢上前來和我相認,因為我已經(jīng)死了啊。

要是她說出我的身份,尚書府就完了,所以她不敢。

我和她遙遙相望,食指伸出“噓,受著?!?/p>

這是她對我說過無數(shù)次的話。

“高興了?”隔壁帷幔的人漫不經(jīng)心的瞧著我,眸底滿是寵溺。

我瞪了他一眼,說起來,這兩個月我到哪他到哪,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招惹上他的。

他是許知衍,就是我和韓長卿交易酒鋪那日在門口撞見的公子哥。

許知衍說我和他同病相憐,應該抱團取暖,我不想,我自己的事我自己做得來,不用和別人抱團取暖。

說起來這許知衍確實也是個可憐人。

許相家貧,科舉前曾和江南商戶之女成婚,依著那些銀錢才有了上臨淵城科考的機會。

但一朝得勢,許相就瞧不上那商戶之女了,但未免落人口實,還是將商戶之女帶回了家。

但那商戶之女在生下許知衍的當日,就難產(chǎn)而死。

不過三月,許相就迎娶了林家的嫡女,于他仕途有力的。

一年后就產(chǎn)下了許知衍的弟弟。

而許知衍明明是正室嫡出,活得卻像個邊緣人,和我的處境差不離。

所以他要對付許相,我要對付江家。

但我不想和他聯(lián)手,畢竟現(xiàn)在的許家被他斗得半死不活,只能靠著許知衍勉力撐著。

我自己想做的事,我自己會做,用不著他。

江家對我做的那些事終于還是鬧上了朝堂。

堂堂尚書大人,治家不嚴,生生逼死了自己的女兒。

這樣的人,怎配為官。

雪花般的折子一封又一封去了皇帝的書桌。

爹爹生生的受了,被降職被罰俸,一蹶不起,將滿腔的怒意全部都發(fā)泄在江蘺的身上。

曾經(jīng)江蘺對我做的事情,一件又一件的,由她最愛的爹爹和娘親一一返還到了她的身上。

江蘺哭嚎著:“爹爹,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母親,求求您救救我,救救我啊?!?/p>

母親冷眼旁觀,手里捏著她為我祈來的平安符,不停的祝禱我在外順遂平安。

我留在尚書府的眼線來告知我時,我正在酒樓的賬房里算賬。

這就夠了么?不夠啊,我承受了十幾年,她不過才幾個月就受不了了么?

但我沒想到,韓長卿邀我游湖,他的懺悔比江蘺來得實際些。

畢竟我能夠在臨淵城短短一年內(nèi)聚了大量的財富,爹爹和韓長卿功不可沒。

許知衍瞧著我一身鵝黃色的小襖,整個人乖巧伶俐,美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要見舊情人就這么高興?”

我點點頭:“對啊,你不是知道么?”

還有,能不能別自以為是的來煩我。

我很想說這句話,但我沒說,因為骨子里,許知衍和韓長卿是一樣的人。

他們都覺得他們是我的救贖,所以毫不吝嗇對我的庇護之意,但這世上啊。

求人不如求己,求別人救不如自己強大。

游湖會比我想的大得多,韓長卿看見我,眼睛亮了亮。

周邊的幾個貴女看見他對我有所不同,眸底都是不加掩飾的嫉妒:“她是誰???”

韓長卿撓了撓頭,他不知道怎么介紹我,因為若是說出我是江家二姑娘的話,江家就犯了欺君之罪。

所以他不敢,而我是不愿,我今日來此有我自己的目的。

江蘺小跑著趕到韓長卿的面前,糯糯的喊了一句:“長卿哥哥。”

然后看到了我,眸底滲出恨意:“你怎么在這?”

聞言,韓長卿直接冷了臉:“江蘺,末末是我請的客人,關(guān)你何事?”

江蘺的臉變得慘白,看得我心情甚好。

許知衍也來了,坐在我對面,岸邊和船上都是韓長卿請的客人。

許知衍踱步到了我面前,坐在我旁邊:“我賣你個人情,怎么樣?”

不怎么樣,那些個貴女們還是把江蘺當作談資,尤其是現(xiàn)在江家落敗了。

嘲諷的人更多。

“我說許知衍,你干嘛老纏著我呢?”

許知衍難得沒有嬉笑,表情正色了不少:“其實當初我母親懷的是雙胎?!?/p>

我懵了:“所以呢?”

“我想,要是我那妹妹能夠順利出生,大約也會經(jīng)歷你我經(jīng)歷的這一切不堪?!?/p>

“哈?然后?”

許知衍看著我無比的認真:“所以,你活出了另一番樣子,我想,要是我妹妹活著,也會是你這般模樣的?!?/p>

有病。

看我轉(zhuǎn)身欲走,許知衍立刻拉著我袖子:“好了,說正事?!?/p>

我轉(zhuǎn)身又坐了回去:“你那姐姐給韓長卿下了藥?!?/p>

哦,這個啊,我知道啊,不意外,畢竟她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了。

她現(xiàn)在能捉住的只有韓長卿了,畢竟以韓長卿的性子來說,是做不出對女人下手的事的。

臨淵城里誰不知道江蘺現(xiàn)在的名聲臭成這樣,誰娶了她誰倒霉。

“還有更有趣的。”

我眨眨眼睛:“什么?”

“韓長卿自己也準備了藥。”

我點點頭:“我知道,下給了我是吧?”

許知衍一臉錯愕,我看著前方船尾廂房那抹一直盯著我的墨藍色衣袍,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你知道?”

我攤攤手:“我說過,我不用你的任何幫助,許知衍,那日我罵韓長卿的話,今日也可以用來罵你,別把自己太當回事,我不用你自命清高的救贖,我江末自己可以。”

說完,我順手在嘴里塞了顆解藥,韓長卿的下人終于在一眾人中找到了我。

看到我像是獵人看到了獵物。

我順從的任由她領(lǐng)著我避開人群去了船尾的廂房,也不管她的理由多么的蹩腳。

韓長卿竟對我下藥,男人啊,果然是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現(xiàn)在我沒有了江家做我的后盾,所以他打定了主意我會隱忍不發(fā)。

韓長卿在屋子里煩躁的走來走去,想必是江蘺下的藥已經(jīng)起了效果。

我緩步進門,韓長卿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把擁住我,我看著那丫鬟小跑著走了。

“末末……”

我靠在門上,任由韓長卿在我身上作威作福:“恩?”

韓長卿在我頸邊嗅了很久,見我沒什么反應:“末末,你不難受么?”

我擺頭:“不啊,我吃了解藥的?!?/p>

韓長卿退后兩步,猛的坐在地上,他喂我吃藥,無非是想把這事兒賴我身上。

畢竟若是到時候我怪他,他還可以冠冕堂皇的說,是我要的他。

這人忒不要臉了。

不過他和江蘺還真是天生一對,江蘺對他下藥,想要逼他就范。

結(jié)果韓長卿就對我下藥,想要逼我就范。

韓長卿煩躁的扯開衣襟,頸邊滿是紅意:“我……我……”

眼看韓長卿的眸光越來越散,再玩下去就玩脫了。

我上前一記手刀將他拍暈,順手把解藥塞到他的嘴里。

出門看到許家姑娘,對著她點點頭:“為妨姑娘名聲受損,多帶兩個人吧?!?/p>

“好,不過你為什么要幫我呢?”

我歪著頭想了想:“大約因為你也很恨江蘺吧?!?/p>

她垂眸不語,船尾來了不少的人,我隱在暗處,看著那許家小姐四處看了看,看到有人看到她了。

驚呼了一聲:“韓世子,你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

眾人連忙跑了過來,只看到許家姑娘將韓長卿扶起來,還貼心的喂了杯水。

這就夠了。

反正韓長卿是跑不掉了,長寧侯更中意的本就是這許家兒媳婦。

江蘺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韓長卿悠悠醒轉(zhuǎn),想必也是知道了自己剛剛為何那般。

指著江蘺:“你!你竟敢對我下藥!”

江蘺被火速的嫁了,那日的事情雖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但江家也再丟不起人了。

臨淵城的世家是沒法子了,只能將江蘺嫁去了青州,家世樣貌都還挺不錯的。

況且不知道江蘺的那些爛事,對江蘺還挺不錯的。

江蘺有些飄飄然了,好日子過了半年就忘記了曾經(jīng)的那些事情了。

所謂登高跌重,我命人去了青州一趟。

只要知道她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韓長卿定親了,在我的酒樓枯坐了一整日,我都沒有見他。

臨近打烊,我剛出門,看到街對面的韓長卿,眸底滿是受傷:“為了不和我在一起,你親手將我送給了別人,江末,我竟不知,你是這般心狠的人?!?/p>

“與你比心狠,我竟連你的萬分之一都等不到?!?/p>

我轉(zhuǎn)身離開:“祝你和許家姑娘和和美美,平安順遂,韓長卿,不管你對我的好意是施舍也好,憐愛也罷,抑或是真正的喜歡,我都要謝謝你,畢竟,若是沒有那些好,我都撐不到現(xiàn)在?!?/p>

“但過去的事總歸是過去了,那許家姑娘是最適合你的人,朝前看吧?!?/p>

韓長卿腳步踉蹌的離開了。

韓長卿大婚那日,我坐在二樓雅間往下看去,韓長卿一襲紅衣,騎在高頭大馬上,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許知衍坐在我對面:“你要下去搶親么?”

我瞪了他一眼:“有病吧你。”

許知衍開朗大笑,我也笑了,舉起酒杯看向他:“許知衍,我要走了,不管你對你妹妹是何種心境,對我是何種心境,但我江末,未來的日子只會為我自己而活?!?/p>

許知衍的手頓在半空,而后無奈的搖了搖頭:“你怎么就不信我是真的喜歡你呢?”

我起身,這人多半是有病的,不能和他玩,玩久了會有病。

臨淵城的鋪子開得順,我準備四處走走,去看看大凜的山川湖泊,品品大凜的人文風情。

走的前一夜,春桃屢屢進我房間,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被她晃得頭疼:“你是不是有話要和我說?”

“老爺和夫人在外面等了大半夜了,姑娘要出去看看么?”

我沒有一絲猶豫,收拾東西的手不停。

幼時我曾經(jīng)無比期盼能夠得到父母的喜愛,希望他們能夠像疼江蘺那般疼疼我。

但那時幼時,我現(xiàn)在大了,不需要了,就顯得多余。

走時春桃撩著簾子,余光看到了城墻上站的爹爹和娘,我竟再難泛起漣漪。

出城后,馬車后傳來陣陣馬蹄聲。

有人掀開我的簾子:“聽說你要四處去玩,一起結(jié)個伴吧。”

我看著許知衍的臉就無語,別開臉去不看。

許知衍也不惱,只自顧自的在外面講話:“我可是個禍害,你帶著我玩,是為了大凜除了個禍害。”

許相極其續(xù)弦的下場極慘,究其根本的原因都在許知衍。

他或許是覺得我好玩,或許是覺得和我同病相憐,所以才會在我拒絕他多次還是要黏著我。

但我懶得深究,畢竟現(xiàn)在的我,有錢有時間,只想四處看看。

  

  這本書到這里就完結(jié)了,好舍不得,文中肯定有我思慮不周的地方,或者是沒想起的漏洞,但是親們無怨無悔的陪我到最后,到結(jié)局,真的真的很感動。再次感謝所有關(guān)心和支持此書的讀者們,如果沒有你們,就不會有我這本書出現(xiàn)。

  

  最后再推薦一本我覺得特別好看的書《傾世冷妃》(http://m.wuxiyongwei833.cn/book/42217),這本書的故事特別精彩,希望和大家分享。

  

  最后的最后,等待我開新書!我愛你們!

 

  《傾世冷妃》

  

  第1章 離奇夢境,神秘銅鏡

  

紅燭輕搖,燈影浮動,滿室繚繞著沁人心脾的淡淡芬香。

雪青色的帳幃輕輕的抖動中,華美的流蘇羞澀的搖曳著,醉了春夜。

“把它喝了吧。”低沉而略顯淡漠的男聲隨之響起。

“天天喝這些滋補的東西,你就不怕把我補成個體態(tài)全無的胖婦人?”含笑的聲音如悄然綻開的三月梨花,美的清澈,美的醉人。

男人沒有搭話,執(zhí)碗的大手已然遞至她的唇邊,漆黑的眸光里完全沒有了方才旖旎溫存的意亂情迷,又是一片深不見底的冷毅。他輕輕為她拭去唇邊的藥漬,似是想說什么,薄唇略略一動,卻終是沒有開口。

“你有心事,是不是?”她把頭貼向他的胸口,柔聲問道。

不料他的身子卻陡的一僵,忽然推開她,答非所問,“今晚我不在這兒過夜?!痹捯粑绰洌叽蟮纳碛耙呀?jīng)消失在門邊,留她怔怔的望著他的背影,一時沒有回神。

……

轉(zhuǎn)眼間,畫面忽變。

還是這間屋子,卻多了許多進進出出的婢子,嘈雜的腳步聲,低低的抽泣聲,攪得人心亂。

一條條雪白的絹巾上滿是鮮血,一盆盆污濁的血水觸目驚心。

“是個皇子,是個小皇子……只是可惜……”一個老婦抹著眼淚看著血肉模糊的死胎,哽咽出聲。

痛,抽筋剝骨的劇痛狠狠的撞擊著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像是靈魂正要剝離身體,生生的撕扯著,直到把她扯裂……

“啊……”她再也無法忍受那痛楚,終于用力的嘶喊出聲,猛的抬起頭,全身已是冷汗淋漓。

莫琬下意識的看向身下,衣裝完好,她又環(huán)視四圍,房間里再無旁人,一切均無異樣,她這才慢慢穩(wěn)了心神。

原來又是一場夢。

類似奇奇怪怪的夢已經(jīng)伴了莫琬很多年,她一直不解為何夢中總會出現(xiàn)那個紫袍錦帶,一身貴氣卻又略顯冷漠的古代男子。

他的樣貌也早就深深的刻在了她的腦海里,尤其清晰的是他那一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眸,仿佛一下子便能將人看穿,而他時而一言不發(fā)的定定凝望之時,黑眸又似兩汪幽寒的深潭,雖冷冽依舊,卻隱隱含了幾許不見底的溫柔。

只是,在那樣的蝕骨激情過后,他為何會如此無情的哄騙她喝下那碗落胎的藥物?

已經(jīng)成型的胎兒那鮮血淋漓的樣子,讓莫琬的心口又是一陣收緊。盡管只是個夢,可她的心還是疼的厲害,幸好中途驚醒,否則她實在不忍去看那因著對心愛之人的信任而慘失骨肉的女子該是何等的悲慟欲絕……

這個男人怎會是如此冷血之人……

徑自凝神間,身后忽然傳來“吱呀”的一聲,緊接著背后便襲來一陣涼風。

莫琬回過頭,不知何時起的狂風把沒有閉緊的窗吹了開,窗外影影綽綽的樹影如鬼魅般劇烈的搖擺,豆大的雨點瞬間便噼里啪啦的砸在了窗子上,隆隆的雷聲和夾著疾雨的風聲,在正發(fā)掘著的陵寢山腳下,不免有些驚悚。

這里是琬城東郊的鄔珺山。

B大考古系研一的莫琬有幸隨導師一起參與了鄔珺山千年皇陵的考古發(fā)掘工作。她的任務是文物的分類整理,晚飯時因有些困乏讓隊友幫她帶飯回來,一個人留在了這里,便做了那樣一個殘忍的夢。

莫琬關(guān)了窗,重坐回桌旁,繼續(xù)起她的工作來。

她戴著手套,小心分揀著出土的物品,當目光觸到一面銅鏡時,她忽然屏住呼吸,心也開始莫名的狂跳起來。

那是一面極其精美的銅鏡,橢圓的鏡盤以細致的鎏金鍍邊,細長的手柄上嵌有一顆奇大的藍寶石,鏡面細膩平滑,而背面則雕以朵朵花狀的鏤空浮云,精致至極。

縱使埋藏了千年,它卻依然光亮如新,尤其是那顆藍寶石所透出的瑩瑩光芒,襯得整面銅鏡熠熠生輝。

莫琬小心的捧著它,盡管隔著特制的塑料保護袋,她依然能從鏡面上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樣貌,正感慨著這件千年瑰寶的巧奪天工,她忽然感覺鼻間有熱流涌動,緊接著便是幾滴殷紅的鮮血滴到了鏡面上……

糟糕,流鼻血的毛病又犯了!

莫琬忙掩住鼻子,正想趕緊把鏡套上的血跡擦干凈,卻發(fā)現(xiàn)塑料套上已經(jīng)干凈如新,那幾滴血都悉數(shù)滲了過去,全部暈染在鏡面上,鮮紅一片。

莫琬正驚訝間,窗外忽然劃過一道刺目的閃電,那閃電的白光在血紅的鏡面上赫然點亮,莫琬只覺雙眼一陣刺痛,心口倏的便疼的厲害,昏昏沉沉的頭猛然間便重重的砸向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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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0 16:2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