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知識是無價的
作者:三思|發(fā)布時間:2023-05-23 17:33:54|字數:6409
見過小三打原配嗎?
懷孕八個月,劉玉枝來找我,讓我主動提出離婚,凈身出戶。
我罵她不要臉,被她打到醫(yī)院。
醫(yī)生問保大保小,陳喬生遲疑了片刻,“保孩子?!?/p>
結果,一尸兩命。
再度睜眼,十八歲的陳喬生站在窗臺外,“楚楚,再不起床,上學就要遲到了?!?/p>
……
死后,我看見陳喬生抹了幾滴眼淚。
劉玉枝抱著他,笑的陽光燦爛,“老公,你還有我,還有我們的孩子?!?/p>
陳喬生欣慰的露出一抹笑容,手掌溫柔地落在劉玉枝的小腹上,“寶寶,在媽媽肚子里要聽話,不準調皮哦?!?/p>
我看見父母趕來醫(yī)院哭的撕心裂肺,“楚楚,我可憐的孩子?!?/p>
看見公婆拉扯著醫(yī)生,吵鬧著,“還我孫子?!?/p>
陳喬生將他父母拉到一邊,攬著劉玉枝的腰,開心的道,“爸媽你們別鬧了,玉枝懷孕三個多月啦。”
公婆先驚訝幾秒后,不敢相信地看著劉玉枝的肚子,然后笑的合不攏嘴,“這里不吉利,你們趕緊回去。一尸兩命,必須讓醫(yī)院賠錢?!?/p>
后來,醫(yī)院賠了幾十萬。三個月后,公婆拿著這筆錢,給陳喬生風光的又辦了場婚宴。
父母得知,跑到陳家鬧,罵他們喪盡天良。
陳家人圍上去,粗魯的將我父母拉扯到一邊。
我滿腔怒火、憎恨地看著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
精神崩潰,意識陷入黑暗的那一刻。
“想報仇嗎?”
“想?!?/p>
再睜開眼時,我回到了十八歲,距離高考還有136天。
朝氣蓬勃的陳喬生站在窗外,喊我趕緊起床,上學要遲到了。
見我坐在床上盯著他發(fā)愣,陳喬生抬手在玻璃上又敲了幾下,“楚楚,我知道我很帥,但現(xiàn)在不是犯花癡的時候?!?/p>
陳喬生不止長相帥,性格陽光,情商又高,喜歡笑,從小到大,喜歡人他的女生能排滿巷子。
但,陳喬生只喜歡我,我也只喜歡他。
可現(xiàn)在,再看這張臉,只有惡心。
我沖過去一把將窗簾拉上,不一會背著書包走出家門。
陳喬生伸手要幫我拿書包,被我躲開了,在他的疑惑下,我沒忍住,抬起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你他媽的,以后離我遠點?!?/p>
爸媽瞪大了眼睛,愣了幾秒才沖過來,質問我是怎么回事,是不是生病發(fā)燒,腦袋燒壞了。
我盯著陳喬生,難掩心中的恨意,“滾,以后不準再來我家?!?/p>
陳喬生被嚇了一跳,傻傻地愣在原地,最后還是被我爸送出了院子。
不知道我爸和他說了什么,離開時陳喬生勉強的扯出一抹笑容,“楚楚,學校見。”
爸媽吵嚷著要送我去醫(yī)院,我抱著他們,強忍著淚水,“爸媽,我沒事,就是不想因為不重要的人耽誤了學習?!?/p>
前世。
高中前我的成績一直是年級前十,陳喬生成績中等。
中考我憑實力進入一中實驗班,陳喬生差了一百多分,家里花錢混進了一中普通班。
18歲那年,我情竇初開,和陳喬生談起了戀愛。將大部分的學習時間,用在和陳喬生約會上。
高考時,我勉強考上三本,陳喬生只能讀大專。
我們省是高考大省,經濟發(fā)展不好,導致省內也沒幾所好大學。
遠在北京的親戚說,北京有些三本資源比老家的二本好。如果我愿意,他可以找找關系。
我想了一晚,決定報北京的三本。
可當陳喬生說他不想和我離太遠時,我心軟了,最后報了省內的三本,選擇和他在同一個城市。
到頭來,卻是一步錯,步步錯。
重來一世,我怎能重蹈覆轍,“爸媽,我要考重點大學?!?/p>
來到學校時,陳喬生早已提著早餐等候在教室外。
和他談戀愛,我從實驗班掉到了普通班,和他所在的班級相鄰。
陳喬生好似忘記早上的不快,笑容燦爛地將早餐提高,“你最喜歡的土豆餡餅和胡辣湯?!?/p>
我冷冷地瞪著他,腦海里冒出強烈的殺人沖動,可,我不能讓他再毀了我的人生。
“今早那一巴掌沒打醒你嗎?陳喬生,我再說一遍,滾,離我遠點,有多遠死多遠?!?/p>
陳喬生臉上的笑容消失,眼睛里寫滿了不知所措與難過。
以前,這種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但,現(xiàn)在,他越傷心,越失敗,我就越開心。
回到教室,不少同學好奇的看著我小聲嘟囔。
至于他們是如何評判我和陳喬生,我一點也不在乎,落下的課程,容不得我半點的分心。
中午休息時間,好朋友找了過來,“楚楚,你和喬生鬧矛盾了?!?/p>
是劉玉枝。
差點忘記,我家和陳喬生家住在五巷,劉玉枝家住在三巷。高中時期,劉玉枝和陳喬生是同班同學,而初中時,我和劉玉枝是同學。
因此,她是我們共同的好朋友。
高中時期的劉玉枝有點嬰兒肥,性子敦厚,沒什么大的優(yōu)缺點,就是普通的高中生一枚。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在七年后,仿佛像時尚雜志走出來的模特,自信、精明、風情、美麗大方。
她的出現(xiàn),瞬間收獲了陳喬生的注目。
只半年的時間,就將我送進了地獄。
我強壓制著憎恨與怒火,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她,“劉玉枝,以后也請你離我遠點,因為你和陳喬生一樣,看著令人就惡心。”
劉玉枝愣住,隨即反應過來我話中的意思,眼睛一紅,委屈的跑走了。
同學們都以為我是不是瘋了,可,此時此刻,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晚自習后,陳喬生與劉玉枝等候在教室外,說要和我單獨再談一談。他們一時自然不能相信,曾經要好、相戀的我們,一夜之間成了仇人。
“非要我當著全校的面罵你們一通,才能把話說清楚是嗎?”
陳喬生惱火的將書包扔在地上,又狠狠地踹了幾腳,頭也不回的沖出了校園。劉玉枝撿起地上的書包,淚眼汪汪地看了我一眼,連抬腳跟了上去。
看,才這樣他們就難受不開心了。
可當初的我呢,被他們害死,連冤都沒地方說。
沒了陳喬生的打擾,我將所有的心思全用在了學習上。
雖然參加過高考,可如今卻是連當年的高考作文是什么,我都記不起來了。
大學的知識雖然還記著點,但也只是稍能讓學習輕松一點點。
我非常清楚,現(xiàn)在自己要做的就是,多做試卷,找出自己的不足,加強練習。
經過一晚的梳理,制定出了學習計劃。
晨起,被外面一陣嘈雜聲吵醒。
是陳喬生的媽媽,聽意思是來質問昨天發(fā)生的事情。
爸媽不好意思地道歉,拿叛逆期給我找借口,不想傷了兩家的和氣。
陳媽媽嘴里說著理解,可話里話外都在講她兒子有多招人喜歡,但沒辦法,她兒子就是一根筋喜歡和我玩。若是我不珍惜,后悔可就來不及了。
我不由想起從前,每當我去陳家找陳喬生時,陳媽媽總說,楚楚啊,以后喬生娶你,都不用彩禮了。
那時,我還害羞的笑,覺得自己被陳媽媽喜歡,認同了。
現(xiàn)在想來,分明是說我主動送上門,不值錢。
爸媽不太樂意聽她那樣說,就道孩子大了,有些事大人也管不了。
陳媽媽聲音尖銳,完全不贊同,“孩子再大也是孩子,懂什么啊,還是要大人多費心。唉,喬生就是放不下楚楚,咱們都是老鄰居,家里啥情況都彼此了解,誰也不攀誰家。做父母的,還是盼著他們好?!?/p>
我沖了出去,打斷父母的話,絲毫不客氣指著大門,“陳阿姨,我們家不歡迎你,出去。”
以前不知道,陳媽媽明明不太滿意我,為何還笑面相迎接受我。
方才聽她說的話,我才明白,因為我有個做服裝生意的大伯,而陳家前兩年,在縣城辦了個小的服裝加工廠。
大學畢業(yè)后,我和陳喬生去大伯的公司學習了一年。后來在陳媽媽的提議下,兩家父母各出點錢,讓我們將服裝加工廠擴大。
我雖然沒信心,但耐不過陳喬生的勸,就同意了。爸媽就我一個女兒,自然是全力支持,拿出了所有的積蓄。
而大伯因親人關系,不止給了錢上的支持,還把部分加工生意給了我們。
不到四年的時間,在我和陳喬生的經營下,服裝加工廠從縣城開到了二線城市,由幾間門面房,變成了帶院的二層樓。
同時,我們借著電商,做起了自己的服裝品牌。
也就是那個時候,公司找模特宣傳,劉玉枝出現(xiàn)了。
再后來就是,我給別人做了嫁衣。
所以,回顧起來,從一開始,我于陳家來說,就是有利用價值。
陳媽媽何時受過這等氣,當即指著我的鼻子就吵吵了起來,“老周,你們兩口子怎么教孩子的,有這樣說話的嗎?”
爸媽也是一臉的詫異,一邊同陳媽媽道歉,一邊讓我趕緊認錯。
我推開父母,目光冷冷地瞪著陳媽媽,“滾出我家?!?/p>
陳媽媽氣的直瞪眼,張嘴又開始批評我爸媽的不是,瞅著院子里的掃把,我撈起來就朝她揮了過去。
好在爸爸攔住,這才沒有落在她腦袋上。
見我情緒激動,媽媽趕緊將氣得要死的陳媽媽拽出了院子。
人是走了,不一會,隔著院子就罵了起來。
大抵說我中邪了,瘋了,以后可不敢讓陳喬生和我玩,不然瘋病傳染。
我爸媽沉著臉,雖說我是做的不對,可也沒有這樣說孩子,當即要和她理論。我攔住他們,“爸媽,他家就不是好相處的。就這樣斷干凈,是最好的解決方式?!?/p>
爸媽雖然不在意和陳家鬧僵,但對于我的變化,他們卻止不住的擔憂。
可沒幾天,在我連續(xù)不斷的挑燈夜讀,與懂事的言行舉止下,漸漸放下了心。
半個月后,年級月考,說是月考,為了不折騰,各科都是在自己的座位考,一排隔一排的反坐。
雖說不正規(guī),但,重生后第一次考試,心情難掩激動。
試卷部分由老師判斷,固定答案是由同桌彼此,老實邊講我們在臺下邊判。
總分489,比上次月考,高了四十多分。
雖說進步了,但按往年的理科錄取分數線,也就三本。離重點大學,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下課,我攔住老師想請教錯題,但被他以要準備給別的班級上下一節(jié)課給拒絕了。
我知道老師的想法,高考大省,像我這種排名靠后的學生,再怎么埋頭苦讀,都不可能突飛猛進。
講解,也是浪費時間。能勉強有個大學上,就行了。
而同為普通班的學生,大家都半斤八兩,互相幫助是不可能的。
可現(xiàn)在的我,沒有那么多時間用在去翻書自學上。
中午吃過飯,我去了實驗班找季深。
之前在實驗班時,我們是同桌,關系不錯。后來我和陳喬生廝混在一起,成績一落千丈,降到普通班后,就再也沒有聯(lián)系過。
得知我的來意,季深有些小詫異,在沉默了幾秒后,就答應了。只是他平時學習忙,每天只能拿出中午休息時的一個半小時。
作為感謝,我每天請他吃午餐。自然,午餐時間也變成了我的學習時間。
季深并沒說什么,學校里卻傳來了冷言冷語,流傳起高三普通班某女生水性楊花,竟然不要臉的去霍霍年級第一。
我們兩個的班主任找到我,希望我不要和季深走的太近。因為學校要有升學率,而季深的成績,可以給學校爭光。
若沒記錯,前世,季深可是同時被北大和清華拋了橄欖枝,至于他去了哪個學校,我那時一心只有陳喬生,就沒在意旁人。
我拒絕了他們的提議,“老師,我只是向他請教學習的問題。如果對他造成了影響,可以讓他拒絕?!?/p>
老師不悅,氣乎乎地離開。
中午,我如往常一樣去找季深,周圍的同學指指點點。
看見我時,季深臉色也很不好。
我心下咯噔一響,可想著若我為了自己的人生,影響到他的學習與生活,也的確是挺自私的。
“季深,如果給你帶來困擾,以后我就不來打擾你了?!?/p>
季深眼底浮出一抹陰霾,沉默了會問,“對你有影響嗎?”
我無所謂的搖了搖頭,看著頭頂上的艷陽天,“我和陳喬生的事你知道吧?!?/p>
季深點頭,他想不知道都難,畢竟高一那會,陳喬生天天下課、放學在教室外等我。
學校不少人都知道,校園里有一對青梅竹馬的戀人,令人羨慕,向往。
我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不久前我做了一個夢,夢里我為了陳喬生一次次放棄自己想要的,懷了他的孩子,最后被小三打進醫(yī)院,一尸兩命。他卻拿著醫(yī)院賠的錢,娶了小三。”
“所以,沒什么比惡夢更可怕的事了?!?/p>
季深怔了下,隨即笑道,“我家庭條件不好,你給了我一個可以光明正大混飯吃的借口?!?/p>
瞅著季深認真的模樣,我有些哭笑不得。
也是這時,我才注意到,他是真瘦,臉上也沒什么血色,雙手骨節(jié)分明,雖修長但有點皮包骨的感覺。
“你進一中不是學費全免,每年還有獎學金,學校不也有貧困戶申請嗎?”
季深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眼腕上幾塊錢買的手表,“我不在意,你影響不到我的學習。沒有什么比挨餓,更可怕的事了。”
那天,我同季深相視一笑,因彼此心中的恐懼,達成了共識。
晚自習回到家后,我同爸媽說了季深的事,希望可以父母可以多給一點零花錢,用來承包季深的一日三餐。
爸媽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復雜,是學習還是戀愛,他們拿不準。
但對于品學兼優(yōu)的季深很是相信。
翌日,我提著早餐去找季深,直到快上課,也沒見他的影子。
去問他們班主任才知道,他請了病假。我不放心,問老師知不知道他住在那,老師不吭聲,又去他們班問其他同學,也一個個沉默不語。
顯然,這是在防備我。
想著曾經季深放學往離學校不遠的一個巷子里走,雖不知他有沒有搬過家,但還是抱著僥幸的心理去找了下。
縣城小,有些人家蓋了兩三層小樓往外租,有的還是破舊的帶院平房。想著季深說他家貧困,我沒找樓房,只挨個問平房。
在問了十多家后,終于在巷尾一家找到了季深。
他住在正對大門的一間屋子,確切說是房東為掙錢,搭建的活動板房,連個窗戶都沒有。
但租金便宜,三十塊錢一個月。
我敲了敲門,喊他的名字,季深先是一陣咳嗽,過了會才打開門。
比起之前的蒼白,現(xiàn)在他的面色火紅一片。
季深沒吭聲,晃悠著躺回床上,裹好被子,讓我把門關上,有風,隨即才問我怎么來了。
剛門開著,顯得屋子還有光,門一關,包著一層油煙的暗黃小燈泡,也就比燭光亮那么點。
他說貧困,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貧。
十來平的小屋,床,書桌,簡易晾曬的衣架,煤氣灶,地上還放著一顆白菜,兩個土豆,一箱掛面。
礦泉水瓶裝的油,除鹽沒別的調料。
整個房間給人一種陰暗、潮濕、毫無生機。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年級第一,生活對他來說,就是活著就好。
“你吃藥了嗎?”
季深搖了搖頭,“捂出汗就好了?!?/p>
回答,可真沒有一點高材生的水準。
我強制帶著季深去了醫(yī)院,高燒39度5、咳嗽、流鼻涕,抽血化驗低血低鈣,再咳個半天一天的,可能就變肺炎了。
掛著點滴時,季深見我鋒利的目光,平靜的道,“以前捂上一天一夜就好了?!?/p>
我突然想起以前同桌時,他有次生病請假回來后,有一個多月每天都在流鼻涕,當時,我以為他是鼻炎,現(xiàn)在想想,應該是他感冒一直沒好全。
“季深,咬咬牙,再堅持個一百來天,等待你的是浩瀚的天際?!?/p>
季深笑而不語,但眼神璀璨。
臨近中午,我回家讓媽媽燉了排骨湯。
知道季深生病,又聽我說他住的條件,心疼的不得了。
我知道,媽媽對于季深的好感,來自于他是優(yōu)秀的孩子。而我,何嘗不是有所求。
但,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風雨過后,我們都能擁有彩虹。
排骨燉好,我拿著幾套試卷去了醫(yī)院。
季深說他吊完水就可以回去,但,還是被我強制按在醫(yī)院住了兩天。于他來說,清華和北大已經是探囊取物,而他現(xiàn)在需要好好休息。
住院和治病一共花了四百多,季深窘態(tài)的將欠條給我。我掃了一眼,當著他的面給撕了。
“季深,你欠的債是有價的,但我從你那學來的知識是無價的?!?/p>
說完,我沖他燦爛一笑,“所以,我要懂得感恩?!?/p>
更何況,比起七八年后的我們,這些算得了什么。
從醫(yī)院出來后,我和季深將晚自習搬到了學校的圖書館。
不過,他看的是我給他找來的大學書本。
而我面前,是一大堆試卷和練習冊。
偶爾他有看不懂的,碰到我記得的知識,我會和他扯上兩句。
那時,季深看我就像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
為了更好的學習,我央求爸媽給買了臺電腦。
安裝網線的那天,陳媽媽隔著圍欄笑的陰陽怪氣,“現(xiàn)在的女孩不得了了,打著學習的名號,把男生往家里帶。”
陳喬生聲音冰冷,透著濃濃的火氣,“媽,人家?guī)дl,帶幾個回家是人家的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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