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免費
作者:花花中文|發(fā)布時間:2023-11-09 16:49:50|字?jǐn)?shù):4265
蕭馳每夜都會帶著她的寶貝側(cè)妃去到我的冷殿。
二人夜夜歡歌,有些時候側(cè)妃叫得不夠好,蕭馳就會說:
“大點聲,再大點聲……”
我知道,他是故意要給我聽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我就快要死了……
1
眼下已是三更天了。
蕭馳卻還是精力旺盛的不得了。
我聽見他與北侯府嫡女顧盼兒在床上翻云覆雨,好不快活。
此時顧盼兒的聲音已經(jīng)略微有些嘶啞了。
但蕭馳還是沒有停歇,他語氣輕快明朗,“盼兒,舒服嗎?叫得大聲些,越大聲越好……”
顧盼兒極為嬌羞地回應(yīng):“不要嘛,殿下……”
我皺緊了眉頭,用被子蓋住了耳朵,試圖讓自己清凈些。
但那聲音卻還是沒有半分減弱,反而愈發(fā)的不堪入耳。
我翻來覆去地睡不著,可我的身子招架不住了。
我抬身拿起帕子,掩住嘴干咳起來。
很快,帕子便被我咳出來的血浸透了。
丫鬟小蝶聞聲趕來,慌忙給我遞上一杯熱水:“太子妃,您怎得又咳血了?剛好太子殿下就在隔壁,奴婢去求求太子殿下,讓他找最好的郎中幫您看看……”
我無力地?fù)u搖頭,道:“別去擾了他的快活,他巴不得我去死。”
說來可笑,如今我的處境,都只是因為當(dāng)今陛下的一個噩夢。
我爹是當(dāng)朝的太宰,雖說權(quán)傾朝野,但從未有過半分逾矩,一心為國為民,上尊君臣之道,下承百姓之敬。
陛下生性多疑,他突然做了一個夢,夢見我爹起兵謀反了,還被我爹斬于劍下。
次日,他便以謀逆之罪將我爹發(fā)配至邊疆,就連我娘和我那八歲的妹妹都沒能幸免于難。
那時我才明白,是自己的一意孤行害了全家。
我自幼年便喜歡太子蕭馳,做夢都想要嫁給他。
為了說服爹爹,我先后上吊三次,投井兩次,甚至還鬧過離家出走。
幾次下來,我爹受不住了。
他實在是心疼我,只好上書懇求陛下定下了我與蕭馳的婚事。
當(dāng)日我只顧著開心,卻沒看見爹爹神情苦澀。
也就是從那日起,陛下就開始對我爹心存忌憚。
若我只嫁給一個尋常子弟,也不會給家族帶來禍?zhǔn)隆?/p>
可我卻執(zhí)拗地嫁進(jìn)東宮,深深地在陛下心中扎上了一根刺。
我與顧盼兒在同一天嫁進(jìn)東宮,我是太子妃,她是側(cè)妃。
可蕭馳只喜歡顧盼兒,并不喜歡我。
就連大婚當(dāng)日,他都沒有來到我的房間。
收到我爹被流放的消息后,他更是立刻下令將我打入冷殿,整個東宮的人都視我為棄妃。
我知道,他一是怕被我連累,所以需得有所行動打消陛下的顧慮。
二則,因為我,他所喜愛的顧盼兒沒能當(dāng)上太子妃,只能屈居側(cè)妃。
蕭馳一定是討厭死我了。
為了報復(fù)我,他借著避暑的名義,每天晚上都帶著顧盼兒來到我的冷殿。
二人夜夜歡歌,清早還有恩愛夫妻相互更衣的畫本。
我偶有站在門口曬曬太陽的時候,會看見兩人牽著手離開。
顧盼兒回頭望向我,神情得意。
好不容易熬過了夏季,如今快要入冬了,冷殿陰冷,蕭馳擔(dān)心自己的寶貝側(cè)妃受寒,自然不會帶著顧盼兒來了。
這倒是成全了我,我終于落得個耳根清凈。
2
我讓小蝶去領(lǐng)來這個月的炭火,好給屋子里祛祛潮。
可沒多久,小蝶紅著眼跑回來了,臉上有好幾個巴掌印,嘴角還帶著血。
“太子妃,奴婢無能,沒能要來炭火,可是,分明是她們太不講道理,側(cè)妃身邊的婢女采薇搶了咱們的炭火,說她家娘娘要多用一些養(yǎng)身子,為了明年開春懷上小殿下,實在是不能怠慢……”
我拿著帕子為小蝶擦了擦嘴角的血,道:“我們不要便不要了,你為何還受傷了?”
似乎這話說到了小蝶的心坎上,她委屈地哭了:“太子妃,奴婢覺得不公平,一點炭火都沒有,冬天會冷死的,我只好上手搶一點,卻被采薇她們幾個按著打了幾巴掌……”
正說著,顧盼兒帶著蕭馳上門來討說法了。
她嬌弱地依偎蕭馳身邊,身后跟著的采薇眼神極為挑釁。
我冷哼一聲,這才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好一個惡人先告狀啊。
蕭馳在眾人面前大聲數(shù)落了我一番,語氣尖酸刻薄。
而后,他又似哄孩子般地安慰著顧盼兒,讓她不要與我這般人計較。
“盼兒,你可消氣了?”
顧盼兒鼓著嘴點點頭。
蕭馳又道:“我雖也想責(zé)罰她,但還是要撥給她一些炭火的,總不能讓她凍死在東宮,屆時你難免要落人口舌的?!?/p>
小蝶聽后欣喜若狂,慌忙去領(lǐng)炭火了。
回來后,我清點了一番,發(fā)現(xiàn)竟然比按例的數(shù)量多出來一倍。
這個冬天,就是沒日沒夜地燃著爐子,數(shù)量都是夠用的。
說來也怪,蕭馳雖對我毒舌,但卻從未虧待了我。
上次顧盼兒自己跳進(jìn)湖里,只為污蔑我推了她。
無奈之下,我只好自己也跳了下去。
蕭馳也很快地跳進(jìn)水里,不過他先救下的人竟是我。
隨后,他一臉嫌棄地甩開我,說是自己救錯人了。
可我明明看見他的水性極好,在水下也能睜開眼睛。
罷了,想不通的事情就不去想了。
我的身體已經(jīng)算是病入膏肓了,稍微久站便會出一身的虛汗。
于是我快步坐到椅子上休息。
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反正就是會經(jīng)常咳嗽,最近開始咳血了。
之前我賣掉了一只耳環(huán),讓小蝶偷偷出府請了一個郎中。
郎中也沒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只說是肺癆的一種,極為嚴(yán)重,等到咳出黑血的那一天,就說明病入心脈了,人也就撐不了多少時日了。
我說:“請您給我個準(zhǔn)話,我還有幾年的光景?”
郎中說:“三年?!?/p>
我苦笑,幸運的是,至少現(xiàn)在還沒有咳出黑血。
臨近年關(guān),皇后娘娘宣蕭馳攜家眷去長春宮參加家宴。
雖是家宴,但沒有陛下在,也不會那般拘束。
按規(guī)矩,太子殿下入宮,定是要攜著正妃的手進(jìn)門,側(cè)妃只能跟在后面。
可現(xiàn)在,我與顧盼兒的位置完全對換了。
蕭馳緊緊牽著顧盼兒的手走在前面,二人恩愛有加,只我一人在后面跟著。
我看著二人的背影,心中略有酸楚。
還不待我們請安,皇后便怒了。
3
她順手將一旁滾燙的茶水潑在了顧盼兒手上:罵道:“荒唐!成何體統(tǒng)?你是記不清自己的身份嗎?該站在何處,不該站在何處,在閨中時,你的親娘沒有教好你規(guī)矩嗎?”
我自幼也算是皇后娘娘看著長大的,我姨娘是宮里的貴嬪,與皇后娘娘是極為要好的姐妹。
我知道,她是在為了我出氣。
于是我慌忙上前跪下道:“母后息怒,是兒臣自己調(diào)換了位置,兒臣如今已是罪臣之女,不敢上前玷污了陛下的手。”
我也不傻,顧盼兒在這受了委屈,保不齊過后遭殃的又是我。
倒不如現(xiàn)在成全了二人的體面,也省得多生事端。
皇后卻將我拉到跟前,像小時候一樣撫了撫我的額頭:“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父之過,與你無關(guān)?!?/p>
蕭馳陰沉著臉。似乎將“不悅”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飯吃到一半,皇后差人帶進(jìn)來一位女子。
那女子身材纖細(xì),面若桃花,是個很標(biāo)致的美人。
“馳兒,如今你已經(jīng)娶了兩位妻子,可是為何一個人的肚子都沒有動靜?母后心里著急。今日特意為你尋了一位美人,你再納做妾室吧?!?/p>
我看向皇后娘娘意味深長的神情,突然明白了那女子的作用。
無非是因為我不受寵,用來制衡顧盼兒罷了。
此時的顧盼兒竟然擠出眼淚來了。
她死死拉住蕭馳的衣角,希望蕭馳不要同意。
我只覺得這種小家子氣的做法沒有腦子。
皇后本就看不慣她有失體統(tǒng),她卻還要處處挑戰(zhàn)皇后的底線。
果然,皇后怒火中燒,將顧盼兒又好好教訓(xùn)了一番。
可眼下我卻有些慌亂。
因為我一直忍著咳嗽,嗓子已經(jīng)嘗到些許血腥味了。
突然,我眼前一黑,不受控制地從板凳上失重地倒了下去。
耳邊一切的聲音都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只記得閉眼前,最先沖在前面的人似乎是蕭馳。
再次睜眼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自己原先院子的床上。
這院子冬暖夏涼,比冷殿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蕭馳在一旁的書案上睡得正安詳。
我微微翻身,發(fā)出了些許動靜,他便醒了。
而后,他又像吃了槍藥似的,惡狠狠地對我道:“若你以后染上了風(fēng)寒,便不要隨我入宮了,如今又給我添了不少的麻煩,眼下還要再替你去回稟母后。”
臨走時,他卻又說:“冬日天涼,本殿準(zhǔn)你先在原先的院子里住著,待到明年開春再搬回冷殿。只是你最好不要隨處走動,以免惹得盼兒不悅?!?/p>
先前我以為他是關(guān)心我的,可后來我才知道,是因為自己及時暈倒,才打斷了皇后納妾室的話題。
想來,他應(yīng)該心情愉悅,所以才愿意讓我搬出冷殿。
小蝶一臉擔(dān)憂地跑了進(jìn)來,見我平安無事,她又喜笑顏開起來。
她在我身邊嘰嘰喳喳的,真像一只小蝴蝶。
“太子妃,今年冬天咱們有福了,不但有了那么多的炭火,還回到了好屋子。這樣下來,您肯定能把自己的身子養(yǎng)好!奴婢也保準(zhǔn)每天都把屋里燒得暖暖和和的?!?/p>
我笑著點點頭。
說來慚愧,我身為主子,卻沒帶小蝶過上好日子。
從我被幽禁在冷殿的時候,身邊的丫鬟嬤嬤就都跑沒了,只剩下小蝶一個人死心塌地地跟著我。
從那時起,我就把自己的珠寶首飾都放了起來,等我死的時候,全都留給小蝶,也不枉她對我一片真心。
開春的時候,蕭馳卻遲遲沒有發(fā)令讓我搬回去。
反正我也是個將死之人了,臉皮也無關(guān)緊要了。
我偏要賴著不肯走。
近日,東宮里新住進(jìn)來了一位蕭馳的副將阿渡,做事毛毛躁躁,經(jīng)常被罰。
但他不知道我的過往,每次見了我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上一句“太子妃娘娘”。
可東宮早就沒有人這般稱呼我了。
大家都將我視為棄婦,就連東宮里的一條狗都不如。
我看他傻呵呵的,雖然剛剛開春,就脫去了內(nèi)襖,整日在東宮里提著水桶做粗活,半天不到就已經(jīng)大汗淋漓了。
若是持久這樣,肯定是要落下偏頭痛的。
于是,隔了兩天,我縫制了一副棉手套送給了他。
他仍是傻樂著,笑嘻嘻地戴在了手上,道:“多謝太子妃,您真是心靈手巧,針法比俺娘的還要好!”
可我卻不想自己的一個無心之舉害慘了他,也害慘了我自己。
當(dāng)晚,蕭馳便握著那副手套,重重地踢開了我的房門。
他見我開始緊張,便故意道:“本殿今日將阿渡趕出府了,你可滿意?”
我憤憤地道:“殿下,你明知道我并未做出逾矩之事,這分明是有意而為之!”
“有意而為之?”蕭馳一步步將我逼到床邊,冷冷地道:“你的心思歹毒,只因我rì日寵幸盼兒,你便偷偷與別的男人暗通款曲,目的只是為了吸引本殿的注意吧?”
“本殿今日便如了你的愿,也省得你去母后耳邊告我的狀,說我不懂得雨露均沾……”
他用蠻力將我壓在身下,生生撕開了我的衣服領(lǐng)子。
“我從未去告過你的黑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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