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要離婚的態(tài)度很強(qiáng)硬，蔣川眼睜睜看著她在離婚協(xié)議上簽了字。

　　“協(xié)議我會拿去律所蓋章，等辦好之后，我會讓長風(fēng)哥把文件給你?！标戝\瑟不拖泥帶水，說完便收起了桌上兩份文件。

　　她對蔣川所有的耐心，在知道他不過是騙她之后，消失殆盡。

　　蔣川見陸錦瑟要走，一把將她拉進(jìn)懷中，緊緊地扣在懷中。

　　“錦瑟，我知道我騙了你，但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機(jī)會？現(xiàn)在我只有宣布破產(chǎn)才能和那件事撇清關(guān)系，否則不單單是我，蔣家也會受到牽連，我只能這么做?！笔Y川緊緊地扣著陸錦瑟，生怕一松開，她就走了。

　　陸錦瑟也沒有掙扎，知道自己的力氣在男人面前顯得微不足道，掙扎不過是浪費力氣。

　　“如果你一開始就跟我說宣布破產(chǎn)是怕?lián)?zé)任，我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生氣?？赡闫f是不想讓你我之間的婚姻蒙上利益的關(guān)系，我還特別天真地信了你。我接受你之前交往過那么多女朋友，接受你們有過親密的關(guān)系，唯獨沒辦法接受你欺騙我這件事。你這件事騙我，我不知道還有沒有別的事情隱瞞著我。如果你連最基本的誠信都做不到，我怎么和你一起生活？”

　　她說的有理有據(jù)，好像他騙了她，就是罪大惡極的事情。

　　讓他連翻身的機(jī)會都沒有。

　　事已至此，似乎蔣川做什么，都顯得很牽強(qiáng)。

　　“錦瑟，你不過是找到一個和我離婚的借口。你心里，到底是放不下傅行止。就算你跟我回了四九城，還是會想著他?！?/p>

　　陸錦瑟蹙眉，“你非要扯上傅行止，我也沒什么好說的。是你自己做錯事，還要把責(zé)任推到別人身上，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她是生氣的，蔣川沒有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反倒是說她還想著傅行止。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想著傅行止了，蔣川就可以編造謊話來騙她？

　　“蔣川，松開。”她淡淡地說道，不再動怒，不再生氣。

　　“不松?！笔Y川竟也像傅行止那般耍賴了？“我花了那么多年才把你娶到手，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手？我不想威脅你，但我有很多種辦法可以讓傅行止在海城混不下去?！?/p>

　　陸錦瑟蹙眉，“蔣川，別讓我更討厭你?！?/p>

　　在蔣川松懈的那瞬間，陸錦瑟從他的懷中出來，轉(zhuǎn)身看著雙眼已然猩紅的男人。

　　“沒有好聚，那就好散?！闭f完，陸錦瑟拿著離婚協(xié)議從辦公室里面出去。

　　辦公室內(nèi)，蔣川一手將桌上本就不多的東西全部都拂到地上，還未吃一口的三明治、黑咖啡，以及文件，紛紛落在地上，發(fā)出不小的聲音。

　　辦公室外，陸錦瑟關(guān)上門，淡然從總裁辦離開，外面的人聽到里面不小的動靜，又不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

　　從辦公室出來的陸錦瑟，開車去了摘星大廈。

　　她把離婚協(xié)議給沈長風(fēng)看的時候，后者明顯有些意外。

　　倒也不是很意外，只是太突然。

　　“長風(fēng)哥，離婚的事情還請你不要告訴我二哥?！彼紒硐肴?，陸錦瑟還是覺得沈長風(fēng)最合適做這件事，她去找別的律師，總歸會傳出去什么。

　　但是來找沈長風(fēng)，就算被人知道，她可以說是來找沈長風(fēng)敘舊。

　　本來沈長風(fēng)就把陸錦瑟當(dāng)妹妹。

　　“我們是會為客戶保密的。”沈長風(fēng)倒是有幾分嚴(yán)肅，“不過，你離婚這件事，遲早有一天是瞞不住的?！?/p>

　　這些，陸錦瑟都知道，只要她長時間沒去四九城，父母肯定會問。就算不問她為什么沒去四九城，也會問她到底和蔣川怎么樣。

　　“等風(fēng)頭過去再說吧，反正你不能跟我爸媽還有二哥說，說了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姐夫?！?/p>

　　“還威脅上我了？”

　　“不是威脅，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關(guān)于大姐的事情。你要是不幫我保密呢，我就不告訴你。而且，最近有個帥氣又紳士的男人對大姐發(fā)起了猛烈的攻勢，天天送花到家里。大伯說了，如果合適的話，就讓人到家里去吃頓飯?！?/p>

　　沈長風(fēng)一臉“我怎么不知道這件事”的表情，“你別騙我了，要是有人追南希，她會告訴我的?！?/p>

　　只是這話說的，好像底氣不足，沈長風(fēng)已經(jīng)拿了手機(jī)過來，可能在給陸南希發(fā)消息。

　　“不相信就算咯，要是別人當(dāng)了我姐夫，你就孤獨終老唄！”

　　“行行行，我不告訴別人！你先告訴我，追南希的人是誰？”在情敵之下，沈長風(fēng)“毫無底線”地答應(yīng)幫陸錦瑟隱瞞這件事。

　　……

　　搞定沈長風(fēng)之后，陸錦瑟從長風(fēng)律所出來，遇到時幼薇。

　　她是陪許清如來找律師的，先前許清如和白以寧的事情還未告一段落，對方說要走法律程序告許清如誹謗。

　　許清如這邊打算起訴白以寧侵權(quán)，要求他們公開道歉，以及賠償許清如的損失。

　　陸錦瑟聽了許清如要求賠償?shù)膿p失僅僅只要求一塊錢的時候，就知道許清如只是想在這場官司當(dāng)中找回失去的尊嚴(yán)。

　　“對了，你來找長風(fēng)，有什么事？”時幼薇看似不經(jīng)意間地問著。

　　此時，她們?nèi)齻€坐在餐廳里面，許久沒在一起喝下午茶。

　　說起來，上一次三個人一起坐在餐廳里面，還是時幼薇剛?cè)氪髮W(xué)時。

　　“長風(fēng)哥想問我一些關(guān)于南希姐的事情，求了我好久，我就過來跟他說了。最近不是有個男人在追求南希姐嗎？他想刺探軍情?！?/p>

　　的確，這些天有個男人每天讓人送花到陸宅給陸南希，家里的人都說陸南希的好事兒近了。

　　對此，陸南希也沒有任何表態(tài)，但是花照收，大家也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這樣啊，長風(fēng)怕是再不努力，就追不到南希姐了?！睍r幼薇道。

　　許清如聽她們說沈長風(fēng)和陸南希的事情，插不上嘴，借故去了衛(wèi)生間。

　　等許清如走了之后，陸錦瑟猶豫片刻，對時幼薇說道：“二嫂，其實之前……我是故意在你面前說晉遲哥的事情的。剛才看清如，她好像狀態(tài)不太好?！?/p>

　　時幼薇似乎并不意外，“早知道你是這個打算了，想借著謝晉遲的事情壓下蔣氏的熱度。不過我本來就挺看不慣謝晉遲的，這次正好是個機(jī)會?！?/p>

　　陸錦瑟一驚，時幼薇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虧她還覺得自己演技很好，結(jié)果……

　　“清如遲早是要經(jīng)歷這些的，她狠不下心，我就幫她。等過段時間她忘記謝晉遲，就沒事了，你不用擔(dān)心。”時幼薇沒說的是，謝晉遲之于許清如就像毒瘤一般的存在。

　　如果現(xiàn)在不把毒瘤割掉，那么以后再想割掉的話，可能身上好的肉都已經(jīng)被它污染了。

　　“那就好，希望清如能夠快點走出來吧。”

　　“恩，這事兒我不會跟你二哥說的，不然他又得維護(hù)謝晉遲了?！?/p>

　　后來，三人說了一些別的事情，陸錦瑟從始至終都沒提過自己已經(jīng)和蔣川離婚的事情。

　　……

　　后面半個月，陸錦瑟聽人說，蔣川結(jié)束這邊的事情回了四九城，至于蔣川在四九城怎么樣，陸錦瑟就沒再去關(guān)注。

　　陸明霆問過一次陸錦瑟關(guān)于蔣川的事情，她搪塞過去之后，父母就沒再問過。

　　覺得女兒在家里就在家里吧，反正又不是養(yǎng)不起，而且女兒在家里，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

　　不過陸錦瑟還需要去一趟四九城，她工作室在那邊，攝影展的事情還需要準(zhǔn)備。

　　她這些天都在家里的暗房里面工作，將照片洗了出來。照片送去裝裱，然后就可以送去四九城。

　　四九城那邊安排了人過來和她接洽，也就是說她只需要在攝影展那幾天過去就行了。

　　和那邊的人談好，已經(jīng)接近中午，她婉拒了對方要一起吃中飯的邀約，打算早點回家。這幾日她在家里和陸念琛玩，覺得那小孩兒太逗了。

　　有種，陸湛北和時幼薇在騙她生孩子的感覺。

　　不過已經(jīng)離婚的她，和誰生。

　　從包間出來之后，陸錦瑟和對方的人一起往門口走去，瞥見坐在靠窗位置的傅行止。

　　坐在他對面的，好像是哪家的千金。

　　那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風(fēng)，還是有些奇怪的。

　　只聽著端著茶水走過的侍應(yīng)生說道：“傅少這幾天相了多少次的親了？”

　　“估計是沒有相到合適的，會一直相下去。不知道傅少會看上哪家的千金？”

　　“不然你也去試試看？”

　　“我要是長成陸家七小姐那樣，肯定就去——”

　　侍應(yīng)生被旁邊的人推了推手臂，說話的人才后知后覺地看到了陸錦瑟。

　　兩人低頭快速走過。

　　陸錦瑟再往那邊看了眼，只見傅行止像是完成任務(wù)一般地坐在一起上，對面的女人說什么，他可能就點點頭當(dāng)做是回應(yīng)。

　　他們那桌旁邊的桌子上，坐著傅雷以前的得力助手，怕是專門過來盯著傅行止相親的。

　　“陸小姐？”身旁的人將她的思緒喚回來。

　　陸錦瑟轉(zhuǎn)頭，道：“沒什么，剛才看到一個熟人?！?/p>

　　“不過去打聲招呼？”

　　“不了，人家在相親，不好打擾?！标戝\瑟說完，便和他們一起往餐廳外面走。

　　……

　　傅行止在傅雷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之后告訴他，他和依米真的什么都沒有，也不會和依米結(jié)婚。

　　傅雷說：好，你不和依米結(jié)婚，那我就給你相親，直到你相到滿意的對象為止。

　　于是，傅行止在背傷未愈的情況下，就出來相親。他是真的不知道傅雷到底從哪兒認(rèn)識的那么多人家的姑娘！

　　他相了三次之后不打算在去，結(jié)果傅雷就以死相逼，說不再接受治療。

　　想不到向來雷厲風(fēng)行的人，也會做這種以死相逼的事情。

　　傅行止能怎么辦，還不是得順著傅雷的意思來相親。

　　他是來相親了，但是相不相得中，就是后話。

　　他滿意的相親對象，現(xiàn)在只能是陸錦瑟了。

　　“不好意思李小姐，可能我父親沒有跟你說清楚，其實我喜歡男人。他想要個兒媳婦兒給傅家傳宗接代，所以就逼我來相親。”

　　“你先前和陸家七小姐在一起過啊?！崩钚〗懵犃烁敌兄沟牟簧傧嘤H故事，反正什么理由都有。

　　現(xiàn)在又整出一個喜歡男人的梗，怕是這樣的話傳出去，下回來和傅行止相親的，該是個男人了。

　　“因為她和別人結(jié)婚，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喜歡上了男人，不可以？”傅行止一臉認(rèn)真，好像真的是看破紅塵之后，最終選擇基友。

　　傅行止等著這位李小姐的反應(yīng)，如果不出意料，這次的相親應(yīng)該告一段落了。

　　在等待的時間里，傅行止的目光四處看了眼，不過是匆匆一瞥，就看到出口那邊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錦瑟？

　　傅行即刻從椅子上起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就往門口走去。

　　“傅少——”

　　傅行止將李小姐的呼喊丟在十年后，傅雷的人哪里跟得上傅行止？尋思著這次的相親，又砸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沒在外面看到陸錦瑟的身影，有的，不過是匆匆而行的行人。

　　距離上次陸錦瑟從他家離開，他們已經(jīng)十五天沒有見過面了。

　　就算是在一個城市，就算他們在同一個圈子里面，就算他們擁有許多共同朋友，但是想要不碰面，可能就真的碰不上面。

　　也許就像朋友說的那樣，陸錦瑟在躲他。

　　同一個宴會上，明明他去之前，陸錦瑟還在的。等到他進(jìn)了宴會廳，哪里還有陸錦瑟的影子？

　　任何場合，他們都沒有碰面的機(jī)會。

　　這不是在躲著他，又是什么？

　　東方宇還老師嘲笑他，說：小七不和我在一起，也不會和你在一起，這一句，咱們誰都別想贏。

　　不過傅行止至今不知道陸錦瑟對知道蔣川宣布破產(chǎn)其實是為了逃避責(zé)任這件事的看法。

　　陸錦瑟就這么留在海城，似乎很奇怪。

　　但奇怪在哪兒，傅行止又說不上來。

　　他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心里堵得慌。

　　……

　　路上，陸錦瑟接到高中老師的電話，說稷下學(xué)宮建校110周年，希望陸錦瑟能作為杰出校友回學(xué)校參加校慶。

　　問了時間之后，和她的事情并無沖突，她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

　　但有些事宜需要她去學(xué)校談一下，關(guān)于她攝影展上的照片，如果可以的話，學(xué)校希望能在校慶的時候展覽。

　　電話里面也說不清楚，于是約了時間去學(xué)校談。

　　傍晚回家時，在停車場遇見陸湛北。

　　陸錦瑟跟自家二哥炫耀了一番她作為杰出校友被邀請回學(xué)校參加校慶的事情，后者還是比較捧場的。

　　“對了，蔣川回去一直沒有音信，是打算把你一直留在這邊？”陸湛北同陸錦瑟一起往望園走。

　　這還是陸湛北這些天頭次提起蔣川，陸錦瑟本來都差不多忘記那事兒了，被這么一說，就想起來了。

　　“我才在家里住了幾天啊，你就要把我趕走！我要告訴二嫂，讓她評理?！标戝\瑟佯裝生氣。

　　陸湛北聽到時幼薇的名字，笑了一聲，看來真的是所有人都知道他怕老婆這件事了。

　　“有什么事兄妹兩好好說，扯上別人干什么？”

　　“哦，原來在二哥心中，二嫂是‘別人’啊，我回頭就告訴二嫂！”

　　“我自己老婆，我還降不??？”

　　是的，降不住。

　　不過陸錦瑟沒說，給二哥面子。

　　陸湛北也沒再開玩笑，只說到：“你要想一直住在家里也不是不行，得把蔣川的事情處理干凈。要是你和蔣川在婚期內(nèi)，你卻一直住在家里，對你的名聲也不好。雖然咱們也不怕別人說什么，但聽著終歸不舒服。”

　　就算是私底下偷偷地說，不敢拿上臺面來，知道的話，心里仍舊會不爽。

　　而且，如果注定要離婚，陸湛北覺得也就沒有必要拖著。

　　難道……

　　“是蔣川不愿意離婚？”想到這個問題，陸湛北表情嚴(yán)肅幾分。

　　那表情是，“如果蔣川不同意離婚，就想辦法讓他同意離婚位為止”，不管用什么辦法。

　　“沒有啦，他那不是還在處理蔣氏的事情嘛？等他處理完了再說離婚的事情。而且，我在四九城的時候，把他的遠(yuǎn)房表妹給推到樓下，人家礙于蔣家的面子沒有鬧大?！?/p>

　　聽陸錦瑟這么說，陸湛北也沒再提他們離婚的事情。

　　不過，陸湛北還是嘆了口氣。

　　“怎么了，什么事讓我們?nèi)松A家的二哥嘆氣呢？”

　　“沒事?！标懻勘眹@氣的是，事情沒有達(dá)到他想要的局面。

　　陸錦瑟還沒有和蔣川離婚，她還沒有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她臉上的笑容不像以前那樣開懷。

　　而他聽說傅行止最近在相親，一個接一個的相。所以這不是擔(dān)心陸錦瑟知道后會不高興嗎？

　　“小七，我有幾個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等有空了帶你認(rèn)識認(rèn)識?！?/p>

　　聽了陸湛北的話，陸錦瑟渾身一個激靈。

　　“二哥，你關(guān)系比較好的朋友，我應(yīng)該都認(rèn)識吧？”

　　“還有你不認(rèn)識的?！?/p>

　　陸湛北這不是打算給她相親吧？

　　“二哥，你操心操心南希姐啊，你看她到現(xiàn)在都還沒對象。你操心我干啥呢？”

　　“哦，你這話就是在說南希年紀(jì)大？我會幫你轉(zhuǎn)達(dá)給她的！”

　　“不帶你這樣的！”

　　陸錦瑟和陸湛北在陸宅的小路上你一句我一句，氣氛格外地好。

　　但陸錦瑟就記著一件事兒了，陸湛北打算給她相親！

　　她該不是要走上傅行止相親的路了吧？

　　……

　　翌日，陸錦瑟如約去了稷下學(xué)宮，去的路上想著的全是昨天晚上的夢。

　　陸湛北給她安排了數(shù)量眾多的相親對象，而那些相親對象都有一個相同的特征，那就是和傅行止長得像。

　　她就是在這樣的“噩夢”中驚醒過來的，可能是在夢中場子走多了，所以到現(xiàn)在她還渾身酸痛。

　　到了學(xué)校，陸錦瑟出示證件之后門衛(wèi)讓她進(jìn)去。

　　她來得巧，正趕上稷下學(xué)宮的籃球賽，籃球場上兩支隊伍正在激烈的比賽，而場下不少同學(xué)在觀賽，還有穿著短裙的啦啦隊。

　　現(xiàn)在的籃球賽可比她讀書那會兒正式多了。

　　比賽很精彩，陸錦瑟注意到有個男同學(xué)打球的姿勢很帥，每次傳到他手中的球，他都能不偏不倚地投中。

　　顯然，他是球場上的亮點，場下喊得最多的，應(yīng)該是他的名字。

　　不過那個男同學(xué)從頭至尾竟只是專注打球，像是沒聽到那些歡呼聲，也沒看到場下有個穿著校服的女同學(xué)拿著單反在球場周圍跑。

　　那一瞬間，陸錦瑟心中像是被狠狠地撞擊了一下一樣。

　　同一個球場，同樣的畫面。

　　那個專注于打球的男同學(xué)就像當(dāng)年的傅行止，而場下拿著單反圍著球場跑的就像當(dāng)年的陸錦瑟！

　　后一秒，陸錦瑟下意識地在球場中尋找那一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