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無憂無慮過暑夏
作者:音英|發(fā)布時間:2024-06-30 16:49:12|字數(shù):5473
半學(xué)期的課程很快過了,期末的考試暮君在青楊的幾個月的幫助下,功課已經(jīng)特別的扎實了,考試結(jié)果當(dāng)然是青楊名列前茅,而暮君也特別的出色,也在前五名了,這是出乎預(yù)料的,包括暮君和他父母都喜出望外了。因此暑期期間,尹父尹母為了表示對青楊的感激,就跟楚父楚母盛情邀請青楊去他們家里的藏書樓和暮君一起讀書。楚父也是很高興很贊成青楊抓住年少時間多讀書多漲知識,因此愿意全力支持青楊去尹家過暑假。正好楚母在年后楚父下功夫去找到了醫(yī)術(shù)高超的老郎中,給楚母開了對癥的醫(yī)藥,楚母服用了三個月后,癥狀明顯改善了,身體是顯而易見地好轉(zhuǎn)過來了。她也是特別支持青楊把重心都放在學(xué)習(xí)上。也因為她的哥哥,青楊舅舅周勤和舅媽蘭蕓帶著表弟周軒要回老家宅院看看決定翻修一下,青楊母親也決定一同前去。這樣青楊便只能跟楚父在家相互照應(yīng)了,正好尹家提議青楊過去過暑假,她也是欣然接受了尹家的提議。
青楊舅舅他們一家在青楊外祖父去世后,家里遣散了家丁,便一家子都來投奔楚家了,因為外祖父管家期間家里已經(jīng)是入不敷出,再加上舅舅也不太善于經(jīng)營,成家之前一直是醉心于吃喝玩樂,還沒有意識到他父親是在苦苦支撐家業(yè)。在他父親去世后,所有的家業(yè)底子都明擺到他面前后,他才意識到平時不上心家里經(jīng)營的茶園茶葉生意在父親生命的最后幾年是在苦苦維持甚至已經(jīng)無法維持了。虧空的負債已經(jīng)債筑高臺了,他父親一直不愿意遣散茶園和茶莊的工人,對于茶園的管理也經(jīng)歷有限,種茶上的投入完全不能用收入來抵平。母親和舅舅姐弟倆母親過世比較早,但是生前卻特別袒護還溺愛舅舅,事事都順從著舅舅的主意,也就使得舅舅并沒有心思放到家里的生意上根本也沒有積累任何的經(jīng)商經(jīng)驗。在他們兩個都成婚后,姐弟倆母親便身體纏疾,很快就不再了。而他也是剛剛成家后,收了些貪玩的心性,這會兒要直面這一大推爛攤子,再加上妻子剛剛生產(chǎn)了兒子,他更無心放在這些事情上。還是楚父和楚母來幫襯著梳理出了債務(wù),償還了債務(wù)。舅舅一家也就依著楚父楚母的安排,跟他們一起回到楚家,跟著楚父慢慢學(xué)習(xí)經(jīng)商經(jīng)驗,順帶幫助楚父打理下他們的生意。楚父很果斷地先償還了債務(wù),然后茶園重新找了管事,遣散了多余的人手,保留了茶莊,而且還擴展了他自己的竹葉茶等等茶葉的品種,經(jīng)幾年光景才開始慢慢盈利。然后今年就乘著生意好轉(zhuǎn)的機會,回去重新修復(fù)下老宅院子。因為當(dāng)時青楊也才兩三歲,這些他也沒有任何記憶,還是在后來他長大了,舅舅的念叨中才了解到這些的。
青楊母親給他收拾了衣物和基本的生活用品,就隨著暮君的馬車一起去了尹家了。兩家相距四五里地,暮君吃了早飯就做馬車去了青楊那里等著他收好行李了?;旧蟻砘匾惶司涂煲晕顼埩?,原本青楊父母是想留暮君在家吃飯,但是暮君堅持說家里最近準(zhǔn)備了太多好吃的,一定要帶青楊回去吃午飯。所以青楊也就沒有再推辭,盡快收拾好,就跟著暮君回去了。楚家父母也準(zhǔn)備了豐厚的禮品讓青楊一起去帶給著,里面有給每一個人的禮物,還有家里的備好的特色食品,專門準(zhǔn)備的點心和茶葉,還有筍干腌漬筍等等食物。在馬車上,青楊也在詫異問暮君:“暮晚怎么沒有跟你一起來?她沒有起這么早嗎?” 暮君嘆口氣,回:“她這會兒正在家里忙著準(zhǔn)備午飯了,你放心吧,回去咱們就能吃午飯了?!?/p>
青楊輕笑到:“這怎么可能,她那么小,還會去學(xué)做飯?”
暮君再嘆氣:“她不是學(xué)做飯,她是去監(jiān)督做飯了?!?/p>
馬車一路了行駛的都很平穩(wěn),他們倆對這個小妹子的秉性已經(jīng)都很熟悉了,聊著聊著兩人就相視而笑了半天。
暮晚那一年的考試也特別優(yōu)異,假期她就更開心了,已經(jīng)連續(xù)吃了幾天好吃的魚,現(xiàn)在已經(jīng)沉迷上各種魚的各種做法了,整天圍著家里廚房不愿意出來,從廚房上的大嬸買回來蔬菜和魚后,便盯著看洗魚做魚了,把魚的煎炸煮炒都嘗了一個遍。在上學(xué)的這一段時間,暮晚因為長身體,飯量蹭蹭往上漲,連尹母都驚訝了,學(xué)習(xí)能這么辛苦這么費體力,因為暮晚是吃很多,但是人也沒見胖起來,不過個子是躥了一大截起來。
暮君帶著青楊來家的時候,暮晚是又在跟著廚師在看買回來的魚,她跟廚房師傅說:“我學(xué)了寫魚,這個字比較有意思,就是魚兒還要帶上四點水,魚和水是分不開的,魚兒活在水里,還要被水給洗干凈,用水給煮熟,那感覺就是比較奇妙,就是魚兒到了哪里都離不開水?!?/p>
師傅聽到后嘆道:“你是真喜歡吃魚,還是就覺得魚有趣?”
“當(dāng)然是喜歡吃魚了,你做的魚那么好吃,我才不是想研究魚兒的活法和吃法?!蹦和砥财沧?,摸摸嘴角,然后咧開嘴就笑了起來。
青楊和暮君跟尹家父母在客廳招呼后,就讓青楊帶著暮君一起去了他的房間,兩個人就住一間房了。青楊放下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便跟著暮君一起到廚房去找暮晚了,師傅已經(jīng)把中午的黃魚豆腐湯下鍋了,而且還有一道糖醋魚已經(jīng)快要起鍋了。暮晚看到找來的兩個哥哥,很開心地就隨著他們一起先去了暮君的房間去簡單看了青楊收拾的行李。還收到了青楊帶來的禮物是一套西式鋼筆和墨水,是青楊父親委托他的洋人合作伙伴,專門帶回來的,她收到開心的不行。青楊耐心地跟暮晚講解了使用方式,但是暮晚卻不舍得打開試試。
不一會兒,飯好了就到客廳等吃飯了。飯桌上,暮晚還興致勃勃地跟父母將鋼筆的使用方式。尹父忍俊不禁,告知暮晚:“那鋼筆我們已經(jīng)也購買了一批了,這個是在國外剛剛興起的書寫工具,我已經(jīng)讓你周叔去研究了。這個書寫確實比較方便,比毛筆要好攜帶,書寫也方便很多。如果這個投產(chǎn)那毛筆就很難有競爭市場了。咱家的毛筆生產(chǎn)線也是危機重重了。”看著尹母和幾個孩子臉上挨個露出愁容,他補充說:“不過現(xiàn)在也用太擔(dān)心,一時半會兒還不足為懼,大家吃飯吃飯”。
這個小插曲過后,三個孩子的注意里又都回到餐桌上的魚,暮晚一個勁兒吃魚,青楊都看呆了,“怎么暮晚這么愛吃魚嗎?”幾個人看著暮晚大快朵頤的樣子,手挑魚刺的時候,擼起了兩個袖子,滿嘴都是油水,想笑也不太敢笑的樣子,讓問出問題的青楊也微微的忍俊不禁。
“她是每一段時間,都會發(fā)現(xiàn)一種特別好吃的食物,然后就使勁兒吃,頓頓吃,一直到吃膩了或者發(fā)現(xiàn)其他新奇的好吃的,才愿意換了樣子。喏,之前是你家的鮮筍,吃了一個多月,現(xiàn)在這會兒是魚了,剛剛吃了幾天,就從放假開始的,咱們這個暑假且陪著她吃吧?!蹦和砟赣H無奈地說到。
青楊撓頭笑起來,“原來是這樣,那可好,我們竹林子里養(yǎng)滿了家禽,也有魚塘,我過兩天帶著暮君去魚塘捉魚。”
“別別別,她就興頭上這幾天,過去了,吃膩了也就換了,正好今年的雨水充足,魚個頭都很大,市場上也都不貴,買的都比較方便,就別再叨擾楚父了。”尹父趕緊接答青楊。
暮晚這會兒顧不上說話,她忙完了吃掉了碗里的魚,也說到:“青楊哥,抓魚嗎?那個好抓嗎?”
“好抓啊,有專門的漁網(wǎng),一網(wǎng)能撈起來好多?!鼻鄺钫f道。
“那好像要很大力氣,那我就不去了。”暮晚便推辭了。
青楊說:“不費勁,我跟暮君兩個人就行,你在旁邊看著,你不去也行,要道魚塘水邊呢。你在家等著我們抓魚回來等著吃就行了?!?/p>
暮晚笑嘻嘻地瞄一了眼暮君,說著:“我哥她才不干,他這兩個月的任務(wù)就是和你去書樓看書。他才不愿意理我。你們別去了,而且每天買魚回來,我還能看到活著的魚兒在水里有一會兒呢。”
聽到暮晚這么說,青楊才收了心思,說“那也行,那就咱們看的疲倦的時候,再定時間去吧?!比缓蟛抛屑毴コ燥埩?。
整個暑假暮君和青楊整天都待在藏書樓里,除了幫忙周先生交代的雜事,還有就是跟著進出庫工人記錄庫存和客戶書目單,理貨單等等,周先生閑暇之余也會騰出功夫來教他們賬目計算的知識,剩下時間他倆都自主去閱讀了。除了讀書之外,每讀一本書,都需要寫讀總結(jié),分析,理解等,還有要對自己喜歡的段落背誦,抄寫。完全是要將讀的書都消化理解透徹了再讀下一本。而暮晚也是經(jīng)常上午跟著她們一起在藏書樓看書學(xué)習(xí),下午則因為天氣炎熱藏書樓也悶熱,她要午睡而且也待不住,就緊緊纏在母親身邊,母親被她跟煩著,就會讓侍女拿來女工,讓暮晚學(xué)起繡手帕繡荷包和枕頭,搭手做鞋子等等,也算過得很充實。她學(xué)會了繡荷花,繡牡丹,梅花,還有喜鵲,鴛鴦等。她學(xué)得特別快,而且小胖手走針線速度特別快,而且還都沒有扎過手,她母親都忍不住夸她繡得特別好,還應(yīng)著她的要求,買了很多的繡布回來,她就著手繡了好多,還給兩個哥哥繡了枕頭和荷包,手帕都成套去送。
接著暮晚送的繡品,暮君還打趣說:“這是你在哪里買的?繡得這么漂亮?”
暮晚沒想搭理,沉默一會兒回:“好看就行?!?/p>
青楊倒是沒說什么,只是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確實跟他母親買給他的沒有大的區(qū)別,是挺好看的。只是在吃飯的時候,暮晚母親笑著問兩個男孩子“晚晚送給你們的繡品還喜歡嗎?”“喜歡喜歡,這些繡品太漂亮了?!鼻鄺顟?yīng)聲。
暮君問道:“媽,你帶暮晚去哪里買的?”
暮晚母親笑起來:“那是晚晚自己繡的?!?/p>
“是嗎?這真是她繡得,繡得都能趕上繡娘的手工了?!澳壕€有些質(zhì)疑。
青楊也說:“那暮晚妹妹真得是繡得太好了,確實比繡娘繡得都好了。暮晚學(xué)繡工學(xué)這么快,進步是太大了,放假也就才十幾天?!?/p>
“可不是嗎?她拿著那針線,繡娘就跟她說了針腳從哪里走,針線的走線怎么走才對,哪樣好看,她聽了聽,就直接上手了,繡得速度繡娘都稱奇,而且還沒有扎過手?!蹦和砟赣H也很驕傲的說出來。
暮晚還是一個勁兒埋頭吃飯,手上和嘴上沒有片刻停頓的。吃完才笑起來:“就我哥最笨,媽媽,你看他還不相信是我繡的。”
暮君和青楊對視一下,笑了起來。
輕松愉快的日子總是很快,轉(zhuǎn)眼快要到一個月要到月底最后兩天了,臨近中午的時候,青楊很開心的從藏書樓跑回來去喊暮晚,“我父親已經(jīng)派了馬車來接咱們?nèi)ヴ~塘那邊看抓魚了,暮晚妹妹趕緊收拾下,咱們一起去吧?!?/p>
暮晚剛剛吃了塊西瓜,原本尹母是吩咐了暮晚吃完,給兩個哥哥就送去書樓那邊的,誰知道暮晚還沒有吃完,青楊就先回來了。尹母招呼青楊先吃了西瓜再去,青楊說把西瓜帶在馬車上吃好了,尹母于是讓曉霞將西瓜給切成小塊裝在小食盒里,還給裝了一滿壺水,讓帶在路上喝,然后吃完瓜后洗手。
青楊拿著食盒,背著水壺,牽起暮晚,繞過后院的小河橋,走到門外扶著暮晚上到馬車里了,暮君已經(jīng)等在馬車里了??粗鄺顜淼氖澈薪舆^打開,看是西瓜,立即拿出來遞給青楊和暮晚,自己也拿著吃起來了。吃完西瓜,天太熱,暮晚就被顛簸地犯困了,她躺在暮君的腿上就午睡起來。
大半個時辰后,他們到達了竹林園養(yǎng)魚塘,那里確實讓竹園管事和一眾長工養(yǎng)起了雞鴨魚鵝豬等家禽,魚塘的魚苗已經(jīng)長成可以捕獲了。原本一開始魚塘不是很大,只是河水延伸過來的小河溝,后來因為竹筍和竹子生長需澆水,于是,竹園管事就讓工人將小河溝挖長挖深,然后放進去了魚苗兒養(yǎng)起來魚,還再栽上了蓮藕,。慢慢擴展成現(xiàn)在這樣,成了一個小型的人工湖了,現(xiàn)在魚塘這里就是竹園很充沛的水源地了,水邊長滿了蘆葦和水草,湖邊的竹林也很密很高,除了開出來的一趟沿湖小道,能通駛牛車馬車外,還在湖邊搭建了一個小的漁船碼頭,用粗竹做成的搭建板橋。這會兒蓮花已經(jīng)開了很漂亮,而且有很多花兒已經(jīng)落了,蓮蓬都已經(jīng)長熟了。竹園管事已經(jīng)給準(zhǔn)備好了打好的蓮蓬和菱角,暮晚看著眼睛里都透出了晶亮的開心感。她剝開菱角和蓮子就吃起來,這會兒快到飯點了,管事也吩咐好了飯菜,有魚有河蝦,還有應(yīng)季蔬菜,也都是這里種植的,原本是想種植蔬菜和家禽自給自足,誰知道長工們都是勤快之人,種植蔬菜養(yǎng)護家禽都是一把好手,現(xiàn)在整個楚家和經(jīng)營工人食物都能供應(yīng)上來了。三個人很塊就吃完了飯,暮晚當(dāng)然是吃得津津有味的,完全沒有不在家里的拘束感。
下午小憩了一會兒后,長工就依著管事的吩咐,帶著漁網(wǎng),先去了魚塘。他帶著三個孩子,隨后趕到。漁船已經(jīng)劃出去了,兩個工人坐在船上,已經(jīng)把漁網(wǎng)給打開了,隨之順手一撒開,正個大網(wǎng)就整個張開落入了水里,隨著另外一個人拉著網(wǎng),空下來的人劃動船槳,在水面前行了一段距離,然后就收網(wǎng)了。拉起來后,網(wǎng)里的魚都在掙扎著亂蹦亂跳著。兩個人合力將漁網(wǎng)拉到船上,劃回岸邊了。
上岸后,兩個漁夫把一張大網(wǎng),再拉下來,幾個人便開始從網(wǎng)里撿魚了,管事已經(jīng)拿來了幾個大水桶,里面都裝了大半桶水,青楊和暮君跟著一塊扒拉泥巴開始撿魚,暮晚也想下手,管事怕傷者暮晚手,沒讓她碰。暮君倒是沒任何擔(dān)心,也沒有管她,只跟管事說,“叔,不要緊,我們倆把魚從泥里撿出來,放地上,讓她去撿到桶里吧。這些魚不礙事的?!?/p>
管事見暮君和青楊都贊同,他也沒再阻攔著。暮晚很快擼起了袖子,開始抓在地上亂蹦的魚兒了。魚有的跳起來很高,有的跳得很遠,暮君和青楊一起撿得很塊,而暮晚一個人在一群魚兒中間亂跳著,要應(yīng)接不暇手忙腳亂了。不一會兒幾個人看著暮晚跑來蹦去的樣子,都哈哈大笑起來了。
花了好半天時間,總算是把魚都收拾到水桶里去了,用水淘了一遍,然后又將魚都放到干凈的桶里了,一共有三半桶魚,又給放進去了一些水,保持魚兒鮮活。三半桶魚,管事讓青楊都給帶回來了,一份讓青楊給父母帶回去了,兩份讓帶去了尹家。臨走還給帶上了一大筐的蓮蓬和菱角。青楊也給暮晚摘了幾多荷花,兩朵已經(jīng)完全開放了,花 朵很大粉紅色的花瓣尖兒和白色的瓣尾,非常漂亮。還有幾多是荷苞,還沒有綻放的跡象,回去讓暮晚找花瓶給插起來看荷花綻放開了。暮晚很是開心,開放的荷花穗子黃黃的絲條上沾滿白色小顆粒,青楊告訴她那也可以吃,她就興奮地在馬車上試吃起來了。
到家后,暮晚又開啟了吃魚的模式,還有小河蝦,她也是特別愛吃,可能是管事那里做河蝦太好吃了?;貋懋?dāng)晚暮晚就纏著廚師師傅去做蝦子吃了。這個暑假三個孩子經(jīng)歷了童年里最開心的兩個月時光。夏天的暑熱在愉快的心里,也只留下童真和清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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